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江旬便聞聲朝她望去,眸子里沒什么表情,寡淡非常,語氣也聽不出絲毫情緒,“不是。”
葉云虞縮了一下脖子,有點膽怯,“那這是在哪?”
江旬答,“將軍府的水牢。”
??!?什么?水牢???將軍府居然還有這種東西??
葉云虞皺起眉頭,看向江旬道,“定國將軍為何會在府中設立水牢?本宮又為何會在貴府的水牢之中?”
一連串問出來這么多,江旬卻抿住了薄唇,一副不耐煩并不想回答的樣子,閉上了眸子靠在墻壁上,然后才淡淡開口,“這水牢通往孔明河,是我救了你。”
這話疑點太多了,就連江旬連公主都不喊,也被葉云虞拋之耳后,甚至連本宮也不稱就繼續問道,“那你又如何得知水牢通往孔明河?且你剛才還未回答我,將軍府中為何要設立水牢。”
說完,氣氛便沉默了,江旬閉了眼,眉宇間的倦意異常清晰,喉結上下滾動,頓了半晌,江旬才冷淡道,“這水牢是專門鎖我的,你說我為何得知?”
“………?”葉云虞聽傻了,這不是你家嗎?為什么還要那你鎖水牢里?
她皺了皺眉,看向江旬的眸子變得異常復雜,抿了抿唇,她遲疑道,“那你又是如何救的我?”
葉云卿清清楚楚地看到,江旬在她問出這個問題后,眉目異常明顯的閃過一絲不耐,卻還是乖乖的答道,“本來沒想救你,但又看沒人救你,我才跳下湖中救了你,也算是報答你白日里護我的恩情。”
??不是?什么叫本來不想救我但是又看沒人救我所以你才救我?你能說句人話嗎??
她默念了三遍不能生氣注意形象,快速的調整自己的情緒,連續吸氣呼氣好幾輪,這才穩定住了憤怒,然后她看向江旬,語氣輕輕道,“那我們怎么出去?”
江旬頭也不動,如銅雕塑一般,淡淡道,“游出去。”
游出去?????
?hello?您有事嗎?我不知道要游出去嗎?還用你說?不游出去難道你還想飛出去?
葉云虞,“...那要怎么游出去呢?”
江旬,“不知。”
“…………”話題終結到了這里。
葉云虞坐的位置靠后一些,靠在墻壁上屈膝抱腿而坐,看向江旬時,也只能瞧的見側臉,他眼尾微微下垂著,不知是閉上了眸子還是垂著眸,睫羽在眼底打出一片鴉青色,眼尾后是一粒極小的痣,順著眼睫的弧度掃下,是如素雪巫山一般地冷然。
自打葉云虞穿越成女嬰來,便沒有見到過長相合她口味的,即便是東越得世家子個個相貌不凡,也難得入她的眼。
一碼歸一碼,別人好看,她欣賞,若是真的從中挑一個接觸,她滿心只有四個字:莫挨老子。
但江旬不一樣。
葉云虞不追劇、不追星、不追相聲,但是她搞競,她是個地地道道的電競女孩,有自己喜歡的選手,有自己喜歡的戰隊,每場比賽她都不會缺席。
她會為沈休失誤失掉一場比賽而大哭,也會為沈休沒日沒夜比賽訓練而心疼。
她還愿意為沈休花錢,因為,她有錢。
于是,在她以為她要在這個世界注孤生了,然后上天賜給了她一個男人。
就是江旬。
她覺得她活了,她又可以了。
對不起,他是我的,誰都不能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