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暮一怔，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他離開馮清寧，兇惡道：“我現在離她三米遠，我倒要看看你們怎么被打臉！”

“誰知道你們還有沒有別的暗號。”

夏暮氣急，“老子可以出去，但是你們兩個說話的小娘們必須給我站出來，一起寫，誰輸誰是狗！”

李惜不服輸，拉著不情不愿的趙欣雅，坐在馮清寧對面。

“李惜…要不算了吧，學長想幫就幫…其實馮清寧也挺可憐的。”

李惜根本沒意會到趙欣雅的意思，硬是拿起一支筆，塞給她。

“雅雅，我知道你病沒好，怕答錯，可你別忘了我數學全班第二，她贏不了我！”

看著李惜信心滿滿的樣子，趙欣雅無奈答應她。

徐子涵翻試卷的時候，正巧聽到他們的話，她松開手，轉而拿起另外一份不起眼的試卷。

這份試卷跟上個月月考試題重合率很高，是一份棄用品。

她清楚記得，這周前馮清寧可是一節課都沒上過。

…

三十分鐘后，李惜第一個交卷。

她動作很快，這些題目老師都有講過，各種解析演算她幾乎信手拈來。

在眾人贊許的目光中，李惜得意的斜一眼馮清寧。

當她看到馮清寧好幾道題解題方式都跟她不同后，笑得更開心了。

“馮清寧，你裝傻子厲害，可你裝學霸還是差了火候！”

趙欣雅也注意到試卷上的異樣，她收起筆，把只寫了一半的試卷交到徐子涵手上。

“不寫了嗎？”李惜問。

趙欣雅淡淡笑了，“馮清寧挺不容易的，不能讓她太丟人。”

其實她還是忌憚馮清寧的，裝傻那么多年，竟沒有一人發現，她多少有點本事。

今天不管她是輸是贏，都得了好名聲。

正巧馮清寧也收筆結束，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中，那份寫得亂七八糟的試卷，遞到徐子涵手上。

“數學老師…”

馮清寧正欲開口，徐子涵打斷了她的話。

“這份試卷有現成的答案。”

徐子涵就近曲身，對著試卷批改起來。

結果很快出來，李惜分數最高，140，其次是趙欣雅，115，最后是馮清寧，50分。

意料中的嘲諷，隨之而來。

這些難聽的話，馮清寧早就免疫了。

門外夏暮聽到動靜進來，得知所有一切后，頓時火冒三丈。

“你怎么當人班主任的，偏的也太明顯了！馮清寧題題答對，你憑什么只給50分？”

徐子涵抱歉聳肩，“她解題方法不對。”

夏暮看著那份死板的答案卷，當即抽出馮清寧的試卷，道：“你不懂數學就別逼逼！馮清寧只是思路不同。”

徐子涵雖不是京高最好的老師，卻也從沒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學生？

仗著有家長撐腰，徐子涵抬高了聲音：“同學，我是老師還是你是老師？我知道你們高三一班向來目中無人，可我好歹也帶過幾屆畢業生。現在我說她的答案不對，那就是錯的！”

“輸了不認賬…高三一班就這德行？”

“人說了，誰輸誰是狗，你指望兩只狗跟你講道理？”

“也是…狗輸了只會汪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