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元徽和言譽澈在必經之路上相遇了,雙方騎著馬都飛速狂奔,當時洛元徽瞥見了言譽澈的焦急神色,還跟下屬開玩笑,說“說不定是心上人失蹤了急著去找呢,看這心急如焚的樣子,應該是十分在意吧。”
只不過隨口一說,洛元徽都不知道自己竟然猜的完全正確。
言譽澈趕到的寺廟的時候,林九歌正等著他們,“給三皇子請安,奴婢奉大小姐之命在此等候三皇子。”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林九歌再一次把事情的起因經過說了一遍,“未悔,你立刻帶人把寺廟里接觸過她的人全部審問一遍。”“這,主子,這恐怕不合規矩?”
“規矩?什么規矩,我乃南朔三皇子言譽澈,在這兒我就是規矩,誰若不同意盡管來找我,我言譽澈等著他。”
未悔帶人按照言譽澈的要求全部審了一遍,但是什么都沒有問出來,不過在禪房內調查的未悔卻有了新發現,“主子,禪房里的香被換過了,不是檀香而是迷魂香。跟我在鐘大人書房聞到的一樣。而且為了確保能將郡主迷暈,那個人把每個禪房里的香都換了。”
林九歌現在很為難,因為她知道這個味道根本不是夢楠香產生的,的確很像,未悔不是夕凰人認錯也是可能的,但是她自己的是斷斷不可能認錯的。如果說出來,夜入鐘府的事情就瞞不住了,不說的話如果耽誤了解救鳳清虞的時間這是她無論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所以她的失蹤根本就不是意外,完全就是一個陰謀。香的問題先放一放,找人重要,能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對方也不是什么特別厲害的人。”言譽澈離開去找鳳婉凝回合,林九歌松了一口氣,“你在這兒干什么呢?快走啊,不找你家小姐了啊。”“怎么不找了,走啊。”
言譽澈做事一直雷厲風行,這次也不例外,他一來就掌握了大局,對鳳婉凝說,“我剛發現禪房里的香被換過了,所以這些人一定是有預謀的,也就是說他們知道她今日會來求平安符,其中含義,我相信你能明白。我聽說你找到了她留下來的手帕,這樣,我帶人從這邊找,你去另一邊,分開找幾率大一些。”鳳婉凝點頭同意,帶著林挽歌離開,等到林九歌和未悔到的時候,只剩言譽澈一個人,“你就先跟著我吧,等到找到你家小姐再說。”“是,三皇子。”
這邊尋找鳳清虞的人忙得不知所以,鳳清虞卻在喝著茶,一臉悠閑。“大哥們,你說你們是不是多此一舉,請我喝茶這么費勁,你們也不傷害我就讓我走唄。”
“你想也別想了,你就老老實實待著,別說話了。”“哈哈,大哥,我知道把你衣服弄臟了是我的錯,但是你也不能不讓說話啊,大不了我賠你一件。”
鳳清虞見沒人再理會自己,也不自討沒趣,關上門,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現在周圍一圈都是他們的人,逃肯定是逃不掉了,只希望九歌她們能發現我留下的手帕。他們既然不傷害我,那綁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們到底盯上自己什么了?”左思右想想不明白,“哎呀,你們到底因為什么綁我啊,我改還不行嗎!”
言譽澈滿腦子都是鳳清虞的音容笑貌,中秋節那日被劫都沒有這次緊張,這次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不知道對方的人數,更不知道她是否安全?
“喂,你們主子好像很緊張我們家小姐。”林九歌湊近未悔,“小聲點兒,被我主子聽見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不過我也這么覺得,主子確實很在意郡主。”
兩人的話一字不落地傳進言譽澈的耳朵里,我很緊張她?我很在意她?...我很喜歡她?
“等一下,你們聞,這是夢,這是禪房里的味道。”林九歌輕輕摸著心口,嚇死了,差一點兒說漏了。“確實是,沒想到你竟然能記住這個味道。”聽見未悔的夸獎,林九歌尷尬地笑笑,夢楠香的味道自己再熟悉不過了,能聞不出來嗎?
“也就是說她就在附近?”“可以這么說,這應該是小姐給我們留下的信息,如果氣味一直存在的話我可以找到她。”言譽澈點點頭,“很好,就靠你了。”未悔憋笑,“哇,你這簡直是個狗鼻子,太靈了。”
順著夢楠香的味道,言譽澈一行人一直走到一處竹屋前,林九歌抬頭一看非常詫異,這個不就是自己一開始到的地方嗎?但是這完全就是兩個方向,難道他們帶著小姐在竹林里整整繞了一圈?
言譽澈卻沒有管那么多,“就是這里?”林九歌點頭,“未悔,這院子周圍大概有七八個人,我相信你能解決得了。”未悔帶著人出去了,言譽澈盯著院子,一動不動,仿佛是要把它看穿然后好找到她的所在。不一會兒,未悔就回來了,“主子,已經都解決了,他們武功平平,沒有什么標志或者記號,暫時還沒有辦法確定他們是誰的人。而且,他們在被抓后全部服毒自殺了。”
“這種人,死了就死了吧,敢綁她,真的是不想活了。”
言譽澈起身走進屋內,所有人都很有眼色的沒有跟上,他們兩個人也許目前需要好好聊聊吧。
林九歌輕拍未悔的肩膀,“哎,想不到你還挺厲害的嘛。認識一下吧,我叫林九歌。”“未悔。”“未悔?你沒有姓嗎?”未悔搖搖頭,“沒有,我的名字是師傅給我取的。”看到對方的情緒突然低落,林九歌說了一句對不起,隨后兩人之間只能聽見風吹竹葉的聲音。
言譽澈走進屋內,鳳清虞看見他只說了一聲“是你?”因為她知道一定會有人來救自己的,只是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會是言譽澈。自從那晚涼亭內兩人不歡而散之后,好像再就沒見過面,‘你沒事吧?’
鳳清虞起身,和他對視,“你好像從來沒叫過我的名字,每次不是你就是郡主的,這一次我‘大難不死’,你能不能滿足我一個愿望,叫一次我的名字。言譽澈,好不好。”
從她嘴里說出自己的名字,言譽澈這三個字好像都有些意義非凡了。
“好,鳳清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