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題的時候，馮清寧以同樣的方式選完，直到第三題…監(jiān)考員終于忍不住，敲了敲她的桌面，讓她注意考場紀律。

馮清寧這才可憐巴巴的看了他一眼，遺憾的收起橡皮。

白昱清說了讓她不要盡全力，她才想到用丟色子的方式，亂填選擇題。

眼下看來，亂填的方式是行不通了。

拿起答題卡，馮清寧隱約有些發(fā)愁。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白昱清相處久了，自己也跟著有些強迫癥了，看到答題卡上的錯誤答案，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馮清寧干脆蓋起答題卡，把鉛筆放在鼻子下吸著玩。

監(jiān)考員厭惡的斜她一眼，負手離開。

真是無藥可救。

整場考試，馮清寧一直在自娛自樂，直到最后十分鐘，她才沖刺般在答題卡上填滿答案，然后踩著點交卷。

看著前兩道選擇題，馮清寧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好在她機智，不然就要染上白昱清強迫癥的習慣了。

轉身前，監(jiān)考員下意識地瞄了眼她的答題卡，字寫得倒是工整，就是這答案嘛…

簡直一派胡言。

考試結束，馮清寧最先離開教室。

路過顧澤西所在的座位時，她惆悵的嘆了一口氣。

懊悔，且絕望。

顧澤西第一想法就是她考砸了，想想也是，她一個妖界的妖怪，適應人界生活本就不容易，還要為了生存，學習從來沒接觸過的人類知識，的確為難她了。

不過就算知道馮清寧考砸了，顧澤西也沒有多嘴去安慰她。

因為在他心里，還是將馮清寧當做勁敵！

顧澤西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眼見幾個女生推搡著向他走來，身體側了側，他看也不看，故意避開那幾個人，徑直走向馮清寧所在的方向。

顧澤西身高腿長，不一會兒就趕上馮清寧。

余光瞥見對方正在抹眼角，似乎正在因為考試的事傷心。

顧澤西趕緊別過臉，假裝沒看見。

沒走出幾步，他終于忍不住，身體倒退回馮清寧身邊。

“不就是考砸了，有什么好傷心的？你活了這么多年，這些事都看不開？”

馮清寧這才注意到身邊的顧澤西，細細評味他的話，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徒弟，你在關心為師？”

顧澤西嗤笑一聲，自己真是多余了安慰她，沒想到她竟把安慰當關心，未免太自作多情？

“想太多，我只是怕你看不開自殺，你要知道，能殺你的只有我！”

馮清寧嘖了一聲，偏頭看他，“傲嬌。”

“我才不是因為考試傷心，我只是想起來早上的早餐沒吃完，有些可惜罷了。”

顧澤西唇角抽了抽，“行，嘴硬，到時候成績出來，看你怎么哭。”

“哦。”

馮清寧目送著他離開，半晌才哼了一聲，去往房車停留的地方。

邁上房車，發(fā)現(xiàn)溫倩也在。

馮清寧樂呵呵的上前，發(fā)現(xiàn)對方正提筆記錄著什么，她好奇的走近，正想著開口詢問，忽然被溫倩筆記本上的內容嚇了一跳。

身體抗拒的遠離，在此之前，溫倩已經先一步發(fā)現(xiàn)她了。

她趕緊拉住馮清寧，不讓她逃跑。

“師父，我知道語文是你的弱項，這是我整理出來的數學考點，你今天下午一定要以數學優(yōu)勢，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