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他喵的真當(dāng)我眼瞎?
- 終末的要塞
- 羋南
- 2346字
- 2020-06-16 11:56:46
“我猜,我上哪猜去。”
面前的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哎!麻子,你怎么就開始先吃了。”礙于肚子確實也餓了,劉火也不再追究,連忙跳到桌子前。
“這花花綠綠的,是面餅嗎?”
拿起一袋來,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五谷的香氣直沖天靈蓋。
“好吃嗎?麻子。”雖然聞著味看起來挺香的,但劉火還是有些不確定,于是看向一旁正在狼吞虎咽的麻喜,問道。
“實在是太好吃了,咕嘟!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面餅,沒有之一。”麻喜趴在桌子上,兩腮鼓起大包,像是癩蛤蟆終于吃到了天鵝肉一般,露出萬分享受的表情。
“有這么夸張?”
劉火有些不信,他知道像麻喜這樣的人不管吃什么都會覺得好吃,但麻喜第一次露出這種吃相他還是頭一回見。
“我就不信有那么好吃。”
出于謹慎,撕了一小塊塞進了嘴中。
“嗯!這味道,真香。”
一番贊嘆,對著面餅咬掉了一大口,緊跟著便狼吞虎咽起來。
“哇!叔,這些都是吃的嗎?”
阿獅蘭父子女三人很快也來了,看到成堆的食物后也是大吃一鯨。
“當(dāng)然了,可以隨便吃。”
摸了摸牧人的腦袋瓜,周寶天笑著將一袋乞丐雜糧面餅遞給了阿獅蘭,大氣的揮舞了一下手臂,道:
“而且,不僅可以隨便吃,我還可以在這里保證,你們以后的飲食起居,我周寶天也都承包了。”
這種諾言在以前或許沒什么,但在這末世中,卻顯得彌足珍貴。
感動之情難以顏表,阿獅蘭也不是榆木腦袋,他深知這是怎樣的承諾,感謝道:“兄弟,你是我兄弟,今后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這是常識。
“哈哈,兄弟。”
周寶天開懷大笑,他要的就是這句話。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吃東西了。這個你也拿著,別讓牧人和塔納噎著了。”將兩瓶蜂蜜水也塞給了阿獅蘭,周寶天走向了門口。
“嗯。”
既然都稱兄道弟了,感激的話自然也不用多說,撕開包裝袋,阿獅蘭把面餅分給女兒和兒子:
“來,牧人,塔納,多吃點。”
分給了兩個孩子,阿獅蘭自己也拿了一塊面餅塞在嘴里,軟糯酥香在舌尖徘徊跳動,表情猛然一亮。
僅用了幾秒鐘,便把一張面餅吞進了肚子。
但阿獅蘭卻感覺,他剛才好像沒吃什么東西,強烈的饑餓感反而愈來愈激烈,拿出第二張面餅、第三張、第四張···
不一會兒的功夫。
整袋面餅全部吃進了肚子,卻宛若石沉大海,掀不起半分波瀾。還是非常餓,感覺還能再吃好幾袋。
微低下頭,關(guān)注點落在孩子身上。
此時的牧人跟塔納才剛開始咬第五口跟第三口。
震驚!
在旁人還沒有吃完一半的時候,他竟然已經(jīng)吃掉了一小袋,并且還想要更多,他的食量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大了。
“寶天兄說我變異了,力氣比以前大了許多,難道說我的食量也變大了許多?”想到這,阿獅蘭心緒逐漸變得穩(wěn)定,轉(zhuǎn)而又拿起了第二袋。
雖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聽說過一句話,叫:
‘只要撐不死,便往死里吃’。
············
嘴里叼著塊雜糧面餅,門口坐下。
周寶天從口袋里摸出了手機。
看了一下時間,現(xiàn)在是下午5點23分,手機剩余電量還有不到二十幾格,明天怕是要關(guān)機。
“扔不扔呢?”
沒有任何充電設(shè)備,還沒有網(wǎng)絡(luò),現(xiàn)在的手機就相當(dāng)于廢鐵零件,毫無用處。
想了想,還是揣回了口袋里。
有些不愿割舍,畢竟跟在身邊好些年了。
餅已全部進肚,打了一個飽嗝。
抬起頭,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
西下的斜陽,也逐漸從雨霧云團后面緩緩地探出頭來,小心翼翼地將那金得發(fā)脆的余暉,撒播在濕漉漉的大地上。
圍墻內(nèi)一片安詳。
回轉(zhuǎn)頭,看到五個人其樂融融的場景,一股欣慰之情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萌生出一股詩意:
“斜陽無睹看斜陽,山包林蔭俱染黃。
莫道老牛歸去飽,牧人爐下正生香。”好濕好濕,如果世界充滿和平,這恐怕便是周寶天一直想要的生活。
“哎!不對,怎么是五個?”心里一咯噔,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人堆當(dāng)中竟然還少了一個。
眼花?
趕忙再仔細看了一眼,還是五個。
嗚?于果果沒有來。
難道是因為還在慪氣,這么小心眼子,應(yīng)該不至于吧!
“麻喜,我讓你叫的人呢?你沒有去叫?”
吃了一袋多乞丐雜糧面餅,喝了一瓶蜂蜜水而且還在吃的麻喜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后腦勺:“抱歉寶天兄,一到吃飯的時候,太激動,忘了說了,要不,我現(xiàn)在把她叫過來。”
“你這家伙···”
伸開手臂,周寶天拉住試圖往外跑的麻喜,眉頭忽緊忽舒,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
“你別去了,我去。”
“哎!好的。”
麻喜點了一下頭,屁顛屁顛的又跑回了原位。
周寶天:“·········”
我在這里委婉一說,你丫的就給我這么敷衍的回答,甘麗娘。算了算了,本來就沒指望這貨會去。
循著記憶,周寶天來到了十排倒數(shù)第三個墳頭草房。
墳頭草房是沒有門的,只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草床上的于果果。此時正背對著門口,雙手上下翻飛,嘴唇蠕動,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知道在弄什么東西。
沒有說話,他直接走了進去,腳步輕若無聲。
“嗯!還不回頭?”此時已經(jīng)走到了于果果身后,對方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仿佛進入了某種境界。
還是看不清女人到底在弄什么。
懶散的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周寶天開口問道:
“你在干什么?這么入神?”
在如此寂靜的空洞中,突然的一句話,是極有可能把正在專注做某事的人嚇?biāo)赖模浴ぁぁぁぁぁ?
“啊!”
失聲尖叫,花容失色,于果果在驚嚇中轉(zhuǎn)過頭來。
“你干什么?嚇我一跳。”看到是周寶天,長吁一口氣,小手不停地拍著胸脯肉。
“你說啥?我聽不見。”
掏了掏耳朵,足有50分貝高的音量突然爆發(fā),直接擊穿耳膜,撞得腦袋嗡嗡作響,造成了暫時性的耳鳴。
連續(xù)晃了三下腦袋,才比較清醒。
視線停留在微微鼓起的雙頰,然后下滑,看到了手中袋子內(nèi)所剩無幾的幾個圓黃色的東西,周寶天明白了。
“哦!原來你在偷吃窩窩頭啊!”
還是從他手里搶去的那一包。
于果果臉上漾起羞紅,旋即癟著小嘴,偷偷的把嘴里面的殘渣化到肚子里,然后把僅剩幾個窩窩頭的袋子硬塞給了周寶天,抱著打死都不認的態(tài)度:
“誰說的,偷吃什么?我剛才什么都沒干,那袋子不是一直都在你手里的嗎?你不要隨便誣蔑人啊!”
周寶天:“········”
你他喵的真當(dāng)我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