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云中城。
酒館。
賀夕夕獨自一人在角落里喝著小酒,癱坐在凳子上,一副頹廢的樣子,嘴里還絮絮叨叨。
“男人什么的!都是大豬蹄子!那個什么該死的司馬寒,虧老娘對他這么好,居然跑了?哼,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雖然司馬寒的樣子很狼狽,但是她一想起男人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就不忍泛起少女之心,說到底還是因為喜歡人家,不然也不會這么在乎。
夏天是走了,卻沒帶走她的憂傷。
一口酒下肚,肚子暖暖的。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男人喜歡喝酒了,因為酒可以麻醉身體,酒可以擊打內心的不愉快。
人在煩惱的時候喜歡喝酒,喝了酒,睡得更香,希望在沉睡中,忘去那不愉快的事情。
她很寂寞,常與晚風相伴,傾聽著孤獨的蟲鳴,在這寂靜的夜晚,能陪伴她的東西除了酒以外,只剩下夜空中的星辰與月亮。
“清醒十分念煩惱,酒醉十分解憂愁,好酒!好酒!”
女人喝得滿臉通紅,醉醺醺的樣子,恨不得把自己泡在酒壇子中,讓自己好好地沉睡一場。
一曲斷腸浪子歌常常回蕩在嘴邊,幾十年來,她一直在江湖上流浪,經歷了多少大起大落,看遍了人生百態,感情在她而言漸漸地變得麻木,唯有剩下的愛情還存有一絲熱血。
在她自言自語間。
胖子跟瘦子走進酒館,兩人瞧見賀夕夕后,笑著走上去打招呼,厚著臉皮要跟她一起喝酒。
然而女人沒有理會他倆,自顧自的喝著自己的小酒。
瘦子賊兮兮地看著她碗中的美酒,流著口水,道:“夕姐,你聽說了嗎?前幾天西蠻人打過來了!而且還帶了一百萬兵力,云中城差點就危險了。”
賀夕夕漫不經心地拿著筷子夾著花生米吃,淡淡開口:“打過來就打過來唄,關我屁事,又不是我招惹過來的。”
想念是痛苦的,她內心一直念著司馬寒,怎么可能有心思管別的事情?
瘦子加強語氣,故作神秘道:“夕姐,這你就有所不知啦,據說西蠻人帶百萬士兵過來好像是為了要人的。”
賀夕夕看都沒看他一眼,自顧自地喝著自己的酒,不好氣道:“要什么人?”
瘦子看了看四周,悄悄道:“要的人是司馬家的五公子,司馬寒,因為前段時間,司馬寒奉命帶兵擊退他們,可能是他們的首領懷恨在心,故此召集兵力,打了回來,目的就是要司馬寒這個人,據小道消息,似乎是城主的主意。”
得知這件事情,賀夕夕眼珠子一瞪,筷子掉到了地上,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司馬寒居然被自己的父親賣給了敵人,連忙追問道:“那?那后來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