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高跟鞋的聲音，清顏敲開了宮涼的辦公門，言語間有些冷漠，“宮氏果然就是不一樣，處處透露著大氣。”

“呵。”宮涼一時間不該說什么好，這是他和父親窮盡一生追求的地方，如今宮氏真的保存了下來，可那陪伴的人卻不在了。

“我如今到是有些理解古代的那些帝王了，江山美人不能兼得，這是我貪心應得的報應。”

宮涼仿佛已經看到了他的后半生，可能就是好好守著他的宮氏，必要時候可能還會進行商業聯姻，盡管他會用盡余生去思念一人。

聽到這個解釋清顏諷刺的笑了，還有人這樣變相比喻的。

她來這闡明了來意，“離姐生前與你的合作早已經告知了肖部長，宮氏已經徹底清白，所以你不要有什么后顧之憂了，好好守著你的宮氏吧。”

這句話也就徹底徹底打消了宮涼的疑慮，怪不得那天他當著那么多人進出會館也沒有一人攔著。

他欲言又止的說道：“那肖部長往后？”

清顏鄭重的再次告訴他：“最后的賬本已經被毀，只要宮氏以后不再踏足禁區，好好經營，沒人可以制裁它。”

最后清顏在心里接過一句：而且肖部長已經提前退休，肖藝也走了。

張世恩的死這算是對他最好的一個結局，雖然國家暗影獨立于任何政客之外，但是架不住殺手或者領導被單拎出來，總要有個人來給張家個交代。

“你呢？有什么打算？”宮涼問。

蘇離已死，清歡也沒了，清顏對暗影已經沒有任何眷戀，只好漠然答道：“蘇離、清歡兩位姐姐都不在了，我哪里還有什么家，我打算帶她們的骨灰去流浪，要是遇到不錯的地方，就撒在那里。”

宮涼自然知道那種心情，只好滿臉苦澀，答道：“她的尸體能找到也是個好結局，只是不知道喬溪哪兒去了，學校那邊我可就直接把他除名了。”

二人都知道這次見面怕是這輩子最后一次，清顏臨走之前涼遞給了她一張金卡，盡力偽裝起一絲從前的浪子語調，說是當路費。

空蕩蕩的辦公室靜的可怕，宮涼看著碩大的落地窗，窗外車水馬龍，沒有一點改變，依舊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可這最后卻只剩他一人。

夕陽最后的那抹亮還在拼命照著，可也擋不住日落西山，曲終人散。

最后清顏帶著蘇離還有清歡的骨灰來到了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