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侯凡拿出手機找出了那個女明星照片然后和一臉懵逼的徐兮一比對。
嘿!還真有點像~
徐兮尷尬地趕緊讓他們打住,然后鼓著個小臉直對著馬伯山。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在外面找女孩了。”
“那怎么可能啊!”馬伯山一口就給否決掉了。
這時,侯凡也強烈地做起了和事佬,“徐兮,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么能那么想阿山呢?是!他平時是在外面風流了些……”
結果,他還沒說完,就被馬伯山把嘴給捂住了。
“額……嗯嗯……呃……”
馬伯山瞪著了侯凡一臉,“你額了屁啊!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閉嘴!”
隨后馬伯山又變成了燦爛的笑臉去面對徐兮。
“徐兮,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在外面搞外遇,要是有的話,那就拿侯凡的下半生做賭注,讓他下半輩子孤獨終老。”
徐兮:“……”
侯凡:“……”
“恩恩……額嗯嗯……”侯凡做出強烈反對。
馬伯山冷不丁地又是瞪了他一眼。
此時的侯凡已經明白,他這是交了個損友啊!呃……不對,是交了個損兄弟。
徐兮抿了抿嘴唇,“量你也不敢,不過要是你真做了的話,就罰你下半輩子孤獨終老。”
說完就扭身回自己的位置了。
這才馬伯山才把侯凡給放了開來,“你妹的!”侯凡大大咧咧地罵了他一聲,接著就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
他媽的憋死他了。
馬伯山沒理他,反倒是又靠在了墻上,閉目養神。
侯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接著又看向心情不錯的徐兮一眼。
這倆貨絕配!
……
在下午放學之際,馬伯山向侯凡打了個手勢,侯凡也同他點了點頭。
徐兮收拾好課本作業就離開教室了,接著侯凡也緊跟在她后面。
見走了老長時間了,還不見馬伯山來,侯凡就鬼鬼祟祟地給馬伯山打了個電話。
“阿山,你咋還不來,你要是再不來徐兮就到公交站了。”
“快了,快了,正往哪趕呢!不行,你就拖住她,但千萬別說我們的目的。”
接著馬伯山就掛了,侯凡郁悶地盯了手機兩眼,然后徐兮就從背后聽到了一道驚喜的聲音。
“呦!班長,咱倆偶遇哎!”
徐兮看著一臉笑容小跑過來的侯凡,有些詫異。
這貨不是平時都跟她那個幼稚男友膩在一起嗎?
“你怎么來了?馬伯山呢?”她上前問了一句。
“阿山啊?”侯凡撓了撓頭發,接著就想到了什么,“他回家了。”
徐兮“哦”了一聲,顯然是沒怎么懷疑,“那你呢?”
“不是說了話?咱倆這偶遇哎!”
這鬼話,連侯凡自己聽了都覺得尷尬。
雙方沉默了兩秒,見氣氛有些尷尬,侯凡就大笑了起來。
徐兮:“……”
笑了兩聲,見徐兮沒啥反應,侯凡就停止了笑容,此時的他真想找個洞鉆進去,太他媽尷尬了。
他又尬笑了兩聲,“徐兮,你是去前面的那個公交站坐車是吧?”
徐兮點了點頭,接著侯凡就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那我送你去吧!誰叫你是我的弟媳婦呢?放心,沒別的意思,我也去前面坐車,正好順路。”
徐兮猶豫了兩秒,“好吧!”
侯凡見勢和徐兮走了幾步,然后他突然就驚叫了起來,蹲下身子抱著腿,齜牙咧嘴的。
“徐兮,等等,我腿抽筋了。”
徐兮沒想那么多,就站在旁邊等了他兩分鐘。
“好了嗎?”
“好了,好了,走吧!”侯凡錘了錘小腿,隨后就不好意思著個臉。
“徐兮,不好意思啊!讓你等我這么久。”
“沒事!”
隨后兩人又走了起來,侯凡瞄了瞄手機的時間,靠!還沒到,搞什么啊!
眼看離公交站越來越近,侯凡一咬牙撲騰地就摔在地上了。
這次可是真摔啊!摔的膝蓋和手肘都火辣辣地疼。
徐兮連忙要扶他起來,可侯凡為了拖延時間,就在那吆喝起來。
“疼疼疼疼!先別扶我起來,讓我先躺在地上緩一會。”
徐兮:“……”
平常人不都是要快點起來嗎?再說了,地上那么涼。
就在這時,一陣機車聲響了起來,徐兮疑惑地看了過去。
有兩輛很威風的摩托車向她們這邊狂飆了過來。
呃……怎么來人那么眼熟。
她只能看清楚騎車的那兩位,都戴著墨鏡,不過看臉部輪廓其中有一個像沈言,另一個也挺眼熟的,不過想不起來。
此時,侯凡驚喜般地看著不遠處的那兩輛震天響的摩托車,早就知道沈言弄了兩輛好機車,平時他都寶貝地不給他們看,沒想到這次馬伯山把那兩輛都給借出來了。
但別說,是真的挺拉風的,而且都看著好大,比平常在街上所見的機車起碼都要大上一倍。
確實,徐兮第一眼也覺得這兩摩托車好大,竟然隱隱讓人有種壓迫感,而且一看……嗯!肯定很貴!
幾秒后,那兩輛機車停在了她周圍,她這才看清楚,確實是侯凡,而他后面栽的是……一個圣誕老人?
再一看,徐兮呆了,這……這不就是馬伯山嘛!
此時馬伯山穿著一身的圣誕老人裝,臉上還特意粘了兩揪白白的大胡子,眉毛也是白的,頭上還戴著一個圣誕老人帽。
看著徐兮一臉癡呆的樣子,馬伯山從機車上下來,然后邁一步,就近在矩尺她面前。
“怎么?你個小沒良心的,認沒認出我來啊?”
一雙不滿地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徐兮接連說出了沒,隨后她就噗嗤地一聲笑了出來,一時沒忍住,主要是此時的馬伯山太好笑了。
“你怎么打扮成這個樣子了?”說著徐兮還抬起手摸了摸馬伯山的假胡子。
這時一道陰陽怪氣地聲音響了起來,“這不還是因為某人怕昨天沒給你送蘋果怕你不愿意嗎?哎!這次為了你都把我的寶貝給要挾出來了,就是為了給你載那棵圣誕樹。”
說著,沈言還惋惜地摸了摸他的那輛大排量。
馬伯山:“……”
“丫的!你不會說話就閉嘴,哪那么多事!”
被懟的沈言啞口無言,倒是沈言這句話讓徐兮注意了,另一輛騎車的男孩她確實很眼熟,也是經常和馬伯山他們混在一起的,見了不少面,但……忘記他叫什么名字了。
哎!她這個豬腦袋!不過他后面載的那個男的她倒是很清楚,是王亦飛,而且他手里還抱著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圣誕樹。
起碼,看著比她都高。
話說,他待會不會把這顆圣誕樹送給她吧?
這到底是想要報復她還是想要累死她?
侯凡也趕緊湊了過來,一臉稱奇地嘖嘖了兩聲,然后就要伸手去摸,結果立馬就被沈言給拍掉了。
“洗手了沒!這一輛可就十幾多萬呢?”
這一聲,倒是讓在一旁的徐兮驚了,她知道有些摩托車很貴,可沒想到這么貴,她爸爸的那輛車也就十幾來萬買的吧。
這可就讓侯凡不滿了,他們這幾個雖然家庭條件都不錯,可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他一個月前也求他爸給他買輛車,結果他爸說只要他能在班級考個前二十名就給他買,而且還給他買兩輛。
這……
他知道他是不用買了,這考班級前二十名,他得花多少年啊?
“你就扣死吧!不就十幾來萬嗎?你想想咱們在上初三時阿山禍害了五十多萬的車都還沒吭一聲呢!”
“哎哎哎!”馬伯山趕緊打住!“說什么呢?”
侯凡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他這可說的是實事,上次他可不止禍害了五十多萬的車,差點都他們的命都給禍害完了,現在想想還心有余悸。
別說,讓侯凡這么一提,沈言和王亦飛臉色都隱隱有些后怕。
徐兮詫異地看著他們,她很討厭別人說話不說完,尤其是這種,簡直都吊人胃口。
而且她剛才聽到了馬伯山禍害了五十多萬的車了,媽呀!土豪啊!
“然后呢?”徐兮掙著大眼向侯凡好奇地問道。
侯凡尷尬著個臉,他看向了馬伯山,然后他看到馬伯山向他輕微地搖了搖頭。
也是,這算是馬伯山的一段黑歷史,而是還是差點要命的那種,不對,還差點要了他們的命。
“沒有了,我剛才說的玩的。”
徐兮無語地看了侯凡一眼,接著又看向了馬伯山,剛才她又不是沒注意,他剛才向侯凡搖頭了。
“怎么了啊?”
看著徐兮那好奇的目光,馬伯山燦燦著個臉,“什么怎么了,好了,好了,接下來我就要送你禮物了。”
“馬伯山!”見他不告訴自己,徐兮裝作生氣地叫了一聲,“有什么事不能告訴我的?”
看著徐兮那咄咄逼人的目光,馬伯山有些心虛,好吧?還是被她打敗了。
“猴,你對她說吧!”
徐兮轉過身又好奇地看向了侯凡。
侯凡哽咽了兩聲,顯然是不想回憶起那段。
……
那年他們十五歲,上初三,當時他們幾個就臭名遠揚了。
那時候他們也處于叛逆時期,江篤的死馬伯山還沒釋懷,脾氣差還很大。
不過,因為這件事他的脾氣倒是改觀了不少,不光是他還有他們幾個,要不現在的一中就不那么和諧了。
說實話,在子都,一中真的算是和諧學校了,不想其他的中學,很亂很亂。
其實,原先的一中也很亂,他和馬伯山、沈言、王亦飛算是發小,基本從小學到現在都是形影不離。
可以這么說,一中的和諧得益于他們,得益于馬伯山。
當時一中的每個年級都分一個年級老大,那時的高三年紀老大是王鵬京,是王亦飛的堂哥,關系很不錯。
高二是程淮,就是被馬伯山一挑三打進醫院的那個。
至于高一,因為剛去還沒有什么年紀老大,不過卻有人爭。
不過他們幾個卻嗤之以鼻,感覺他們和傻逼似的,竟搞些虛名頭。
但當時還真有幾個傻逼來找他們幾個的茬,不過,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但這些傻逼就和蒼蠅一樣,自己打不過就找人,找什么哥哥的。
最后他們幾個實在受不了這些蒼蠅,他們也不是那種欺軟怕硬的貨,再說了他們來這個學校還沒欺負什么人呢!就是耍了幾個姑娘。
當時他們四個找著找茬的就使勁地往死里打,然后坐等著他們叫人,然后等到叫的人后再打,再讓他們叫人,就這樣一直循環,沒力氣了他們也找幾個人了來幫他們打。
就這樣一天的時間他們四個名聲大噪,然后他們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成了高一的年紀老大,不過是四個老大。
至于程淮為什么會進醫院也算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當時徐兮還沒出現在馬伯山的生命里,他那時的逆鱗只有一個,馬秀秀!
馬秀秀長得也算好看,雖然比不上當時的姜琳琳,但在一中也算數一數二的了。
程淮一眼就喜歡上馬秀秀了,但像他們這種下流胚子誰不知道只是見色起意?
不過,當時他們都不知道,馬秀秀也沒對他們說過程淮在追求她。
后來程淮沒追上她,就散播謠言說她是婊子之類的話。
當時因為人們的八卦心里謠言傳播的很廣,很快馬伯山也知道了。
當時他們就知道壞了,這姓程的要完了,不過他們可對他沒什么同情心,相反也想去打他一番,替馬秀秀出口惡氣。
沒追上人家就散播人家的壞話這是啥德性?他們打心底看不起這種小人。
不過,當時馬伯山沒讓他們插手,而是在上課時間提溜著凳子就去了他們班。
雖然不讓他們插手,但他們也跟著去了,只有在現場才能知道那場面有多血腥。
馬伯山一腳跺開教室門后,老師和同學還沒反應過來,他拿在手里的凳子就招呼在了程淮頭上,當場就見了血。
程淮也當場損失了戰斗力,躺在地上捂著流血的頭。
見這場面那還有人敢上來勸?老師也趕緊打了報警電話和學校里的保衛科電話。
程淮躺在地上哀嚎著,他有幾個兄弟也在這個班上,其中兩個最鐵的不顧一切地也拿著凳子向馬伯山招呼。
但……他們真的不在同一級別,他們手里的凳子都還沒碰到馬伯山,而他們就也和程淮一樣,被打破了頭。
見馬伯山還手拿著凳子,氣還未消,臉上還呈現出一副瘋狂之色,他們幾個怕鬧到不可收場的地步,就趕緊上前把他攔了下來。
這事鬧的真挺大的,畢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見了血,而且三個都被打破了頭。
可以說這已經構成刑事案件了。
很快,就有警車把馬伯山給帶走了,但他家挺有能量的。
馬伯山爺爺算是在子都很有名的商人,而且他家的生意在別市,別省還有份。
而他爺爺就兩個兒子,一個是馬伯山爸爸,還有就是馬秀秀爸爸。
其中馬秀秀爸爸從小就有經商天賦,所以就跟他爺爺學商,現在也是有名的商人,不過卻不在子都,在另一個城市打理分部。
但馬伯山爸爸卻對經商不感興趣,倒是學起了政治,最后倒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官。
雖然老爺子表面上不喜歡,但實際心里是很美滋滋的。
活到他這么大歲數已經明白,錢到了一定地步就已經不會再在乎錢了,會在乎自己的名。
名也是,名要是到了一定地步,就會在乎起錢來。
而他是前者,從他那輩發家,到馬伯山這輩已經是歷經三代了。
他不想讓人提起他們家族來,就是滿身銅臭味的商人。
他們這種人放在古代就是剝削人血汗錢的地主。
而且如果只靠經商的話,家族是很難延續的,而他既然發家了,就必須讓這個家族延續下去。
而官就是一種救贖,畢竟,在古代以士農工商來劃分階級,可見官比商還高一級。
當馬伯山被警車帶走后,學校瞬間就瘋傳了起來,很多人當著面就看到了。
還有程淮三個也是救護車來接的,當時看到那個場面的人都忍不住一顫,反正是很滲人就是了。
就在大家猜測馬伯山會怎么樣?會不會坐牢?會做幾年牢的時候?
在事發的第二天,馬伯山又安然無恙地來上學了,那樣子看起來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
后來更讓人心驚的是,在周五下午召開學生大會。
副校長親自站在高臺上然后一字一字地念著這次斗毆事件的結果。
結果最后就是馬伯山受了留校察看處分,而程淮三人因為群體斗毆和散播謠言侮辱同學被開除了學籍。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