第42章 ,程一的局
- 天命元歸
- 西瓜吟
- 2286字
- 2019-10-29 01:50:57
周源仔細觀察古碑的傷口,側面詢問:“確定聽到的是‘傳奇’?”
古碑斬釘截鐵的說:“不會錯。”
“那就是島國的川崎株式會社了。珠城商會的胥同和老先生是川崎的仇人,當年讓川崎的池田在申城賠了底兒掉。他們是把他恨到了骨子里。”周源轉身坐到沙發上,繼續說道,“狂浪三人組是川崎株式會社的頂級殺手,其中有個叫由野的家伙擅刀,十步必殺。你遇到的定是他無疑。”
程一瞳孔一縮,那豈不是小曼也很危險?周曉歐把周小曼叫走就是為了珠城商會的事。
“那胥老先生豈不是很危險。”李春來倒抽一口冷氣,這幾天凈圍著珠城商會轉,真是太危險。
古碑不由的摸摸脖子,很不服氣:“要不是想麻痹他們,我能把那小子扔到河里喂魚……不過他們三個人,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周源半躺到沙發上,不停的活動膝關節,催動體內的氣沖擊關節附近的各處穴門,程一說這樣可以減緩僵化。
“狂狼三人組,由野擅刀,藤田愛毒,真田……三人的小組長。”說到此處,周源翻看自己的手掌,然后又繼續說道,“一身橫練的功夫,號稱鋼筋鐵骨,就是不知道跟我比如何。”
“那還猶豫什么,弄他啊。”李春來在身邊看熱鬧不怕事兒大,“不過,古碑對付不了由野,真田和老大還不知誰更勝一籌,剩下一個藤田,還是個毒物。賬面上的實力,好像大大不如對方。”
“而且咱們還得保護胥老先生,力量分散,更是防不勝防。”程一說道,珠城商會接待的都是大人物,九天會館絕不能出任何紕漏,否則以后生意沒法做了。
李春來連聲說道,從做生意的角度來說,老幺說的沒錯,是這個道理。
周源只覺得畫風一變。如果老幺說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是比較正常的。但是現在能站在別人的角度說出體恤人的話,他作為老大心里還是暖暖的:“如果不是珠城商會的胥老先生是在是德高望重,不容有失,否則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先把川崎的人先剁了再說。如今只能委屈三弟忍一忍,躲一躲。等到珠城商會的事情平穩結束,我們再和他們算賬。”
“他們又不會坐以待斃,還是得主動出擊才行。”程一緩緩說道,“毒,我有辦法解決。而且可以用他的毒,來引蛇出洞。”
自從有了經脈系統的能力之后,體內可以進行任何能量的分配。毒,是帶有破壞能量的物質,把它分離出來并不困難。
“引蛇出洞?”李春來不是質疑這個計策,而是為程一的安全擔心,“你做誘餌不合適,就算你能解毒,你也不是人家用毒的目標啊。”
“大哥的易容術不是很棒么?”程一微微一笑,李春來和周源立時明白了他的想法。
雇傭兵、殺手都是易容術的行家,古碑也不例外,但他卻不無擔心的說:“不妥不妥,萬一被人發現破綻,改毒用刀,那就麻煩了。”
“用毒,恰好說明他們不方便動武。”程一考慮的很清楚,跟古碑說,“到時候你跟在我身邊就,實在不行,就幫我擋上一刀。”
古碑眼角吊起,喉嚨帶動淺粉色的傷疤像蚯蚓一樣蠕動,想要說些什么卻又氣的說不出來,太過分了,就沒這么使喚人的。
周源和李春來一旁大笑,李春來叫道,古碑啊,這是我兄弟拿性命給你創造找回面子的機會。
周源走上前拍排古碑的肩膀,沉聲道:“不要擔心,有我在。另外珠城商會那邊有幾個高手,能幫上不少忙。”
這幾日他忙著安保工作,對胥老先生的周邊人員都有接觸,雖然沒有辦法一較深淺,但是行家看門道,自然是能判斷出卞武等人的不俗之處。
程一見諸人不再反對,便將自己的想法和盤端出。
要說做買賣,談生意,李春來是把好手,但要論行動,周源和古碑才是行家里手,其中更是以周源為最,他將程一的想法一一計劃到實處,婉婉道來。李春來不斷的在其間插科打諢,東一個問題,西一個問題,盡然是一些細枝末節。周源卻是事無巨細,一一解釋的很明白。他知道李春來正在扮演他們的目標,試圖從計劃中找出破綻,哪怕是小小的一點,也有可能全盤皆輸,這是性命攸關的事情,大意不得,馬虎也不得。
此時周小曼正在和父親捋胥同和的邀請名單,其中一人引起了她的注意。廣興生,此人和西非皇帝私交甚密,那里戰火綿綿,廣興生幫他們周轉了一批批的軍火,某個角度來說他才是那里戰爭的最大贏家。若不是周小曼通過那里的太子黨投資了金礦,才不會了解到這些秘情。
“為什么要邀請他?”周小曼有些不明白,事不關己本應高高掛起,只是胥老先生邀請了他,出于安全考慮,像這樣雙手沾滿鮮血的人,是要著重關注。
這是胥老先生親擬的名單,周曉歐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廣興生是海上貨運的大佬,珠城商會常年的合作伙伴,請他來是理所應當。他勸周小曼不要多心,貓鼠各有其道,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周小曼心里頗不服氣:“念及天下蒼生,這是你經常說的,怎么就突然只做好自己就行了呢。”
“你只看見了他的一面,卻沒有看到他的另一面。你不知道當年胥先生和廣先生聯手做的大事,也許他手里是沾血的,但未必就是壞人。”周曉歐很耐心的解釋,當年如果沒有廣興生的震懾和牽制,川崎不知道要把申城搞成什么樣子。這個人在海外布局甚廣,一定有自己存活的道理,最重要的是他相信胥同和。
周小曼說父親沒見過非洲那些飽受戰亂荼毒的孩子,嘴下毫不留情的詛咒:“看照片就不像好人,聽說他現在還沒到國內,真早還是不要回來了……”
遠在公海的一艘游輪上,廣興生猛然連續打了兩個噴嚏,他擦擦鼻涕,目光始終未曾從正面端坐的氣質優雅的女人身上離開,很是自嘲的說:“瞧,一定是哪位老朋友想我了,想我的人還真多啊。”
氣質女人四十有余,堪稱徐娘半老,優雅之余,有種媚色環繞在眉眼之間。只是面對廣興生,有種說不出的嫌棄,對他垂涎三尺的表情更是嗤之以鼻,半偏著臉說道:“該和你說的,我都已經傳達到了。做不做你好好考慮考慮。”
“那有什么好考慮的,做,沖著你的面子也要做。不過……”廣興生的老鼠眼在氣質女人身上來回掃射,“阿奈井那頭畜牲讓你來,沒說帶點什么禮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