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嘆于亞特蘭大建筑的古萊因部落,同時也恐懼著閃電和雷雨。
他們選擇靠近窗子的地方背靠背的休息,
緊緊關緊窗戶,但是卻渴望這種明亮的天氣。
“棘,祭祀呢?”
“不是去接璃輪了?”
看著最后一名女人從教堂的頂端小心翼翼的踩著咯吱響的木板到達禮拜室后,卻未看見阿黛爾的面容。
而此同時,阿黛爾卻在教堂的閣樓前往前邁進,每一步都是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諸君請禁聲,戲劇已經(jīng)開場!”
“我已在這個世界導引了兩萬八千年的歷史,”
“今日,今日,終于輪到最后的結局!”
“這將是王的隕落之時,也是新王加冕之日。”
“所謂的四海已經(jīng)開始燃燒,陸地開始戰(zhàn)爭,”
“星空,星空也將閃耀!”
“.……”
富有節(jié)奏感的歌聲充當了先導,阿黛爾努力踏出的一步卻到達了一個搖搖欲墜的戲劇院內(nèi),戲劇的第一幕似乎已經(jīng)結束。
在舞臺上,一位王子死在了穿著血紅色鎧甲的騎士身上,他的血液順著湖泊慢慢流淌。
地面上的橡木樹和哨兵樹根須慢慢活化到黑暗之中,吸吮著尸體的五官。
而一只手探出,從心臟中掏出了雷電不斷閃耀的凝結物。
“第二幕,諸神黃昏。”
“.……”
戲劇的形式是阿黛爾從所未見的,但是這個戲劇院卻是更加使人感到恐懼。
穿著黃色衣帽,不知性別的觀眾坐在第三排最好的位置靜靜的看著這一場演出。
一位穿著白色衣服,上面繡著緋紅色月亮的女人端著一杯液體不斷搖晃著。
還有一位似乎不是人形態(tài)的生物,第二幕開始之時就迫不及待的待在第一排。
…
“來自異星的【記錄者】已經(jīng)來到,”
“她將為我們見證這一場戲劇的結束。”
“請記住:”
“只有當我的輪回結束時,”
“過去便會一一重演。”
阿黛爾的身軀失去了五感之前,看到的是在她之前對的觀眾正準備轉過頭見識這位記錄者,無論是黃色衣服的生靈還是那期待的生靈。
下一刻,還未反應的她回到了教堂之中。
此時,
她擁有五感,卻只能看到書面上那只羽毛筆寫的是什么;
能聽到聲音,卻是在教堂里面,處于黑暗之中的咀嚼聲;
能感受周圍,卻只是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一種令人厭煩之時。
“魯尼的墳墓,位于阿撒托斯下的怪物之教堂,深谷在黑色的北風下的冬寒化作無有!”
“泥土、落石、尸首一一跌落在深谷之中,埋葬了祂的輪回。”
“諸神的黃昏開始重演,這是命運,也是祝福。”
“.…..”
在這個教堂的小書屋里面,在這支寫不出字的羽毛筆下,一幅幅史詩開始重演。
她看見了,托爾戰(zhàn)死于精靈湖泊之前,而那支胳膊是他的父親;
她看見了,四名騎士豎起了天啟的旗幟,一一收割著眾生的生命。
她看見了,巨人的國度被嚴寒徹底凍死,精靈死于森林的絞殺。
在最后的戰(zhàn)場之上,洛基站在毀滅巨狼芬里爾的頭上,海拉隨之其后,
塵世之蛇耶夢加得顫動著舌尖,在這個已經(jīng)沒有山丘和盆地之分的世界里決戰(zhàn)。
“奧丁用昆古尼爾殺死了芬里爾,我的神王卻已經(jīng)失去了武器;”
“海拉的臨死前的詛咒,徹底讓我們的神王失去了年輕;”
“而塵世之蛇的毒液,在奧丁突破蛇頭之時,已經(jīng)深入靈性之中。”
“眾神在巨怪的襲擊下死亡,諸神的黃昏即將來臨。”
阿黛爾身上的百色裙褪去,再次回到了劇院之中。
此時,所有座位上只有她一人存在。
而在舞臺上,一個遮擋天空的巨翼貪婪的啃食著所有神祇的骨骸,在鏡像亞特蘭大見到的洛基突然從誰也不在意的角落從奧丁身軀中掏出一樣物質(zhì)。
掛滿頭顱的巨翼升起,一聲咆哮朝著天空而出。
這一切,正如蒙多所看見的,所有都在預言之內(nèi)。
身軀之中開始以詭異的角度變化,這是一只在古萊因部落的龍的典型。
可是此時,卻是進化出吸盤在腳底,頭顱也開始巨變。
“洛基!!!”
一聲咆哮,身軀之中此時卻開始湮滅,如同灰塵,如同月光的灰茫茫一樣消散,余留下身軀上的頭顱翅膀,還有進化出的吸盤腳,塵世之蛇耶夢加得的頭顱從替代了龍頭。
這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個怪物,在觀眾角度的阿黛爾看來,他的理智消失了。
“是怪物就不應該有理智。”
洛基出現(xiàn)在阿黛爾的身旁,輕聲對著戲劇說出了這句話。
同時,天啟的四騎士開始匯合,灰色的鎧甲、黑色的鎧甲、血紅色的鎧甲,還有象征著疾病的綠色鎧甲的騎士逐漸在這個世界的死亡中成為一體。
鎧甲消失,馬匹也消失在身軀之中,一名模糊的光體張開了雙翼,離開了舞臺。
最后的面孔之上,正是阿爾泰爾。
這世界開始律動,所有開始坍塌,所有都開始往內(nèi)收縮。
抬著酒杯的女人喝下了最后一口酒,整個世界爆炸了。
“王,歸來!”
這是阿爾泰爾的聲音,但是無論從任何角度來說,卻只是呆滯和空洞。
“這就是接受命運提前饋贈的王,真希望能夠再次見到維多利亞騎士團的風采。”
“下一次,就是你們的世界了。”
前一句是那名時刻端著紅色酒杯的女人,而下一句則是一個戴著棒球面具的男人。
……..
月光之下,阿黛爾在自己的臥室醒來。
她在地毯上,右手緊緊握著那支羽毛筆。
而戈多、隊長,還有相關人士正在廳中待命。
懷疑真實的阿黛爾驅使著自己的視角,這是在進入戲劇院中無法動用的能力。
“右腳槍傷”
“需要…..”
“精神死亡”
“肺部感染”
…..
一幅幅由三色構成的世界再次出現(xiàn)在阿黛爾的面前,同時也掀起了波瀾巨浪。
誰是真實?
誰是虛幻?
我見證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