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旬面色未變,就這樣好整以暇的看著葉云虞,眸子里似笑非笑,揶揄的意味愈加濃郁,他道,“裝什么糊涂?”
????你在說什么東西??
葉云虞皺著眉頭疑惑的看著江旬,可見江旬面色又不像是作假,葉云虞遲疑了一下,開始質疑自己,“…你什么意思?”
見葉云虞一臉懵,江旬倒也覺得沒了意思,只略微勾了勾唇,又恢復那憊懶的模樣,靠在那潮濕的牢壁上,再次闔上了眸子,淡淡道,“只怕你賠不起。”
江旬思緒跳躍太快,這般回答,葉云虞差點沒跟上,她想了想才知道江旬說的賠不起是方才兩人的對話。
——如何賠我這駙馬之位?
——你想要怎么賠?
——只怕你賠不起。
呵?笑話。
葉云虞冷笑了一聲,“怎么?你瞧不起我?”
江旬沒理她,依舊閉著眸子。
這個態度葉云虞真的要氣暈了,這個人怎么比她還拽?自己被鏈子捆了個扎扎實實還這么拽?跟他說話還愛答不理的,好歹她也是他曾經的小姨子?
要是手邊有個桌子,她真的要拍桌了。
葉云虞實在是氣不過,拍了他一下,說,“把眼睜開!”
聞言,江旬乖乖把眼睛睜開,但那眸子里已經不復之前的平淡,似是凍了一層寒霜,銳氣逼人,葉云虞從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危機感。
這危機感?……為什么有一點熟悉?
葉云虞愣了一下,對著這張熟悉的面孔,她實在是剛不起來,語氣瞬間慫了,“……你生氣了嗎?”
話剛落,葉云虞肉眼可見的看到江旬眸色一閃,那眼里的寒氣卻是散了三分,可那面色依舊冷然,淡淡道,“嗯?!?
……這個嗯??
給葉云虞直接嗯懵了,這個人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你嗯什么嗯?所以接下來是我還要哄你的意思嗎?
只是不待葉云虞作出反應,江旬便閉上了眸子,面色已經異常難看,一副“本人已死,有事燒紙”的樣子。
見江旬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葉云虞也懶得熱臉貼冷屁股了,裹緊了外袍,往江旬身邊湊了湊。
但葉云虞發誓,如果她提前知道江旬會在她挨過去的時候挪到一邊,她絕逼不可能會湊過去,把她頭掰了她都不會湊過去。
氣氛一瞬間尷尬了起來,葉云虞第一次遇到這么…拽的人,她無數次碰的灰頭土臉,有一說一,在21世紀,她都沒有遇到過。
行,你躲。
葉云虞想也不想又往他那邊湊了湊,兩個人肩側直接貼到了一起,這次江旬沒有再挪動,卻是睜開了眸子瞧她,罕見的把眉頭皺了起來,他道,“你身上太濕了,我前幾日剛染了風寒?!?
……so?你是怕我湊過去讓你病情加重?
葉云虞差點氣笑,這個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自己感冒了還把衣服給她,然后她怕冷想湊過去還不讓湊,理由是怕她身上涼讓他病情加重?你把衣服給我你病就不加重?
葉云虞撇了撇嘴,把外袍一脫,搭在了江旬身上,硬生生的開口,“給。”
然后下一秒,江旬又把外袍撂給了葉云虞,冷聲道,“太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