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聲音冷哼一聲,似乎對二人的想法非常不滿意。
這時,另外一人帶著尖銳的聲音說道:“三位不用在這里猜來猜去,勾心斗角,互相推諉了。實(shí)話告訴你們吧,我大概是料想到了你的那百人精銳的后果了。”
“哦?是嗎?兄弟你怎么知道的?”厚重聲音不由得問道。
懷江心道,這應(yīng)該就是羽民國的國王了。
“我當(dāng)然知道了,我這雙眼睛,可是能眼觀六路!”
“哦!!原來如此,那不知道您看到了什么?”
“你的精銳,被一位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年輕獵人給滅了!而且你的大將在人家眼里弱小的就像一只螞蟻!”
羽民國國王震怒,一拍桌子大聲叱道:“豈有此理!哪里來的野獵人,竟敢挑釁我羽民國!”
尖銳聲音說道:“哼,我告訴你,此人不光不把你們看在眼里,就連我的人,周饒國的人也全都不看在眼里!他完全就是一個暴徒,想殺誰就殺誰,完全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可要小心點(diǎn)!”
講到這里,懷江有些懵:我啥時候殺過周饒國的人?
“什么?你是說南邊的那幫小矮子?他也敢碰?”國王不禁吃驚問道。
“當(dāng)然,不光敢碰,而且還殺了人家一個村子的人,等我派兵過去救援的時候,人家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為了給那幫村民一個公道,我一路追尋那個人的蹤跡,這才追蹤到原來他到了至國!”尖銳聲音說道。
懷江越聽這聲音越覺得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不過羽民國國王卻給它提了醒。
“你們?nèi)讎巳搜塾^六路,難道還追查不到一個野獵人嗎?”
此話一出,懷江恨不得拍自己的大腿:對,總覺得在哪聽過這聲音,這尖銳的聲音就是三首國國王的聲音!
三首國國王說道:“當(dāng)然知道,我派了一個小隊(duì)一路跟隨,結(jié)果竟然遭到那人的偷襲,真的是陰險!我那小隊(duì)不幸中了陷阱,雙雙身死于叢林深處。這家伙可謂是陰險狡猾,手段殘忍,不計后果,而又實(shí)力強(qiáng)大,所以咱們必須聯(lián)合起來,首先要除掉這個年輕人,只要除掉這個眼中釘,那剩下的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
“而且我已經(jīng)通知了周饒國國王,他已經(jīng)派了重兵趕了過來,有了那幫矮子的幫助,一個小小的至國算得了什么?整片大陸也不是問題!”
“對,只要咱們聯(lián)合起來,整片大陸都不是問題!”羽民國國王不禁說道。
懷江不由得心提了起來,形勢很危急啊,多國聯(lián)軍,光憑借一個至國完全不夠看啊。
里屋繼續(xù)說道:“還有你們二位,若真想?yún)⒓討?zhàn)斗,現(xiàn)在就趕緊派人去都城送信,馬上集結(jié)兵力來這里集合。要不的話,到最后可沒有你們的一絲功勞還要分領(lǐng)地,可別怪我們無情無義了!”
“不會不會,我們定當(dāng)全力以赴!”
“對對對,我們一定會舉國之力來參加的,二位請放心。”
兩道聲音下決心說道。
三首國國王尖聲細(xì)語嘲諷道:“光表決心誰都會,漂亮話我能說一大堆,可是沒有行動的話,始終不能人人信服呢,是吧?背著叛徒造反,不忠不義的三苗國和丹朱后人!”
兩人頓時被憋得臉色通紅。
三苗國國王大聲說道:“拿紙筆來,我這就起草起兵文書,即刻派兵來羽民國!”
丹朱后人也說道:“我也寫征召信,而且我將親自送達(dá)!”
懷江這才知道,另外兩道聲音是三苗國和丹朱國的人。知道是知道了,可是就算知道了也沒有什么用,畢竟他也不了解這個大陸上的人。只是知道個名字,之后通知給至國國王,讓他來定奪就好了。
就在二位國王寫征討書的時候,羽民國國王沖著三首國國王小聲說道:“那位年輕人到底什么來路,真的殺了一個村子的矮子嗎?”
“哈哈哈,怎么可能,那野獵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來的,好像憑空出現(xiàn)一樣,就在那個村子里出來的,他到我的國家之后,打了我的守衛(wèi),還殺了我的人,我怎么能忍得下這口氣。但是派兵追殺他又有些興師動眾,于是就打算假借他人之手除掉這野獵人。”
“你怎么辦的?”
“哈哈哈,當(dāng)然是屠了村子,然后嫁禍給那野獵人了。”
“高!此計甚妙!不愧是有三個腦袋,腦子就是靈活,主意就是多!”
“哈哈哈哈,哪里哪里,過獎過獎!”
兩人正在互相客氣,卻聽道屋外突然有人大聲喊道:“呸,不要臉的小人,還敢稱自己是一國之君,真是比小人還陰險,勞資我給你們一個面子,不偷襲你們,快快出來受死!”
四人趕忙走出屋子,就看到外面站著一個年輕人,細(xì)皮嫩肉,皮膚白皙透亮,身上背著一把弓箭。儼然就是他們口中說的野獵人!
懷江其實(shí)打算聽完他們的談話之后就走的,好把計劃說給至國國王聽一聽,想想對策。不料到后面卻聽到了三首國國王竟然屠了那個村子!那個解救了他的村子,村長孔穆的一顰一笑,還有他的小孫子石頭快樂的笑容,飛速的從他腦海里閃過,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被他們給殺害了,還栽贓到了他的身上。
頓時一股無名怒火蹭的一下就竄了起了,一下從地里竄出來,大手一揮,周圍的石子頓時飛舞起來,像飛鏢一樣射殺了周圍的看守。然后站在場中央,大聲吼了一下,把屋里的幾位國王叫了出來。
“為什么,為什么要?dú)⒘舜彘L?為什么要?dú)⒘诵∈^?為什么!為什么要傻屌無冤無仇的人?”懷江短暫的失去了理智,雙眼射出兩道精光,盯著被掐住脖子的三首國國王。
國王都快嚇?biāo)懒耍疵赜檬株胥Q子一樣的手,可是越是劇烈的掙扎,身體越是需要氧氣,臉憋得越來越紅。和他一樣的,還有另一只手掐住的羽民國國王,國王不光四肢亂扒拉著,背上的翅膀也在胡亂的扇著。本想呼叫自己的護(hù)衛(wèi),結(jié)果卻意外發(fā)現(xiàn)護(hù)衛(wèi)早就躺在地上沒了動靜。兩人呼吸越來越困難,眼見兩人就要死于懷江之手。
在這危難時刻,遠(yuǎn)處一道光束飛速向懷江射來,本來懷江想無視他,但光束飛到近前才感知到這是一股非比尋常的能量,無奈只得放下兩位國王,舉起手臂抵擋白光。
“轟~~~”懷江被轟出數(shù)十米,在看手臂上,已然是被炸的焦黑一片。
“沒想到在這片大陸上竟然有這等力量!”懷江不由得在心里想到。眼睛卻看向白光射來的方向。
黑影一閃,現(xiàn)出十六個人,每人都是一身的羽毛,雙眼大睜著,搖頭晃腦的,頭上帶著非常華麗的羽毛飾品的帽子,臉上擦著顏色各異的條紋,臉頰瘦小,肩膀是紅色的,此時這十六人或站或蹲,動作不一。但都緊緊盯著懷江,一旦他有任何動作,他們都能及時作出反應(yīng)。
懷江這時冷靜了下來,焦黑的手臂傳來的痛感讓他知道眼前這十六個人不好對付。正要開口時,卻見一旁的四位國王撲通一聲跪下了。
“三首國國王參見天帝守夜人。”
“羽民國國王參見天帝守夜人。”
“讙頭國丹朱參見天帝守夜人。”
“三苗國國王參見天帝守夜人。”
四位國王紛紛下跪行大禮。十六人卻像沒看見一樣。完全不理會他們,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得在地上跪伏著。
懷江可不管國王們搞什么鬼,高聲質(zhì)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妨礙我懲奸除惡?”
其中一人站了出來,笑了笑說道:“小友莫怪,我們乃是天帝的守夜人,天帝曾下命令讓我們在晚上保一方太平,不可在晚上行生殺之氣。小友剛才動了殺念,我們不得不出手阻止。”
懷江不由得問向后土和共工:“天帝是誰?”
后土說道:“天帝曾是統(tǒng)領(lǐng)五方的帝王,而我們十二巫曾經(jīng)輔佐他們,祝融應(yīng)該是這南方天帝炎帝的臣子。”
“那你們誰大?”
“現(xiàn)在這不好比較,但是按照我們那時候的排位,他們應(yīng)該在我們之下。”
那守夜人又說道:“小友請發(fā)慈悲之心,放過這幾位國王,也請成全我們,此為職責(zé)所在,否則就算有那兩位的幫助下,我們也勢必要保護(hù)這四位。”
懷江不由得大吃一驚:“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呵,不便向小友說明。請小友見諒,只要等到天色一亮,我等便不會管小友做任何事情。”
“即使我再來這里殺他們,你們也不管?”
“然也。”
“為何?”
“此乃天意。不可說,不可說。”
懷江不由得被搞糊涂了,為什么不能在晚上呢?
“那請問諸位,你們可知這羽民國國王被三足金烏附身,控制了思想,妄圖統(tǒng)一整片大陸?無端造殺戮?”懷江不由得問道。
“當(dāng)然知道。”守夜人說道。
懷江更為不解:“那為何不阻止那妖獸?”
守夜人笑道:“自是等有緣人破解此局。”
“誰?”
“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是說是我?”
“正是!”
懷江不禁低頭沉思起來。
十六守夜人擺手說道:“小友還是請回吧,若想尋找三足金烏,務(wù)必要在白天才可以。”
后土和共工說道:“懷江,暫時沒必要和他們硬拼,不是得到了他們進(jìn)兵的計劃了嗎?還是先回去吧。”
聽到兩位老祖這么說,懷江只好使了土遁,回至國去了。
十六守夜人,也隨后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四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國王還跪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