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公子老爺今天可是個好日子！”老鴇子手里拿著一把彩羽扇邊說邊扇，半遮半掩。

“快叫姬如雪姑娘出來！”下面一些浪蕩子對于老鴇子的一句廢話都無法忍受。

其余的浪蕩子也跟著起哄：“對啊！花娘還不下去！我們了不是來看你的！”

臺下起哄聲不斷。

現在已經入夜，飄香樓里已經（piao）朋客盈門。

邵禹他們酒過三巡，飯過五味。他們這些人也同樣被飄香樓里面的情景所吸引。

“這姬如雪到底是誰？”程處默喝了一杯酒瞇著眼睛看著高臺上問道。

長孫沖笑道：“不知道了吧，不過你軍營出來是個女的就能讓你雙眼冒綠光了。”

“哈哈哈哈！”尉遲寶林聽了長孫沖的話笑的差點背過氣去。

“快讓姬如雪出來！”李晦一只腳踩在胡凳上大聲哈道。

“我也很好奇說來聽聽，這姬如雪什么來頭？”邵禹心中猜測估計這姬如雪應該是這飄香樓的頭牌。

程處默一腳踹在尉遲寶林的胡凳上罵道：“笑什么笑你個球知道什么是女人嗎！”

“我怎么不知道！”尉遲寶林急了梗著脖子道。

“這姬如雪啊可是美的很！”跟著起哄的李晦轉頭對著邵禹眨了眨眼睛。

“還是我來說吧！”長孫沖接過李晦的話頭道：“據說姬如雪艷冠江南美艷不可方物。”

“感情你們也沒有見過啊！”程處默鄙夷的掃視了長孫沖他們三人。

長孫沖因為酒精的原因微紅著臉道：“別插話還想不想聽了？”

“你繼續！”程處默觍著臉，因為他很想知道下文。

“但你們知道為什么這姬如雪會在長安還是這么讓人趨之如騖嗎？”長孫沖說著話故意吊起了眾人的味口。

邵禹搖晃著杯中酒道：“莫不是這朵花還沒被人摘下？”

“邵兄果然是我輩中人！”李晦一拍桌子贊嘆道。

“邵禹你怎么知道多？”程處默看著邵禹眼神奇怪。

邵禹俊秀的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我天生聰慧，無師自通。”

尉遲寶林聽了邵禹的話瞪大了眼睛：“我爹也是這么稱贊我的，邵禹看來你我是兄弟。”

所有人都古怪的看著尉遲寶林。

邵禹尷尬的笑了兩聲：“我們自然是兄弟。”

“好兄弟！”尉遲寶林。

大家都看出來尉遲寶林是認真的。

李晦憋不住笑了起來：“你門知道為什么尉遲寶林這么說嗎？”

剛問完眾人李晦就笑的直不起身了：“因為，因為寶林他氣走八個老師。”

邵禹看著憨厚的尉遲寶林心中也是為尉遲恭默哀。

“我怎么沒聽你們說起過？”程處默差點笑抽過去。

“我會作詩。”尉遲寶林藐視的看著程處默。

程處默瞬間就笑不出來了。

……

“好了！好了！既然眾位公子老爺都不想聽花娘我廢話。”花娘發出一陣笑聲道：“那我就不廢話了，先請姬如雪大家為眾位彈奏一曲。”

見到花娘退到了后面，下面的人也都很自覺的安靜了下來。

邵禹也沒有想到大家的素質竟然這么高，心中有些驚訝。

一個白衣女子薄紗遮面，抱著一張古琴走上高臺中央，身側跟著一個十一二歲的碧衣丫鬟。

纖纖細指撥動琴弦，悠揚的古琴聲猶如天籟緩緩從九霄而來……

媚娘從邵禹的懷里睜開了眼睛，跳到桌子上朝琴聲傳來處望去。

“咦，媚娘也喜歡聽？”程處默驚訝的看著豎起耳朵傾聽的媚娘。

“邵禹的白狐叫媚娘？”尉遲寶林伸手就要去摸媚娘柔軟的皮毛。

程處默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上。

“程處默干嘛？”尉遲寶林縮回了手怒視程處默。

程處默指著邵禹道：“這是你兄弟的媳婦，你別碰。”

“你說啥？”尉遲寶林不可置信的看著邵禹。

邵禹瞪了程處默一眼：“別聽處默胡說。”

“害羞了！”尉遲寶林憨憨一笑。

邵禹對于尉遲寶林無言以對。

飄香樓內所有人都聽的如癡如醉。

琴音細微悠長，時如人語，哀婉幽怨；時如人心之緒，飄渺多變……

一曲方終，吟猱余韻繞梁不散。

所有人仿佛都在回味剛才動人的琴音，飄香樓內詭異的寂靜。

“小女子姬如雪望此曲能入眾位之耳。”

空谷幽蘭般的聲音從姬如雪的嘴中吐出，所有人都才如夢初醒。

飄香樓內爆發出無比熱烈的掌聲，跟叫好之聲。

邵禹也跟著鼓掌，但是他只覺得好聽而已。對于音律他真是一竅不通，特別是這種古典藝術類的。

只有程處默跟尉遲寶林兩人大眼瞪小眼，不明白哪里好聽了。

“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

“長孫沖別酸了，好聽！”李晦打斷長孫沖的大聲叫道。

“聽出來了嗎？”媚娘看向邵禹。

邵禹不明白媚娘說的什么意思：“聽出什么？”

“琴音中有魅惑之音。”媚娘的聲音繼續在邵禹的耳中響起。

邵禹搖了搖頭道：“只覺得叮叮咚咚停好聽的，有什么問題嗎？”

“哎！”媚娘一聲嘆息就跳進了邵禹的懷里。

邵禹抬頭看向高臺上的姬如雪目光帶著懷疑。

媚娘既然這么說了，那么這個姬如雪就肯定存在問題。

“看到了嗎？”程處默對著尉遲寶林眨了眨眼睛。

尉遲寶林用力的點了點頭：“程處默沒想到你說的竟然是真的。”

邵禹回頭看了這兩人一眼。

程處默面對邵禹的目光尷尬一笑。

尉遲寶林則露出一絲深深的思考之色。

花娘再次走上臺前道：“既然人也見了，是不是也該聽我花娘說兩句了？”

“快說快說！”臺下的人都伸長了脖子看花娘身后的姬如雪。

“看你們猴急的！”花娘發出一陣嬌笑：“好啦好啦，你們男人啊！”

“我們如雪大家啊不愛錢財愛才華，所以請大家以夜色賦詩一首看看哪位能成為今晚的入幕之賓。”花娘彩羽扇一搖：“各位公子老爺讓我們如雪大家看看你們的才情吧。”

“我先來！”一個錦衣公子站了起來朝周圍的人拱了拱手道：“粉光猶似面，朱色不勝唇。遙見疑花發，聞香知異春。釵長逐鬟發，襪小稱腰身。夜夜言嬌盡，日日態還新。”

剛念完臺下人就爆發出哄笑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