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高二有一天,幾個男生騙黃瑞華說班主任找她有事,結果將她帶到沒人的地方猥褻,若不是后來老師剛好路過,這件事可能會成為幾人一生的痛苦。
后來,幾個男生被開除,黃瑞華也因此留下了心理陰影。
易翎有些無語,一群精神被壓抑到變態的青年,做起事來果然沒有太多負擔。
況且這社會根本就沒有故事里那樣完美無缺的人。
男生們聽著女生們大膽的話語,眼光漸漸變大膽了,放肆的在易翎身上游走。
但沒有任何一位男生上來,即使他們都想盡辦法麻醉自己,卻在心里知道黃瑞華對他們身體不感興趣。
易翎刷卡,進入校園。
時間過去許久,易翎也在教室中坐了許久。
江華的老師富有活力且知識豐富,他們會想盡辦法讓學生們弄懂那些難懂的問題,這不僅僅是因為高薪待遇,更是因為不認真的老師都走了。
學霸班級,比普通班級更嚴肅的課堂,不允許任何一名學生發呆。
歷史課是一位年輕美麗的女教師講解,據說,這位老師在任上,收到過超過百封情書,當場表白不下五次,而她的老公也是她曾經的一名學生......
沒錯,這位二十七歲,年輕漂亮的女教師也是一名工作經驗5年的教書匠了。
嬌小的體型站在講臺上也只比最后一排高了半截頭,此時,女教師剛好講完一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并細細觀察起班級上的學生。
正對學生們的反應還算滿意時,突然看到了一個不好的東西,眉頭一皺。
那是托腮正望著遠方的女孩,她的手里拿著筆,卻沒有在做筆記,而是眼神透過窗戶,飄向遠方。
黑發扎在背后,桌面整齊,一塵不染,衣物每一個角都折疊的十分完美,如同故事里的女主角。
眼神中刺眼的情緒閃過,但隨后又迅速消散,轉而好看的眉頭皺起,卻也沒有批評什么。
回想起辦公室里聽到的傳聞和領導對一個長相普通的女人唯唯諾諾的樣子,女教師擺下水杯,口齒清楚中帶有嚴厲:
“好,我們來看下一道題。”
另一邊,新逸園已經放好共享單車,走向那個女人口中的公司。
新逸園是一名殺手,字面意思的殺手,他兩三歲時便被賣到太平洋上一個特殊島嶼去訓練,十四歲時執行第一個任務,從此在世界各地活躍了十三年之久,名聲顯赫。
每一個殺手都會有自己的搭檔,這不僅僅是任務的需要,更是殺手組織制約殺手們重要的一個手段。
或許命運也沒有想到,原本應該是死敵的兩人,卻在一次意外中成為了命中互相的羈絆,兩人互相檢舉,互相包庇,互相演戲,成為了組織里僅有組隊超過十年的搭檔,也在黑暗世界里留下屬于他們的印記。
幾個星期前,遠在敘利亞的段舞際被召回總部,成為高層博弈的一顆棋子,失敗后,無辜的段舞際被牽連,將在幾天后被處決,新逸園在警衛一次“疏忽”中,進入關著段舞際的地牢里,將她救了出來......
他推門進去時,原本高冷傲艷的段舞際身上凌亂,全身惡臭,她兩只手放在蓬亂的頭發上,雙目無神。
沒有人敢動她,但或許最絕望的,是后面來的那一刀吧。
門開后,令人作嘔的氣味撲面而來,是一個活人快腐爛的氣味,新逸園救站在門口,對里面的段舞際說:
“走吧。”
段舞際靜了十幾秒,而后才撕裂干裂無比的嘴唇,布滿污垢臟黑的臉頰才露出璀璨一樣的笑容,她歪了頭,就像平日里那樣:
“好啊,讓我們走?!?
在路途中,兩人被詭異的氣象包圍了一陣子,而后在一次突圍中,陷入絕境的段舞際突然全身著火,擊退了追擊者們,緊接著就陷入了沉睡,再后來,就遇到了那個奇怪的女人。
“喲呵,小新回來了,怎么樣?去老板哪兒問到什么了嗎?”公司門前的保安正蹲在地板上抽煙,見新逸園過來了,友好的打著招呼。
這窮地方不會有人來偷東西了吧。
新逸園在心里默默吐槽,隨后對保安大爺說:
“沒有?!?
“哈哈,那就不是老板沒告訴你的問題了,老板是個聰明人,相信他的話絕對沒錯。”保安蹲在路口又抽了兩口煙,笑瞇瞇的說。
新逸園眼神變了變,深邃了些許,也許是聽出來保安話語中的意思,向保安道謝后,一步步走到剛剛開始裝修的建筑里。
感受到空氣中四處飄散的灰塵,新逸園略微皺了皺眉頭,捂住鼻子防止灰塵進入鼻子,感染他靈敏的嗅覺。
這里木屑四濺,雜物亂丟,順著沒貼磚的墻壁向上望去,找到上樓的樓梯。
樓上有一個辦公室,辦公室空曠堂皇,只有一臺年代感十足的電腦在中央。
新逸園走到電腦前坐下,沉默了許久,啟動電源,打開了電腦。
一排排綠色數字碼略過,電腦先是黑屏緊接著在黑著臉的新逸園注視下露出藍色的光芒,機械生硬的合成音出現:
“歡迎使y......”
過了三分鐘,電腦仿佛終于反應過來,稍微運轉了那么一下。
黑黑的屏幕上出現三個軟件圖標:
qq,本機,登陸。
新逸園臉更黑了。
猶豫了很久,新逸園還是點開了那個標明登陸的圖標,在電腦快死機前按下回車鍵。
坐在教室里,拿著筆正在做筆記的易翎突然有些擔心,問希琳:
“喂,你說我們那臺18塊買的電腦應該用的了吧,登陸到一半突然死機那啥的......”
“先生,我們現在資金短缺,很多地方就只能將就一下了,而且我也檢查過,那臺電腦是能承受登陸帶來的壓力的?!?
“那就好......”
嗅了嗅鼻子,新逸園聞到燒烤的味道。
電腦還是沒能挺住,昏死過去,不過信號已經發出,通道已經打開。
這辦公室里,堆滿建筑材料的墻角出現一條通往地下的門。
新逸園走過去,打開門。
這次依舊是電子合成音,卻悅耳動聽,若不是聲音中的電顫,可能聽到的人還以為這是真人發出的聲音。
“再次歡迎您,尊敬的@@@,您的權限已打開,在您進入而棱前,還請您為自己取一個代號?!?
代號?
新逸園壓下內心的驚訝與疑惑,慢慢思考起這個智能的話。
新逸園試探的取了一個他以前的代號——彎刃。
“這個名字不霸氣,還請您再取一個。”
“......”
最終,失敗了十幾個名字后,這個智能總算通過了新逸園接近崩潰時喊出來了騷包名字。
黑光。
“歡迎您,黑光冕下,而棱已為您打開?!?
新逸園帶著敬畏與好奇走下去,漆黑的路徑也一個個明亮起來,顯露出潔白無縫隙的墻面和地板,而有些彎道處的路徑卻一片黑暗,即使新逸園走過去也不會發光,這些發光的通道如同在為新逸園指路一般。
結構漸漸清楚了,這是一座形態復雜,內容龐大的基地,基地每一條路徑之間都有數個門,每個門都是鎖住的,而新逸園來后,門都無一例外打開,響起“權限許可”的電子音。
跟著亮光的通道一路往前,在穿過數個通道后,新逸園來到一個寬曠的大廳內。
大廳之前的安全門檢查愈來愈繁瑣與復雜,但全都無一例外,通通響起“權限許可”的女音。
這一時間,新逸園徹底明白了易翎口中的“最高權限”是什么意思,也深深被這句話中蘊藏的含義震撼。
門關閉,各種超越現代科技的物品依次響應,整座大廳開始工作起來。
新逸園走上平臺,在平臺之上,一顆圓滾滾的藍綠色星球漸漸從地下鉆出,虛擬的作戰室也在科幻的藍光中一點點成型。
這大廳器械在幾分鐘內出現,并且完備,各種各樣的東西被擺放的整整齊齊,但最為顯眼的還要數那個,那顆藍色的星球投影。
..........
當前世界,華國最高安全部。
一位大校將一組圖片放在桌子上,對面前的將軍敬禮(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將軍一手一腳刻板回禮,表情嚴肅。
“將軍,這些都是極變異的人類在我國的詳細資料,都是接觸過詭異天氣的人,據不完全統計,隱形潛藏的還有十幾萬名潛藏者,我們已經加大的宣傳和監管力度,勉強能控制住局勢?!?
將軍沒講話,說完話的大校也和其他人同僚一樣挺直腰板,等待將軍的發言。
“將這些都報上去吧。”將軍嚴肅的表情上難得出現一絲疲倦,喝了口茶,仿佛放下些什么:“交由上面定奪吧?!?
“是,將軍!”大校敬了一禮,一步步離開這間狹小的房間。
軍官們在將軍的示意下紛紛離開,原本擁擠的房間變得空曠起來。
呆立了許久,將軍略微顫抖的手指鉆進口袋,拿起一桿煙,默默點起。
煙燒的很快,但將軍只是愣著,煙快要燒到自己的嘴唇。
很快,將軍仿佛又想起什么,連忙從抽屜里翻出一張照片。
照片里,是一位青年胸口染著血,而他周圍的人仿佛避之不急,如同魔童降世。
將軍細心的摩擦著照片里的青年,灰白的發絲飄揚,嘴巴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姿態盡顯蒼老與疲憊。
陽光從南面的窗戶照射進來,讓人能看清楚外面的情況。
此時,正值十月,秋風蕭瑟,但陽光,依舊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