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莽宇宙的背面,心魔大帝正在與斬仙道君飲酒,兩個人都是酒鬼,喝起來只要沒有人打擾,就是幾十年,甚至都不帶重樣的酒。
可是今天心魔大帝卻碰到一件特別麻煩的事情,面前的美酒甚至一口都沒有動。
“心魔兄,這是怎么了?難道是嫌棄這酒不好喝,要是不好喝我去給你拿一杯我珍藏的懸天蜜汁怎么樣?”
“懸天蜜汁的話可以有,不過我卻不是嫌棄酒不好喝,而是有人正在屠殺我心魔一族。”
“人族?當(dāng)初你不是已經(jīng)將人族中的記憶全部修改了嗎?難道是人族的大帝,可是那些人平時不都是隱居嗎?殺一些你分化的心魔做什么?”
“那個人應(yīng)該是三清的弟子才對,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三清的力量。”
“三清帝君?他竟然在下面還有傳人?”
“誰知道,那小子將自己的靈魂變的殘缺,吸引我們心魔一族前去魅惑他,可是他卻是一劍又一劍的殺掉心魔。”
“這還不好做,你直接派一個厲害點的心魔去,看在三清帝君的份上,嚇一下他就好了。”
“我也想,可是那個小子只有元嬰期的境界,根據(jù)天道的規(guī)則,我沒有辦法干擾的,真是的,三清的弟子怎么會在元嬰期逗留,難道是他故意設(shè)下圈套想將我天魔一族的底層力量全部消除。”
“不至于,不過說真的,那小子真的只有元嬰期嗎?我有一個辦法,不過我聽說某個心魔剛剛獲得一碗上個紀(jì)元的梅花酒。”
“行,你要是能夠幫我處理好這件事情,我就給你一滴。”
“五滴。”
“兩滴!”
“三滴,不能再少了。”
“兩滴,不行就算了,我心魔一族何止百兆,我看他能殺多久,等他到了元神期,我再出手干預(yù)。”
“行。兩滴就兩滴,你還記得當(dāng)初紀(jì)元剛剛開始的時候,上個紀(jì)元有一塊碎片因為吸收道,沒有幻化成靈寶嗎?”
“有點影響,那個碎片不是被你拿走了嗎?”
“對,我研究了很久,想把道取出或者研究出他的用法,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只是知道他可以保護人的靈魂不受侵襲。”
“你是想我把那個東西送給那個小子。”
“對,這樣既可以得到三清帝君的一個人情,還能夠免除你的憂慮,你讓下一個去的心魔帶著碎片,等那小子殺了心魔之后,碎片會自動和他的靈魂融合,之后不要說是心魔了,三災(zāi)九難皆是無懼。”
“可以。”心魔大帝心痛的很,兩滴酒換一個根本沒有什么用處的碎片,怎么想都虧的要死,要不是打不過三清帝君,他現(xiàn)在都想去問一下他,為什么要讓他的弟子肆意玩弄心魔,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心中的這個三清帝君的弟子不是閑得無聊,而是因為沒有修行的資源才這樣做的。
按照心魔大帝的想法,用心魔作為養(yǎng)分讓身體變得強悍,還不如直接吃個九轉(zhuǎn)金丹呢,不僅僅快,而且還是全方位提高。
陰陽家,南門朔詫異的看著自己還沒有成型的識海中碩大無比的珠子,心中不知道發(fā)表些什么看法。
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今天經(jīng)歷的這一切比女人還要難以捉摸,本來殺心魔能夠不斷的提升就很bug了,可是這一次心魔竟然還爆出了東西。
一顆奇怪的珠子,雖然南門朔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感覺很舒服,直接從靈魂深處傳來舒適感,告訴南門朔這是一件寶貝。
“再接再厲,一會不知道還會給什么東西。”南門朔開始再次運轉(zhuǎn)起陰陽家心法,陰陽二氣洗刷著南門朔的肉身,識海中的珠子紋絲不動,一直等到三個月之后,南門朔修行到金丹期的時候,心魔都沒有再次來過。
修行沒有歲月,南門朔推開大門,一縷陽光都射的他眼睛痛,感受著空氣中彌漫的陽光的味道,他忍不住的大口呼吸了一下。
“竟然還有淡淡的血腥氣。”血腥氣?南門朔瞇著的眼睛瞬間睜大,只見面前一把大刀朝著他砍來“陰陽家的賊子受死吧!”
幾乎是瞬間,南門朔單手喚出春日,將大刀攔了下來,這時南門朔才看清面前來人的樣子,一身黑色的鎧甲,胸口刻著大大的秦字。
“你是秦軍?”
“賊子,我大秦黑狼的稱號你還會不知道嗎?今日就是你身死道消的時候。”來人回了一句,大刀再次砍來,可是這一次他就那么幸運了。
在他的眼中,南門朔只是伸手收手,胸口的盔甲開始龜裂,在他的胸口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道血痕,之后血痕炸開,他看見了自己的內(nèi)臟。
“你...”
看著地上的尸體瞪著自己的古怪眼神,南門朔也詫異了一下,他并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已經(jīng)如此強大,剛才他只是將劍法和陰陽家中的皇朝霸業(yè)小手印結(jié)合在一起。
一路朝著執(zhí)法堂走去,雖然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去找焱妃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執(zhí)法堂中也是不斷的傳來打斗的聲音,就在南門朔想要不要進去的時候。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竟然是夜闌“夜闌兄弟,這邊發(fā)生了什么?”
“堂主,你還不知道?”
“知道什么?我才剛剛閉關(guān)出來,就三個月的時間,發(fā)生了什么?”看著夜闌古怪的眼神,南門朔感覺這件事情似乎和自己可能有關(guān)系。
“據(jù)說前一段時間,陰妃手下的洛書組織人手想對堂主出手,可是這人越聚越多,什么人都會出現(xiàn),有一天竟然有人腦子熱了,想猥褻一個女子,雖然被人打跑了,可是這梁子是結(jié)下了。”
“你是想說這個女子是身份不一樣嗎?”
“那倒是沒有,就是個普通的女子,而且救她的人還是我們一個路過的長的很帥氣,氣質(zhì)又高,學(xué)識還很淵博的陰陽家弟子呢?”
“是你救的吧。”南門朔的額頭上出現(xiàn)了三道黑線,一個配角為什么要這么刻意的強調(diào)。
“竟然被堂主認(rèn)出來了。”
“別廢話,之后呢?”
“按照秦國的律法,猥褻女子者,當(dāng)殺,于是官府就來陰陽家要人,洛書好不容易聚齊人,要是被抓走幾個,人心就散了,他當(dāng)然不答應(yīng)。”
“那陰妃呢?”
“殷州不是要舉辦拍賣會嗎?陰妃當(dāng)時剛好在殷州,不在陰陽家,于是這兩伙人就有了口角,之后就是械斗,再之后大秦就和陰陽家打起來了。”
“能打得過嗎?”
“假打而已,打了這么久了,堂主,你猜猜死亡了多少人?”
南門朔咽了一口口水“有上千人吧。”
“堂主真愛開玩笑,才一個人,還是因為打架的時候,玩太嗨了,真氣使用出現(xiàn)了問題,從空中掉下來摔死的。”
“好,好的。”
“對了,堂主是來找焱妃大人的嗎?焱妃大人也去殷州了,大概等殷州拍賣會結(jié)束,每天的假打也就可以結(jié)束了。”夜闌此刻沒有看到南門朔臉上碩大的汗珠,難怪剛才死去的那個人眼神那么奇怪,他應(yīng)該是在說,你妹啊,真的殺我,不是說好打假賽嗎?
將尸體埋好,南門朔臉上很是愧疚,他沒有想到竟然還有打假賽的說法“兄弟啊,真的不能怪我,你說我哪里知道啊,剛剛閉關(guān)出出來,就被你嚇唬,一出手還沒有把握好力度,到了下面可不要怪我,我以后會做事不那么沖動的。”
燒雞,白酒和紙錢,三件套全部擺好,南門朔直接開溜了,他決定去殷州看一看,這一段時間還是不在陰陽家比較好,到時候真的出事情,自己也不在,方便逃走。
“你是怎么想的?”夜闌看著遠(yuǎn)處越走越遠(yuǎn)的南門朔對著身邊的小女孩問道。
如果南門朔在這里的話,他一定會發(fā)現(xiàn)這個小女孩竟然就是之前的圣姑“還能怎么想,現(xiàn)在焱妃的實力越來越大,這枚棋子就讓他好好在焱妃手底下待著吧。”
“對了,當(dāng)時你為什么要選這個小子。”
“并不是我選中的他,而是命運,這可是姑姑用三根青絲算出來的結(jié)果,此人一定可以將我們陰陽家發(fā)揚光大,東海的道家,恥辱我們陰陽家一定會還給你們的。”
“你這是何必呢?”
“何必,當(dāng)初要不是姑姑屈伸人下,你以為會有現(xiàn)在的六門和三宮嗎?我的天狼大人應(yīng)該不會也忘記姑姑的恩情吧。”圣姑的聲音中已經(jīng)彌漫了殺氣,站在她身邊的夜闌低頭不語。
圣姑再次接著說道“現(xiàn)在焱妃一心只想掌握權(quán)謀,陰妃一心等死,東君更是淪為道家走狗,海王失蹤多年,你要明白,只有你才能夠幫助姑姑。”
“我一定會幫助她的。”夜闌再次抬頭的時候,眼睛已經(jīng)變得通紅,紫色的氣體在他身后浮現(xiàn),一頭碩大的天狼在他身后成型。
“那就好,遲早有一天,姑姑是會再次愛上你的,時間已經(jīng)很快樂,為我們陰陽家筑基的人已經(jīng)邁出了他的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也就是轉(zhuǎn)眼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