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收回心神,摸了摸自己胸口上的青玉。
“這青玉真是寶貝啊,既可以讓自己陰陽師的等級輕松上升,還可以提供一些陣法和格局。”
對于寧山給他的這個東西,他現(xiàn)在越來越覺得這原本應(yīng)該不是寧山的,不然怎么那古樸七級石梯里的幻像,以及石門后面的沙漠幻像,他都見過,而且還是草草王帶他見過的。
少年有一種感覺,他覺得這青玉本就是自己之物,寧山或許只是保管而已。
正在想著事情時,一個黑袍人向樹身這邊而來。
“這個王草草到哪里去了?害得我們在地下找了這么久都沒找到,又沒有修煉,又浪費(fèi)了時間,倒霉!”
“還好我機(jī)靈,先上來偷偷懶,等會兒再下去,這里的空氣真舒服啊。”
黑袍人的自言自語,少年聽得清清楚楚,看來總有些人為了人頭懸賞要找自己麻煩。
“咻!”王草草從樹冠上跳了下來。
“你,你是……”
“砰!”黑袍人被打暈了。
少年立馬將他的外面衣服扒個精光,然而換下了自己那身臭汗淋漓的黑袍。
干凈點(diǎn),總是好的。
夕陽西下,明月一會兒就爬上了夜空,這晝夜交替的毫無時間規(guī)律。
一些人漸漸從地下涌上來,都期待著今晚的光暈凈化,希望自己是那個幸運(yùn)兒。
少年穿過人流,再次朝著地下三層而去。
“欸,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瘴氣好像弱了一些?”
“哪有?差不多吧。”人群中討論著今日的變化。
王草草沒有理會,一門心思走過那熟悉的路,再次來到了地下三層的爻石山脈前。
藍(lán)色小魚活蹦亂跳地鉆進(jìn)了爻石山中,大口大口地吞噬著那些小黑點(diǎn)。
“唉,火麒麟實(shí)在是太費(fèi)火相爻石了,可目前又沒有乾坤納戒,這多裝點(diǎn)吧,又沉,少裝點(diǎn)呢,又不夠用。就在這兒施展吧,又太引人注目。”
少年看著眼前的火相爻石山脈,束手無策,只能胡亂裝十幾塊傍身了。
王草草叮囑鯤幾句后就離開了,他想去看看那典籍書架有何名堂沒?為什么典籍一離開石架,上面的字就消失地干干凈凈?
至于為什么不立馬探究地下四層,少年是打算帶著鯤一起去,所以目前不著急。
在往回走的路上,一道聲音叫住了少年。
“喂,七號,到處找你呢?你怎么跑到三層?天黑了,那人肯定到地上休息去了,快上來,就差你了。”
王草草抬頭一瞧,一個人影沖著自己招手,少年很明白他是在叫自己,因?yàn)檫@地下三層目前就只有少年一人了。
“七號?”王草草注意到了此件黑袍的胸前左側(cè)繡著一個紅色七。而自己對面那人則是繡著紅色二。
一陣點(diǎn)頭哈腰以后,少年跟了出去,先看看情況再說。
到了地下二層時,只見還有五人在等著自己。
“七號,你明明是一個藥人,你單獨(dú)去三層干什么?找到了那人,你打的過?”一個胸前繡著五號的人不耐煩的說著。
“人已到齊,那各自匯報情況吧。”繡著一號的家伙不容質(zhì)疑地命令到。
“我負(fù)責(zé)地下一層的典籍書架附近,要求所有人都取下軟皮面罩確認(rèn)樣貌,在三層樓主大人的威脅旗幟下,他們都照做了,沒有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二號嚴(yán)肅說著。
“我負(fù)責(zé)地下二層的飲食類石架附近,沒有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三號有點(diǎn)沮喪,感覺所勞無獲。
“……。”每一個人都認(rèn)真說著自己的情況,而少年是最后一個。
“七號,該你了。”1號吩咐著不做聲的少年,王草草這才明白,原來這一群人是三層樓主專門用來抓自己的。
“咳咳,今天我在地下三層見到他了。”少年向著所有人答著話,他并不擔(dān)心自己的聲音會被認(rèn)出來,反正這里每人每天都在變化。
“辛苦了,這地下三層的瘴氣之毒果然劇烈,連你的聲音都變了。”
“你去三層的事,我會向樓主稟報的,不會忘了你的功勞……”一號安慰著少年,同時還表揚(yáng)王草草做的漂亮,希望其他人也向他學(xué)習(xí)。
“七號,你接著說。”
“他依然沒有帶面罩,而且三層人少,我一眼就認(rèn)出他了,只見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的他正在興高采烈的烹飪著美食,嘴里還在不斷罵著樓主大人,說他愚蠢,幼稚,傻不拉幾,爛淫棍……”
“夠了!”一號開口阻止少年繼續(xù)說臟話。
“既然你發(fā)現(xiàn)了,為什么不立馬上來告訴我們?”
“我擔(dān)心我一上來,等帶著你們再去時,他就溜掉了。所以我上前探了探虛實(shí),確保他什么時候去哪里?”
周圍的黑袍人聽到此處,都向少年豎起了大拇指,真是不怕死啊,敢孤身上前探虛實(shí)。
此刻王草草心里樂壞了,這幫人真是傻透了,一定要好好利用一番。
“我裝作成陌生人,先是假裝成垂涎他的美食,與他攀談,不斷拍他馬屁,漸漸拉近距離。”少年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他也警告過我,承認(rèn)自己就是和天狼對著干的少年,讓我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免得被牽扯進(jìn)來。我當(dāng)下立馬表示和樓主的不共戴天之仇,說了樓主的壞話,罵了樓主的祖宗十八代……”
“咳咳,七號,說重點(diǎn),他到底在哪兒?”一號首領(lǐng)再次打斷少年。
“哦。”
“他說,他說他是八層樓主的人,挑釁天狼大人也是八層樓主的安排。他平時都住在云天樓八層,今天來地下三層只是為了吃。”
“八層樓主!”其他人都小聲喊出了這幾個字,這可是大梁書院里的最高強(qiáng)者了。
“你可聽清楚了。”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號首領(lǐng)眼神頓時恍惚,喃喃自語道,“看來,八層樓主還是在意那件事情,樓主這邪淫的秘法雖然修煉迅速,可也得罪了不少人啊。”
聽這話,其他人都能猜測到這里面有故事啊,王草草卻震驚不已,“我真是個天才,隨便甩個鍋都能找對人。”
“從明日起,不用再找王草草了,等我向樓主大人匯報后再說。”一號吩咐著其他人。
“老大,快看門口走來的人,像不像是八層樓中人專門帶的金絲面罩。”五號驚訝地叫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