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海盜船要不要上去試試,如何。”
“不要,萬一吐了,身體會很難受的。去看看別的吧!”
趕緊拉著夏炎離開以免他弄出亂子。
夏炎說:“老婆子坐木馬去。”
我鄙視道:“你還是個孩子嗎?”
“別怎麼掃興好不好啊!出來玩,不玩怎么行。”
“走啦!走啦!快點。”
被夏炎強硬的弄到木馬上,童年的樂趣早已經不在了,我記得老家里還有一個木馬那是我姥爺給弟弟弄的。有時候我回老家會時不時的坐在上面玩。
“我的小丫小丫小木馬,帶我回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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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打斷雨若的講述說:“你今天笑了很多次,我想你今天會把這十幾年憋的笑容全部釋放出來。”
雨若又是一笑回答:“笑是一個讓人回味的詞語。”
我亦相似一笑:“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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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我看到奶奶,爺爺了。”
夏炎說著便過去打招呼,我并沒有過去。既然來了我就做好心理準備了,不過心里還是害怕。這一下真的全都都來了,夏炎的嫂子、弟媳、姨、姑、奶、爺基本都打了個照面。
這真是一大家啊!陪著夏炎隨便逛逛,最后也沒覺得有什么好玩的。
夏炎說:“咱們去歌舞團里看看唄。”
“你這什么表情啊!太吵不去。”
“好吧!來吃柚子,我們要把它們消滅掉。”
“來,坐這里。”我招招手。
“老婆婆你這坐到別人涼席上,很不好的。”
“沒事的,趕緊坐下。”
“好吧!開吃。”
和夏炎一坐就是個把小時,吃著零食看著別人玩的不亦樂乎,心里躍躍欲試。
“老公公掏錢我也要玩游戲。”
“可以啊!忍不住了。”夏炎嘻笑著。
“可是我不會玩啊!嗚嗚嗚嗚。”
“給你,你自己去買游戲幣。”
“不要,你去,快點。”嘟囔著嘴說。
“別吃那么多,會上火的。”夏炎提醒道。
我詫異的看著夏炎:“柚子會上火,你確定沒搞錯吧!柚子是降火的,好吧,無語死了。”
夏炎一臉迷茫:“真的,假的。”
我搖著頭說:“哎!感覺再也和你沒法交流了。我們有代溝。”
“是啊,你老了不少。”
“滾粗,不讓你吃了。”
夏炎一調頭:“哼,不給就不給哥自己玩去。”
夏炎拿著游戲幣尋找游戲機。
“哎,我說你怎么能這樣啊!”
夏炎不鳥我,全當做沒聽見。
“回去吧,感覺好無聊啊!還是喜歡和你安安靜靜的待在一起。”
夏炎看看我說:“好吧!過來咱倆把幣投完。”
夏炎招呼著,很不情愿的被他弄了過去,難得動彈。我不想弄出太多事情,心里只想著安安靜靜的談場戀愛,可是夏炎把這一切都變成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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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幾乎見了他家里所有能見到的人,其實在我和夏炎交往沒幾天就見到了他的父母,說實話有些討厭他媽媽,老是愛問著問那生怕跑了似的。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會和他兒子結婚,而且還說生孩子什么,以后什么……,聽著心里很不舒服。
我插話道:“他父母給你壓力了”。
“嗯,有時候我就覺得他的父母把我當成了一個生孩子的工具,生怕抱不到孫子似的。”
我說:“都是為了孩子,這個我還是能理解的,現在的你不也是一樣嗎?雖然沒有孩子但是你十分明白那種感覺。”
雨若說:“我一直都明白,只是不愿意去想,害怕讓自己難受。我一難受他必定也難受。”
雨若問道:“你為一個女人哭過嗎?”
我一愣:“這個……好像沒有。”
“你能想象一個男的為了一個女人哭泣嗎?”
“這個……應該能吧!”
雨若決絕說:“你不能,畢竟你沒有為了一個女人哭泣過。”
我說:“能讓我為了她哭泣的那個女子還沒有出現吧!你呢?能讓一個男的為了自己哭泣,本事也確實不小。”
“呵呵,當時是我要和夏炎分開,每次分開我都下定決心,可是每次都被夏炎的擁抱,溫情消滅。那天他躺在床上背對著我一個人哭泣著,沒有聲音,他強忍著只是一味的用手擦拭著眼淚。”
我問夏炎怎么了,夏炎淡淡回答說沒事。但是他的聲音欺騙了他自己,帶著明顯的哭腔。我轉過身抱著他,默默無語。
我當時心里告訴自己,不會在讓愛我的男人為我哭泣,可是我卻沒有做到。夏炎是我這一生唯一一個為我流淚的男人,也是唯一一個因我流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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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里,我和夏炎又過起了平凡的生活。每天夏炎都會先到食堂打好飯,等著我,和我一起吃飯。
看著別人羨慕的眼神,心里莫名的歡喜。夏炎經常會對我動手動腳搞得我非常尷尬,在大庭廣眾之下。可以說夏炎抓住了我的命脈,每次我不老實夏炎一定能拿出治理我的辦法。
吃完飯和夏炎一起下樓,在樓梯口時,夏炎居高臨下親了我,誰知這時被后面的同學看到了。搞得我一時間不知所措,白了眼夏炎氣沖沖的離開。
夏炎在后面嘻嘻哈哈的笑。
“好了,生什么氣啊!很正常的事好不。”
追上我,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說:“都讓別人看到了,很……。”
夏炎笑著:“看到怎么了,你居然還害羞了,嘿嘿。”
“真是受不了你了,真是沒皮沒臉的家伙。”
“瞧你這話說得……。”
“閉嘴,去開車去,本小姐要罰你。”
“哇,你好污”他指著我笑著。
我打斷夏炎的話指著一邊的自行車,手里搖晃著鑰匙。
夏炎瞪了我一眼,一把搶過我手機的鑰匙。騎上車猛地加速筆直的撞向我,嚇得我捂著臉大叫一聲。
“小姐姐請上車。”
夏炎使車子精準的停在我的面前,慢慢的拿開手臂。
“你……你有嚇我,哼。”
夏炎這人最愛戲弄我,每次都要找點樂趣把我搞得不知所措,他自己樂呵的跟什么似的。然后我生氣了他有忙前忙后的哄我。
“你大爺的。”
跳上自行車,抱著夏炎。
夏炎叫著:“哎呀,你別鬧,我在騎車會摔倒的。”
“叫你,欺負我。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
“好老婆咱不帶這樣的你這是趁人之危。”
“我不是好老婆我是一個老巫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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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生只為你,曾經美好的誓言,已經變得如夢幻泡影。生命里總會失去些東西,得到些東西。說雨若可恨,大多是因為她的背叛。說雨若可悲,大多是事情的后果。這一切都是自己所種下的因果,外人評價并改變不了什么,因為當事者并沒有思途其變。
如今的雨若,說白了她在懺悔可是一切都晚了,通過這種方式只是想讓自己心安一些而已。人心可恨可敬,這是通過她的行事來判斷的。對于雨若我并沒有太多需要說的,現在我只是一個傾聽者的角色,她的故事由我傳達,對她的評價有你決定。
故事本身給人平平淡淡,就像她們的生活平平淡淡。有些人就是犯賤非要冒出一些亂子,沒有能力去處理,最后只能一拍兩散。對雨若講大道理并不現實,怎么多年她的經歷已經是很好的教材。親身感受的才是刻骨銘心的,比任何說教都管用。
我說:“雨若我以前看過一本書叫《一個藝妓回憶錄》。”
雨若冷冷一笑:“呵,《藝妓回憶錄》真的好諷刺。曾經夏炎對我說過你連一個妓女都不如,妓女還有最起碼的職業道德,而你只是一個玩物,供男人取樂的工具。”
“這話語……。”我愣住了有些啞口無言,是什么讓夏炎能說出如此之言。
“很賤?”雨若反問。
“不是,很形象。”
“呵呵。”
我問雨若:“那本書你看過嗎?”
雨若搖著頭:“沒有。”
“你應該看看,書能讓你靜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