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落從袖中拿出一疊文案,遞給江影:“整頓的事就交由你去辦了。”
江影眼神堅定:“定不負閣主所托!”
兩月之內,民間皆傳,若說以前的梨花派讓人不得不尊重幾分,那么現在的梨花派,便是聞風喪膽。江湖勢力極為龐大,然而處事風格卻多有不同。
拿錢辦事,上到皇親國戚,下到平民百姓,不僅接各種離奇案子,還接各大勢力斗爭。所謂,只要肯付出代價的,什么活都接,只要人家樂意!
以前若有人想拜梨花峰門下,皆全數通過,如今想要入這梨花峰,需通過層層考核。不少人言,其內部十分拘謹,甚至超過皇宮禁衛軍。
這梨花派現在,可不僅喜歡多管閑事,就連其它門派和皇室貴族的私信都敢攔截。可謂內部掌管的消息倒是不少。
曦王府,西風單膝跪地,一個字都沒敢開口。
“曦王爺現在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煩?”這問聲而來的便是二月柳陰,還是一副自負的老樣子。
紫澤云不語,只是瞄了他一眼。
“還是一副臭脾氣。”二月柳陰往他旁邊一坐。
再道:“梨花派現在是名聲在外,如今大不如前,管理可不比你曦王府弱。看來曦王安插在梨花峰的人,無一消息吧?看來早就下了那地獄間了。”
二月柳陰的話說來放肆,不過在這玖月國,也只有他敢這么跟曦王說話了。
“我看二月公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吧?最近被截斷的消息可還滿意?”紫澤云自當也是一番嘲弄。
不過,他權大勢大,這個“我”字卻唯獨除卻了眼前這個人。
一位乃是皇家掌權人,一位乃是江湖掌權人,好一對風云人物,難怪人人見了這曦王都比見著皇帝還要來的禮儀隆重。
調侃歸調侃,二月柳陰還是正聲而道:“一個梨花落,不足為患,如今八皇子勢力難動,派去刺殺的人一再失敗,看來得本公子親自出馬了。”
“紫漓殤,別怪皇叔心狠了。記得,引出皇宮,事情會變得更簡單。”紫澤云眼里一汪血腥,就好比拿著弓箭的獵手,已經盯著他的獵物許久了。
“你且放心,只要他踏出了皇宮,他這命便不再是他的了。”二月柳陰大笑兩下,搖著折扇一閃無影。
紫澤云在后面露出玩味的笑和一絲二月柳陰身上的放蕩不羈,喃喃自語:“真當這曦王府是自家的,想來便來,想去便去。”
起身:“西風,去取本王的翠笛。”
待到西風取來翠笛,紫澤云拿在手上,仔細端詳了片刻,一個輕功便朝著裕城之外而去。
梨花峰,梨花落慵懶的坐在閣前的秋千上,伴隨著暖暖的微風搖曳著。身上的梨花袍飄逸在風中,別有一番韻味。
“既然來了,就別藏了。”梨花落蕩著秋千。雖然面上平靜,心里還是感嘆他的氣場,看似普普通通,那壓抑的強大內力卻隱隱約約的透露著他的強大。
紫澤云從暗處而來,一襲紫色長袍著實沖刺著無盡的魅惑,原本就妖孽的臉偏偏還帶著似有若無的笑。難怪這前梨花落被他騙的一劍穿堂。
頭發僅僅只需一根簪,將少數發絲撩起,剩余的,不亂不雜的披散肩頭,腰處。
紫澤云看著她,明明死在自己的懷里,現在卻站在自己的跟前。
隨即一笑:“落兒,別來無恙啊。”
梨花落冷冷的笑了一下:“怎么,終于等不住來見本尊了?”
紫澤云皺眉:“落兒所說,愿為本王萬劫不復,生死無悔,看來都是飄渺一詞罷了。”
梨花落心里可笑,萬劫不復?生死無悔?
“簡直可笑!”梨花落冷眼而視,露出殺手該有的眼神。看到強者和這種小人之徒,片甲不留!
一掌出拳,朝紫澤云而去。
紫澤云輕松接掌,兩人對打,不分勝負。
十招不到,紫澤云不便再繼續打下去,這樣只會暴露自己的身手,而且梨花落的功夫不低,若真的打起來,恐怕只能落得兩敗俱傷。
“落兒可還記得這翠笛?”紫澤云從腰間拿出翠笛。
梨花落并沒有多大的波動,只是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是支好笛,全身通透的翠綠,晶瑩。上面刻帶細細的紋痕,加以翡翠的吊墜,細膩光滑,絕對是手感極佳的上品,這若是放在現代,恐怕是孤品。
回憶了一下,這笛子曾演奏一曲《亂紅》,可是他們初遇的場景。
只是可笑,這千古名曲《亂紅》,卻偏偏不是真心而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