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之后,葉靜蘭撥通了林谷亭的電話。
“我不是說過不要來煩我嗎?”平日里溫柔的聲音此時變得冷漠透著不耐煩。
葉靜蘭左手拿著電話,右手緊張兮兮地?fù)芘约旱念^發(fā)。
“……我知道,可是我有事要和你說。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么冷漠?”
那頭的聲音并沒有因?yàn)檫@句話而改變,依舊冷漠不耐煩。
“有話快說。”
葉靜蘭抿了抿嘴,輕聲說:“前天晚上我媽媽發(fā)現(xiàn)我知道她出軌了,她跪在地上求我不要告訴爸爸和爺爺。還有我爺爺他走了,我真的很難過??墒俏疫€要在那里惺惺作態(tài)地演戲。我覺得自己……真的好惡心?!?
林谷亭沉默了一會兒,才回道:“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就知道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可是內(nèi)心還是抱著不切實(shí)際的渴望。林谷亭,你對誰都好,偏偏在對我這件事情上殘忍至極。連不值錢的安慰都不舍的給我一點(diǎn)。
葉靜蘭用力握著手機(jī),努力忽視著心口的疼痛。
可是誰叫自己喜歡他呢。
“谷亭……你安慰我一下下好不好?我真的很難受?!?
這一次葉靜蘭也沒能等到自己想要的話,因?yàn)榱止韧ぶ苯訏炝穗娫挕?
葉靜蘭輕輕地把手機(jī)放在床頭柜上,打開了柜子里的隔間拿出了一瓶紅酒。
她紅著眼睛,用盡所以力氣來打開瓶蓋。蓋子順著著力的方向滾到了梳妝臺那里。葉靜蘭癱坐在地上,右手拿著紅酒直接一口悶。
————我是木得感情的鴿子精——
諸關(guān)起的特別早,房間里那些殘余的墻紙?jiān)缫亚謇砀蓛?,藍(lán)色的窗簾也換成了密不透風(fēng)的黑色,那些幼稚的藏品被放進(jìn)了雜物間。
窗簾只開了一條縫,現(xiàn)在為時尚早。外面才剛剛魚肚白,和昨天齊聽離開時的天空驚奇地相似。
他穿著白T和灰色運(yùn)動褲,兩只手插在口袋。波瀾不驚的雙眼透過窗簾的縫隙望向前坪。前坪有兩三個傭人在匆匆經(jīng)過。
諸關(guān)在想齊聽離開時,是否看到的也是和他看到的一樣的景色。
也不知道那個丫頭一個人在諸宅會干些什么,估計(jì)是去看那些雜七雜八的小說吧。
想到這里,諸關(guān)的嘴臉不自覺地彎了彎,剛剛成型的笑容又被壓下去了。
因?yàn)樗谇捌嚎吹搅酥T雨。
昨天晚上還真是上演了一出好戲,諸雨姑姑待在葉家這么多年腦子倒是退化了不少。居然叫葉靜蘭陪她一起在爺爺?shù)倪z體面前哭喊,就為了財(cái)產(chǎn)。
就算再想要錢,也不該這樣子做。她好像在宣告全世界她諸雨就是殺死她親生父親的兇手。虧得諸云山氣的半死。諸天的臉色不好看,雖然諸天也想獨(dú)吞財(cái)產(chǎn)。
諸家的人再愚笨,也不會蠢到這種地步。
諸雨的背后還有人,他像個耐心十足的獵人等待急躁的狐貍漏出它的尾巴。
特地交代余醫(yī)生隱瞞爺爺是受藥物刺激才心肌梗死,看起來是麻痹了幕后黑手的視線。
諸關(guān)嘴角再次彎起,可惜這次再無溫情只能無窮無盡的冷意。
就讓我們來會會吧,害死我母親的真正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