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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吻

二人朝野地里逃去,將追兵甩開了遠遠甩開了一段距離,前方沒了路,只好在河邊停了下來。

兩人喘了口氣,收起武器,越懷瑾扯下臉上的黑色面巾,“想不到,姑娘的武藝如此精湛。”

練姑娘心中有些嗔怪,本是計劃好的,怎突然殺出了這家伙,“公子更勝一籌。”

越懷瑾剛想多問兩句,但見來路的不遠處亮起火光,樊禁盟的守衛居然這么快搜了來,本欲再次動手,看了看身邊的姑娘,若是那群走狗傷著了她可怎么辦?

練姑娘自然也看見了火光,準備拔出剛收入鞘的劍,才朝光亮處走了兩步,就被身后人一把扯回:“姑娘不可與他們纏斗,他們人多勢眾,還是甩開為上。”

“后有追兵,前無去路,如何甩開?”

“既有河流,豈不是極好的藏身之處?”越懷瑾看著練姑娘流露出幾絲為難,回想剛才的情勢,練姑娘并不是要和樊禁盟拼個死活,可這會為何有退路不走?

火光慢慢向他們的方向移動著,搜山的叫喊聲已經清晰可辨。

越懷瑾不管三七二十一拉過姑娘就跳進了河里,姑娘大吃一驚,不斷在水里掙扎著,手里抓著劍胡亂撲騰。

越懷瑾才發覺,漏算了這姑娘不會水啊,可如此情形送她上岸不就等于送羊入虎口?

追兵將至,越懷瑾左手握劍,抵住姑娘的背,將她摟進懷里,右手扶在姑娘腦后,吸了一口氣,朝河中沉下。

很快練姑娘喘不過氣來,大腦一片空白,四周都是洶涌的河水,本能的想要掙扎,可人卻被狠狠地摟住,動彈不得。

看著懷中的人兒將要窒息,越懷瑾對著姑娘的朱唇親了上去,練姑娘只覺口內渡來一些氣息,恢復了些理智,張眼一看一個男人在吻著自己,震驚得睜大了眼,抽出手去推打男子的胸膛,本能地將頭向后仰去。

腦后一只溫熱的大手再次把她送到男人的唇下,她死死地閉著雙唇,沒幾下再次因為沒有空氣有些暈厥,見她如此,越懷瑾也顧不得什么禮法,再次渡過了空氣。

二人在水里呆了良久,再聽不到周圍的人聲時,越懷瑾抱著練姑娘浮上了水面,練姑娘昏昏沉沉地靠在他的懷中。

越懷瑾將她抱上了河岸,放平身體,尋了些枯草斷木生了堆火。

身旁的人兒渾身濕透,臉上還泛著水珠,胸膛隨著呼吸輕微起伏。

越懷瑾實在有些好奇面具下的面容,在南山與姑娘朝夕相處的幾日從未見過她摘下面紗的模樣,如今再次見面換上了一個白銀面具,只露出了下半張臉,真想掀開面具瞧一瞧是何等模樣,但只是想了想并不動手。

望著她昏睡的臉龐,回想起姑娘山間月下吹蕭的那一幕,雖不知容貌,但依舊覺得美得醉人,那幽幽的蕭聲再次傳入了耳中。

練姑娘微微睜開了眼,輕微咳了幾下,才慢慢緩了口氣坐起來,一轉頭看見剛才親吻自己的男人就坐在身旁。

她迅速站起,想要教訓這差點破壞了計劃的登徒子,手已握成拳狀,可他并非故意,也算救了自己,再看自己渾身濕透的樣子,練姑娘又羞又怒,只能憤憤地看著他。

越懷瑾看著姑娘這又氣又怒,又不好發作的樣子,連忙起身賠禮:“方才也是權宜之計,姑娘要怪罪,就請罰吧。”

不提還好,一提剛才的事,練姑娘更是羞怒同起心頭,揮拳要打,可越懷瑾有禮有節又請罪請罰,實在不好動手。

“呵。”她氣得狠狠地放下手轉身離開,只求日后再無聯系。

“姑娘,等等。”

練姑娘一臉慍怒,轉過身,越懷瑾遞上她的佩劍,“姑娘將劍落下了,天色已晚,不如我送姑娘回去。”

月色下,公子俊俏的臉映著火光,清澈的桃花眼透著純摯,練姑娘心中罵了句道貌岸然。

“不必。”她奪過劍離去,走了兩步停下,“越公子日后當做不認識我為好,否則,怕是不知道會怎么死。”她快步離開。

這姑娘說最后一句話時,帶著極重的戾氣,與她平日的清冷還有年紀實在有些不符,在越懷瑾眼中倒顯得有些可愛。

人已走遠,越懷瑾抿了抿嘴,有些落寞地隨她離去的方向回了客棧。

綰兒回到客棧,看了看手中的劍,想著發生的一團亂麻,今日怎這般愚蠢,還……還……

她自幼于山門長大,善謀略,精武藝,今日平白冒出個越懷瑾搞得自己十分狼狽,簡直……她自小受八千宮規約束,與兄長們雖然算是親近,但何曾如此……

一想到這,頓覺羞愧,遂在床上打坐思過。

越懷瑾回來時發現房里還亮著燈,輕推木門,便看見小羽趴在桌上睡著了,他輕掩上門,從床邊取了件披風給小羽披上,動作柔和,生怕吵醒了他。

桌上用茶杯壓著一張字條:兩日后,樊禁盟將迎貴客,疑似燕諜。

越懷瑾面色有些凝重借著桌上燈內的燭火將紙條點燃,火順著紙條將要燒到手指時,兩指一松,落到了地上,被一腳踩滅。

“哥,你終于回來了。身上怎么還濕了?你沒事吧?”小羽醒來有些朦朧地問道。

“我能有什么事,怎么不去床上睡,也不嫌桌硬。”

“還不是為了等你,有找到什么嗎?”

“那幫烏合之眾的手腳倒是干凈,還真沒找到什么。”

“那今晚你不就白忙活了?”

越懷瑾走向床榻,轉過身,也不脫濕了的衣服鞋襪,兩手墊在腦后徑直躺了下去,閉著眼,嘴角微微上揚,“還是有收獲的。回去睡覺。”

看著今日特別古怪的兄長,小羽搖了搖頭,退了出去,帶上了房門。

第二日,樊禁盟內一妖媚男子闖進正堂,腳步釀蹌,還摔了一跤。

宗乘齊連忙起身去扶,于常站起身,滿臉淚花,哭得十分動容:“剛收到家中來信,家父他……他突發惡疾去了……”

宗乘齊震驚之余,面帶哀容,勸慰著他,心道這于氏家主一死,他這兒子也得回去守孝,樊禁盟豈不失了一大助力?

于常哭得悲哀,忽地抬起頭,既可憐又無助地看著宗乘齊,“家父臨終遺言喪事由家人操辦,不許我回家守孝,說讓我跟著你好好做事,才能光大于氏,于常請求盟主看在于常還有點用處的份上,莫嫌于常死了父親晦氣,收留于常。”

宗乘齊心中大喜,想是之前許諾報答豐厚,讓那于家主死了還要惦記,這于家主就這一個兒子,想必本事全傳了他,這兒子也不會比老子差多少,便道:“賢侄這是說得哪里話,本座與你父親雖只見過幾次,但早引為知己,如今他突然故去,本座自當好好照顧你,賢侄且在此長住,不必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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