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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算賬(三)

“我怕他是服毒,你是親王,若染上了如何是好?所幸不是。”練傲寒若有所思,“可見,這小太監只是臨時被安排去假傳圣旨的。他一個內侍,很難弄到毒藥,若是服毒,說明那些逆臣都滲透到了宮里已經有了一定的組織,可就麻煩了。”

“你想得對,那小太監是近日才到父皇身邊伺候的,若連父皇身邊的人都是被精心安排的,大晉危矣。今日一事看來小太監應是臨時受到了威脅才不得不聽命于人,犯此大罪。”司馬越道。

“主謀是文官。”練傲寒道,“他自盡前看的是那群文官,且眼神十分畏懼。”

“你懷疑宋郜。”司馬越道。

“是。”其實,不是懷疑,而是確認。

“對了,你今日殺敵救主一事怕是已經傳遍全軍了。”司馬越道,“需要我幫你嗎?”

“不必,此事鬧得大,圓不回去的,何況我并未說過我不會武。”練傲寒已有下策。

“隨你。”“臣參見陛下。”

薛繁趕回后徑直去皇帳。

“你們都退下。”皇帝將帳內的所有人盡皆喝退。

“你可算回來了。”皇帝激動地走下堂,多年的兄弟身處戰場一時斷了消息著實令人擔憂。

“子浩,有人切斷了大軍和城內的聯系。”薛繁沾了血的盔甲尚未換去,擰著眉頭說了一事。

“是你軍中的人嗎?”皇帝問。

薛繁搖搖頭,“恐怕不是,當時路遠找我求援時我才發覺不對,便派了一支鐵衛暗中前去查看,他們發現我派回傳信的兵士全部被殺,尸首還被草草隱藏,都在離城外不遠處。”

“該死的!”皇帝低聲罵道,“我大晉到底被滲透了多少?”

“你暫且忍忍,他們蹦跶不了多久了。”薛繁勸道。

“內憂外患,這些年,我忍的難道還不夠嗎?”皇帝咬著牙道。

薛繁拍了拍他,“我不也忍了多年。”薛繁一手用力握成了拳,現出條條青筋,眼底也浮出了紅血絲。

“這次他們想要越兒死。越兒直接來了出將計就計,抓了一部分。”皇帝道。

“把那些人處決了,正好給太子立個威。”薛繁道。

“全部交給東宮收押了,我看這回那位可坐不住了。”皇帝勾起嘴角。

“確實,此事就交給小輩們去辦,你我莫要插手,免得打草驚蛇。”薛繁道。

“你說的是,咱們等了這么多年,就等著這蛇王自己現身呢。”皇帝算是息了怒氣。

“嗨!”“哈!”

校場上一支隊伍還在認真訓練,口號聲和武器有力揮動的聲音混成一片。

這是誰的屬兵,臨陣不懈磨刀,練傲寒隨著喊聲好奇地走近一瞧,領頭的不正是那尉遲彬和甘闕么?這支殘兵已一掃往日的頹唐之氣,隱隱有雄風再現之象。

“不是讓爾等休沐一日嗎?”練傲寒道。

眾人才發現隊伍后來了一人,收起武器,行禮參拜,“大人。”

練傲寒頷首示意。

“大人,”尉遲彬進前稟告道,“兄弟們不愿休沐,只想抓緊訓練,盡快跟隨大人殺敵報國。”

主將上陣,帶著的卻不是自己的親兵,與他們這些兵士而言著實是傷了臉面,卻也怨不得自家大人,畢竟是自身無能。

“過度操練,有弊無利。別太累著了。”練傲寒體諒道。

“多謝大人關心,卑職等明白,請大人放心。”

“嗯。”既然收了這些人,她也得為他們打算。

深夜,幾個黑衣人靠近了關押一干人犯的帳牢。

貴公子朦朧著勾人的桃花眼,打了個哈欠,“困了。”

“殿下莫急,快來了。”一旁斯文瘦弱的文士端著小酒壇飲上一口。

“軍中不可飲酒,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司馬越玩笑道。

“殿下不說,便沒人知道。”練傲寒毫不在意。

“你覺得我不會罰你?”司馬越收起憊懶,突然靠近正色道。

“殿下要罰?”練傲寒迎上他審視的目光。

司馬越突然話鋒一轉,“你到底來軍中做什么?”桃花眼盯住了她沉靜的眼睛。

練傲寒搖了搖酒壇,也不躲避,冷冷道,“報仇。”

她的眼睛沉靜,絲毫不躲閃。銀面具下的眼神很干凈,也很冷靜,而這眼睛的主人卻用著這種眼神說著充滿戾氣的語句,兩種極致融于一身,卻絲毫沒有違和感。練傲寒的紅唇還沾著些酒,在燈光下透著光亮,十分誘人,司馬越癡了一下,迅速回神,她沒有說謊。

“殿下放心,我不會損害您的利益。”她保證道。

“有刺客!”營帳外響起了吵鬧聲。

“小羽得手了。咱們去看看。”司馬越大步流星走出營帳,練傲寒隨即跟出。

大帳內,燈火通明,皇帝已經歇下,太子說刺客已被擒下,一點小事就不必驚動陛下了,大權落在了東宮的手中。

“皇兄放心,人犯一個都沒死。”趙羽道,“事發之時,周倜大人還前來支援。”趙羽看似為人請功一般上告。

周倜本以為若刺客失手他大可借由抓刺客之名乘機殺了一干人犯,卻不想那親王早已在那守著,一個侍中哪有本事從一位殿下手中搶人。

“刺客呢?”太子問。

“可惜沒來得及攔住,全都服毒死了。”趙羽道。

“趙王殿下勿憂,刺客即便是死了還是有跡可循的。”練傲寒道。

“練卿說的是。刺客一事就交由練卿去查。”司馬越道。

“臣領命。”

被抓的一干人犯被提了上來。“你們替人賣命,到頭來卻是他們先要你們的命,”司馬越譏諷地笑著搖搖頭,“可笑。”

“太子殿下,罪臣愿意招供,望殿下開恩,留罪臣一命。”一個文臣跪著向前。

他的官帽已被摘了,但官服還尚未被剝去,依朝服紋樣看,也是個七品的文職。這人渾身凌亂不堪早無了一朝臣子的氣度,反而盡顯狼狽之氣。

“你且招來。”司馬越道。

“罪臣是受兵部侍中周倜指使!”

一時語驚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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