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柱深還想深究，忽然感到一股陰氣襲來。

他下意識地出手，卻見迎面而來的，是他死去的女兒，趙欣雅的魂魄…

“爸爸，是馮清寧，是她害死我…”

“馮清寧，我一定要你償命，用你的血，供養我女兒的靈魂！”

…

趙欣雅死在宿舍的事，影響很大。

一個上午的時間，學校已經來了好幾波媒體。

要不是趙欣雅的病歷就在枕頭下，媒體肯定會給以學習壓力大，致學生猝死的標題收尾。

馮清寧早有預料，一下課就躲到心理咨詢室。

白昱清不在，只有銀月仍定在沙發上。

馮清寧正要替他解開定身術，忽然聽到有人正往心理咨詢室走。

那人身上噴著濃重的香水味，馮清寧在她還沒走近時就已經發現了。

她捂住鼻子，門外的人也正好打開了門。

“昱清哥哥，聽說你到京高任職了，我本來打算明天才來學校報道的…”

馮知言望著滿臉嫌棄的馮清寧，很是意外。

“你怎么在這里？”

“你好臭，大老遠都把我熏死了?！?

馮知言飄了個白眼，一副真是沒見過世面的表情。

“傻子就是傻子，這可是用香奶奶的限量款香水，沒見過世面！”

一直跟著她的小助理聽到對話，從門外露個腦袋出來，“AK，注意形象?！?

馮知言擺擺手，“怕什么，這里面又沒有攝像頭，就算有攝像頭，粉絲們又不會介意，他們不就喜歡我直來直去的性格。”

小助理聽到馮知言這番話，低著頭，明顯心虛了。

“傻子，我告訴你，離昱清哥哥遠點。別以為他拿走那條手鏈，就是喜歡你。他之所以會選你，只是因為我當初太小了，他沒得選！”

馮清寧抿著唇，碰上這樣的人，她自認倒霉。

隨即抱起銀月，準備離開。

兩人擦身而過時，馮知言忽然一把扯住她，將她推到墻邊。

白昱清主修水系，但凡與他有一點關系的東西，都帶著他那深入骨髓的寒意。

馮清寧后背受涼，正想離開，馮知言突然將她摁在墻面，不讓她離開。

馮知言特意望一眼門外，確定沒人后，才冷笑一聲，“躲什么？看到我這么害怕嗎？”

“怕？”馮清寧歪了歪頭，模樣無辜極了。

馮知言抓著她的力道又緊了些，“別給我裝可憐，以后你不許在這里出現！聽到沒！”

馮清寧不想跟她糾纏，點頭敷衍過去。

馮知言似乎還不解氣，抽出她手上的狐貍，一把丟在地上。

馮清寧余光看到銀月臉色從茫然變成了憤怒，她莫名對眼前咄咄逼人的女孩，生出幾許同情。

銀月沒削去仙籍前，可是天界最最小氣的神仙…

“這就乖了，只要你好好聽話，還是我的好姐姐。你想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都給你。”

馮清寧往后縮緊身體，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

馮知言看在眼里，心中那種怒氣，終于消去大半，她想起來那天跟馮武鳴說過的話，勾了勾唇，“傻子，今天是我第一天到學校報道，晚上陪我吃個飯，就當替我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