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芫對這個東西太熟悉了，在以前的涉毒案中常常接觸到。王黎是因為攝入量過大而陷入昏迷，也有很多吸毒人員因為吸毒損害了腦神經，變得瘋傻都有可能。

辦案人員將王黎送進了醫院，當她醒來后，顧芫跟她進行了一個談話。

她剝了一個香蕉遞過去，問道:“身體舒服點了嗎？”

王黎接過去，咬了一口，點了點頭，并沒看她。

“怎么沾上那東西了？”

王黎還是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吃著香蕉。

顧芫笑了一下，換了個話題:“孫文迪你認識嗎?”

她仍然沒有回答。

顧芫并沒有任何的不耐煩，而是站起來走到了窗邊，將窗簾拉開。外面的陽光透過窗玻璃射進來，有些刺眼。

“其實這種事情，你不說也查得到，很簡單。無非就是一個態度問題。”說完，她又將窗簾“唰”地拉了回去，擋住了光。

王黎躺在病床上，才覺得眼睛稍微舒服了一點。聽了這話，她思考了一下，回答說:“認識，他是‘獨眼’的一個親戚。”

“他死了。”顧芫轉頭回去，看著她說道。王黎的顏色還很蒼白，眼珠有些渾濁，嘴唇是淡紫色的。她猛烈地咳了一下，回答說:“他死了關我什么事?!”

顧芫過去拍了拍她的背，說道:“你這么激動干什么？又沒說他的死跟你有關。”她的眼睛是標準的杏眼，眼神帶著一分調笑之意，瞥過去時和王黎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又帶著一絲篤定。王黎不自然地將眼神錯開。

“那你問我也沒用!”王黎將香蕉皮扔在了一旁的柜子上，沒好氣地說道。

顧芫的手還是放在她的背上，繼續問道:“那14號下午2點你在哪里?”說著，手指在她背上點了幾下，癢癢的。

“在家睡覺。”王黎說道，蹭了蹭背，想擺脫她的手，但并沒成功。

“現在是有監控的。”顧芫故意這樣說道，雖然她知道，附近的監控并沒有完全覆蓋，而且目前還沒有找到王黎的行蹤的相關監控視頻。

王黎又沒有回答，而是吵著頭疼要睡覺，不想再和顧芫斗智斗勇。

顧芫覺得必須要給她一些壓力，于是加重了語氣繼續說道:“你兒子讀高中要錢，孫小小的生活需要你負擔，以你家的生活水平，居然買得起CHANEL的耳環?”

王黎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雖然孫文迪是看著像跳樓，但是他的腳印上還有隱約的一個圓形，像女人的高跟鞋印。”

王黎躺在床上，背對著她，聽此，她的背稍微有些抖動。

看著她瘦骨嶙峋的樣子，顧芫繼續說道:“其實你不說也沒關系，只要熬到你毒癮犯了的時候，你什么都招了，那滋味你也是知道的。”顧芫按住了她的雙肩，“真正的守口如瓶，是還沒被當成罪犯之前，才是安全的。而現在，顯然不是。”

王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用雙手將上半身撐了起來，閉著眼睛，半晌，終于說道:“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