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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只身他國,雪原奇遇(3)

袁起氣勢洶洶地走進房中,冷眸盯著一臉淡然的林瀟,卻在瞥見臥于床上的喻子衿時,很快收斂了周身的殺氣,神色逐漸平和下來。

“救人要緊,還請七王子殿下,能將手中的千葉蓮交予老朽。”見氣氛不對,藥老立馬出言打破兩人的對峙。

一語作罷,軒轅起仍舊不動。

“若是你想再耽擱一會兒,她便不能再安然躺在這里了。”林瀟先是展了展眉頭,而后嘴角微勾,“當(dāng)然,我也不介意親自來拿。”

軒轅起瞥了眼一襲墨色長衫的林瀟,心下微微思索,再次望了望床上面色慘白的喻子衿,伸手將千葉蓮遞至藥老手中,神色未變,依舊直挺地立著。

向來一襲白衣的林瀟,此時換上了墨色長衫,烏金色發(fā)帶翩然微動,倒是隱去了平日里的溫和,多了一分肅殺之氣

“我不管你們是如何認(rèn)識的,但七王子應(yīng)當(dāng)知道,衿兒來自東啟。而當(dāng)下北原與東啟開戰(zhàn),如若被他人知曉你與衿兒有所牽扯,想必北原朝中的那些大臣,不會善罷甘休。

為了你自己,又或者說為了她,我想,七王子知道該怎么做。”林瀟說道。

如今兩國交戰(zhàn),喻子衿和軒轅起交纏過深,難免會被扣上私通外敵的罪名,軒轅起身處朝堂,不會不知道這事的后果。

軒轅起輕笑一聲,說道:“她來自東啟又如何,兩國交戰(zhàn),何至于牽扯到一名女子。再說,朝上每日都有那么多事情要處理,那些老古板不至于還要抽出時間來管我交朋友。”

“若是常人,七王子想如何深交林瀟都不會有所干涉,北原朝臣自也不會多說半句。但七王子要知道,只要她一天是喻子衿,你們這輩子,便沒有深交的可能。”說到最后,林瀟語氣漸漸加重,周身充滿寒意。

“喻子衿?喻......她是戰(zhàn)王之女!”軒轅起微微變了臉色,眉頭緊皺,似是不敢相信,嘴下低喃,“她說過她叫悠然,不是什么喻子衿。”

似是不愿再聽軒轅起的糾纏,林瀟瞥了一眼一旁的施容,冷聲道:“送客。”

約摸一個時辰,藥老手中捧著一碗濃黑的藥汁,信步而來,微微頷首后,朝床前走去。

林瀟輕輕一嘆,隨之上前,坐于床沿,輕柔地支起喻子衿的上半身,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

“郡主服下此藥后,還需公子以內(nèi)力渡之,加快藥效的發(fā)揮。蛇毒被白鳳玉環(huán)壓制,尋常千葉湯汁,便可解盡,倒是蠱毒,需以內(nèi)力緩緩催化,待‘滄溟’噬盡后,方可順其而解。”藥老說道。

“飲后可有何不良癥狀。”林瀟抬手接過藥碗,低眸望了望毫無血色的喻子衿,淡淡道。

“滄溟蠱”在喻子衿的體內(nèi)已然呆了很久,本以為她身上所中所為“半月”,便拜托林安前去尋藥。

起初他也懷疑過。百里殊靠近喻子衿,顯然是另有所圖,必不會傷她性命。卻不曾想百里殊竟直接在游湖會上借搜身婢女之手,引入“半月”之毒。“半月”雖說在毒蠱中算是溫順,卻也是置人于死地之毒,百里殊不應(yīng)該做得如此決絕。

但由于有百里珊的診斷在前,他雖是懷疑,卻也因不得其解而不了了之。直至喻子衿被帶至北原,百里珊才看出其間門道。百里殊不過是想利用“滄溟”狀似“半月”的前期特性,混淆視聽,讓人猜不透他的真正目的。

“滄溟”噬陣,再加上之前喻子衿受傷后,影晏為其所畫的神秘圖騰......如今暫時能夠確定的,便只有百里殊當(dāng)下的目的——他要除去喻子衿體內(nèi)所謂的神秘陣法。

至于整件事的由頭,林瀟曾在山海舊聞志的殘卷中看到些許記載。

萬年前神州大陸四分五裂,化為九原之地,九國之人奉行以戰(zhàn)止息的神武之道,年年烽火不斷。相傳那時于九州之外,隱有神龍一脈,不問世事,匿于離境之中。

千年前神龍帝現(xiàn)世而出,平九州而消國亂,以一己之力改神州之命數(shù)。據(jù)記載,秦國國都揚城城破之時,似是金龍現(xiàn)世,龍嘯九天,自那日起,九國終為一統(tǒng),享百年太平。至于神龍帝,自城破那日,便杳無音訊。

寥寥數(shù)言,也實在不得探出其間玄機。只是聽后世傳言之說,神龍帝遺落神器“赤霄”于世,得“赤霄”者便可得神龍帝之能,一統(tǒng)九州。

除神龍一脈外,還另有一隱世族群,天機族。傳聞其族內(nèi)之人,可通曉天命定理,世代守其能于陸隅之地。五百年前曾現(xiàn)身于紅塵,得世人追尋。十年前,當(dāng)世天機族后人立以天機閣樓,終是步入世俗之中。

現(xiàn)任天機閣閣主,號汀蘭,于一月前廣發(fā)英雄令,招四方江湖好漢于晏城一聚,共占天下蒼生之道。

而關(guān)于身內(nèi)之陣,山海舊聞志中并無記載。但有“禁制”之說,與其略為相似。志中僅簡言而書,“禁制”分為“封”“引”“制”三宗,封印以血,引氣以神,制力以魂。

可究竟其中詳意為何,殘卷中便并無更多記載,怕是要一探究竟,是以需集齊余下書卷,方能知曉。

“待藥效發(fā)揮盡盡后,吐出淤血,便算過了這關(guān)。后日再多加調(diào)養(yǎng)便是。”藥老說道。

林瀟輕聲攪動藥汁,待碗壁微涼后,方執(zhí)勺喂藥。喻子衿雖處昏迷,卻還尚且能夠咽的下吃食。

將碗勺輕放于一側(cè),林瀟抬手運氣,與喻子衿十字相扣,催力而入。眼眸緩緩而閉,仔細調(diào)整氣息,避免內(nèi)力在體內(nèi)亂竄,傷到喻子衿。

時間仿佛靜止,屋子里能夠清楚的聽到三道平緩的呼吸聲。不過半刻鐘,喻子衿的臉色便微微好轉(zhuǎn),長長的睫毛似乎顫動了兩下,一眨眼又歸于平靜。

忽而,喻子衿眉頭緊鎖,似是極為不適,雙手不安的攥起。

相扣的手被握緊,林瀟感到有些異常,眸子猛然睜開,望著冷汗直下的喻子衿,神色微冷,掃向一旁同樣神情微訝的藥老。

“怎么回事。”

藥老急急向前,俯身于床邊,握住喻子衿左手的脈搏。怎料,越診越驚,直至最后雙眼瞪大,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

“快停下!”藥老急呼道。

林瀟微愣,立刻抽回內(nèi)力,怎料不待他完全松手,便覺得喻子衿體內(nèi)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朝自己猛然襲來。

所幸反應(yīng)及時,林瀟側(cè)身躲過,只不過仍是有些狼狽,寬袖一角被生生割斷。

“主子!”施容感受到房內(nèi)異樣,立馬擔(dān)憂地從門外喚道。

“無事。”林瀟撫了撫失了一角的袖緞,眼眸微垂,沉聲應(yīng)道。臉上雖仍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內(nèi)心卻早已揪成一團。喻子衿的身上,究竟藏著什么秘密?

藥老鎖眉沉思,百思不得其解,緩緩道出自己的困惑:“解毒前,郡主體內(nèi)的陣法尚且奄奄一息,將將能夠維持與‘滄溟’抗衡的狀況。方才卻不知為何,似是牽扯到陣內(nèi)玄機,竟似乎是引發(fā)了陣法殺招,‘滄溟’立亡。”

“滄溟”消散后,那股力量并沒有隨之消散,卻是直直地朝林瀟襲來。要知道,林瀟不過是渡以內(nèi)力,催動藥效的釋放,照理說,并沒有任何不利于喻子衿的舉動。

若照這么看來,那股力量,如果不是他誤打誤撞,引發(fā)了什么法陣,那么很有可能本身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且不說尚不得知此陣從何而來,單憑現(xiàn)下這不定因素的存在,便很有可能讓事情超出自己的預(yù)料之外。林瀟心下不禁隱隱有些不安,殊的想到當(dāng)初以圖騰之術(shù)救了喻子衿的影晏。

或許他會知道,可自從晏城一別后,便自此失去了他的音訊。雖說影晏身份神秘,但林瀟看得出,他并不想傷害喻子衿,如此,便好。

“林......瀟?”安靜的四周突然想起一聲虛弱的呼喚。

“衿兒,感覺怎么樣?”林瀟霎時回神,正了正喻子衿的身體,柔聲問道。

喻子衿嘗試著抬了抬手臂,發(fā)現(xiàn)酸軟無力,方抬起一點,便又垂了下去,就連側(cè)側(cè)身子,也顯得十分吃力。

見喻子衿的樣子,林瀟心下了然,大多是因為陣法反噬,導(dǎo)致她一時脫了力。

“沒事,吃了藥都這樣,過一會就好了。”

“嗯。”

“主子!云龍山處有......”施容快步走進,神色微急,但看到不知何時醒來的喻子衿后,一愣。接到林瀟警示性的目光后,立馬收回未完的話,恭身立于一旁。

“玉龍山?對了林瀟,袁起呢,你有看到她嗎?就是跟我一起的一個少年,頭發(fā)微卷,額頭上有......”聽到施容提到玉龍山,喻子衿一時被吸了注意,擔(dān)憂與自己同道卻不見其人的袁起,并沒有特別關(guān)注到兩人之間的互動。

“不曾。”林瀟淡然出言打斷,聲音中帶著一絲寒意,稍縱即逝,看了眼一臉疑惑的喻子衿,隨后神色微緩,柔聲道,“你先養(yǎng)好身體,要找什么人,待傷好了再說,聽話。”

語罷,眼神示意一番施容,輕輕扶喻子衿躺下,替她捻好被角,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微微一笑,作為安撫。而后轉(zhuǎn)身,帶著藥老和施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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