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0年,金磚五國,巴西。
熱帶雨林里依舊是那么炎熱潮濕,帶有致命水蛭的水中與空氣中的高溫達成了詭異的和諧,一起謀算起來剝奪雨林里生物的生命,好讓他們獲得更多養分。
擁擠炎熱的雨林充滿了煩躁,一聲尖叫打破了這個氣氛......
“啊啊!”
這是一個全身帶血的男人,在布滿尖銳物質與陷阱的藤蔓地面狂奔。
男人臉色驚恐,雙唇蒼白,不時回頭看一下后面就如同有什么十分可怕的東西在追他一樣。
突然,男人被藤蔓絆倒,咕嚕一下滾丟在地上。
猛然回頭,兩只手在地上頻率極高的抽動,想要爬離這片地區。
比他更快的,是他瞳孔里反射出的一只手掌。
..........
幾個月后,潛流科苑。
一個戴眼鏡的撒克遜人腳步匆忙,金黃的頭發因風力而四處飄揚。
啪。
推開一扇門,撒克遜男子對正坐在里面的白頭發老人說:
“阿爾貝托·希比迪尼,關于那個遺跡的詳細資料出來了。”
希比迪尼露出驚訝的神情:
“這么快?我還以為要找上幾年了。”
“我們有一位巴西裔研究生,他的家鄉,剛好在那個遺跡附近。”
“快!把所有該叫的人都叫上,那些休假的也給我全部找回來,緊急開會!”
“是!”
幾十分鐘后,一輛輛汽車在交警的注視下漂移進了潛流科苑。
易翎打開車門,光亮的皮鞋踩到地上發出了踏踏的聲音,輕輕撫摸了一下方向盤上紅星的車徽,拿上公文包離開了車。
對已經焦頭爛額的保安說:“幫我解決后面的交警。”
由于這句話是中文,保安一時間沒聽懂,只好在交警們的擁促下探出頭來問:
“what?”
對保安抱以歉意的微笑,易翎走進防護欄保護的科苑里。
隨后又一群交警的沖入讓保安明白了易翎剛才話的意思。
金碧輝煌的大廳里,坐滿了表情嚴肅,西裝革履的眾多各領域拔尖科學家。
吱呀,門被打開。
易翎探出腳,從門外恭恭謹謹走進來。
首位的希比迪尼看了一眼時間,對拖拖拉拉的易翎說:
“快點,大家都在等你了。”
“不好意思,追我的交警車技不錯,花費了點時間。”易翎一邊說著,一邊走向自己的位置。
“任務結束后去老查得那兒,補習兩個月。”
“噗嗤”幸災樂禍的眾人忍不住笑出聲。
老查得以前是飆車族,現在是潛流科苑的專業車教練,以變態和色情著稱,無論男女,潛流科苑對于剛來的學員都是要求去他哪兒練習車技,沒有練好不能回來,這個方法一經推出后成效顯著,每一個潛流的科研人員都能夠在四五個交警的圍捕下逃之夭夭,驚呆了一眾交警的眼珠。
“你收了老查得多少好處,老希?竟然把你最英俊的手下派出去,就為了討好那個滿臉大胡子的螺絲男?”
“哈哈!”
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
“這里禁止漢文!請用英文講話!”極端種族主義者,同時兼易翎死對頭沃.耀。
“你這是看不起華國人?你想搞種族歧視?”折本素,日本人,因為同跟易翎一樣是科苑里少數黃皮膚的,所以常常幫腔易翎。
雖然易翎不經常買賬。
“閉嘴!黃皮猴,沒有國家的猴子也敢在這里狺狺狂吠?(指核泄漏后,自衛隊說:如果一個國家需要人為他去死,那就讓這個國家滅亡吧!結果硬生生將3級核泄漏玩成了7級)”
“耀!請你出去!”希比迪尼結束了這場鬧劇。
耀不甘心的走了出去,臨走前還惡狠狠的看了易翎一眼。
易翎沒有在乎,拉開椅子坐了下去,對折本素抱以善意微笑。
場面安靜下來,氣氛回歸到高端科研院的檔次。
場面回歸嚴肅,希比迪尼也開始說明緊急開會的緣由:
“那個遺跡的地點,找到了。”
......沉寂了三秒,場面才火爆起來。
“在哪兒?”
歷史界的資深科學家,毛發旺盛的格雷斯問。
“在巴西,熱帶雨林里。”
“嘿!格雷斯,看來這次是我贏了。”潛流科苑另一位歷史大佬,專修古代建筑與文物的哈靈頓,對格雷斯打趣。
“草!”歷史學家難得爆了一次粗口:
“這種文體,那張照片上面記錄的文字、記述的方式,明明就是古埃及文明才會用到的,怎么會跑到雨林里去!”
格雷斯說的是幾年前在西歐大火的一張遺跡墻體圖片,上面有一排排看不清的小字。
“格雷斯,愿賭服輸,是誰說要在艾菲爾上面撒尿并合影的?”
“哈哈哈哈!”
金碧輝煌的會議室里一時間哄堂大笑,希比迪尼也是捂著額頭,嘴角邊帶著忍不住的笑意。
幾個月前,一位科研人員發現那張轟動西歐的詭異墻壁圖并上報到上面,格雷斯曾經在會議上大放闕詞,直言墻壁不是古埃及文明的就直播艾菲爾上倒立撒尿,導致了科苑花費了大量精力與時間在埃及的沙漠里,結果什么也沒找到。
“好了,好了,誰都會有失誤的時候,大家不要笑了。”希比迪尼出來圓場子。
說完又對格雷斯說:“但是說過的話一定要做到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眾人聽見笑的更大聲了,幾乎直不起腰來。
“你們這群混蛋!做就做!誰怕誰!”格雷斯漲紅了臉,咬牙切齒對眾人說。
“咦~”一陣噓聲。
“好了,好了,既然知道了遺跡在哪里,那我們就來商定一下,究竟應該怎么樣對付這個遺跡。”
眾人拿出筆記本,開始討論起來......
冷風吹到臉上,易翎從里面走出。
會議室建立在科苑右邊,靠近城市市中心,從這里可以看到外面繁榮的商業街和密密麻麻的購物人群。
“易翎,明天,小心點。”經過易翎后面的安保處隊長李華拍拍易翎肩膀。
在會議上,易翎爭取到了這次探索遺跡的機會。
易翎點點頭,李華上他在科苑里為數不多的真正朋友:
“放心,這個遺跡我有預感,會驚動世界,如果我是主導這次任務的人,那么下一次諾貝爾可能就是我了......世界,欠我們民族的諾貝爾欠太多了。”
李華點點頭,他也知道這次任務的重要——埃及文體字出現在了巴西雨林,若不是什么惡作劇,用屁眼想想都知道這個遺跡與眾不同:
“明天決定主導人的會議上,我會支持你的。”
兩人又交談了一會兒,易翎便坐車回公寓了,而李華則留在科苑,負責這次探索的安全準備工作。
第二天,平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科學家們,今天奇異的全部到齊了(除了幾位實在到不了的)。
易翎對坐在角落里的李華打了聲招呼,又和耀對視一眼,放下公文包,坐到真皮沙發上。
空氣中彌漫著殺毒水的味道,這讓不習慣這味道的人很煩躁,會議室里一時很是吵鬧。
“安靜!安靜!”希比迪尼從大門進來,走到長桌的主位。
見希比迪尼來了,閑聊、吵鬧的眾人也安靜了下來,靜靜的聽著希比迪尼接下來的話語。
“各位科學界的精英們,昨天,有一個好消息來到了我們的科苑,而經過一番討論,最終24票全通過的結果看來,我們也決定要把這個消息當成是好消息,今天,我們就要前往那個科學界未來的話題,探索世間的真諦,但成功的探索需要精明的領導人,我們這次,就是為了選出探索的主導人,現在,有意參加競選的人請舉手。”
會議室一時寂靜。
緊接著,24個人當中有十一個人一起舉手。
希比迪尼沉默了一會,說:“只有昨天確定了探索遺跡的人能當這次任務的主導人。”
“奧!”幾個人失望的嚎叫了一下,就是因為昨天沒有搶到參加的機會,今天才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成為主導人。
六只手放下,只有易翎在內的五個人還舉著。
其中有折本素和沃.耀。
“好吧,現在開始投票。”
..........
“易翎,選易翎的人請舉手。”希比迪尼雙手撐在桌子上,問。
除競選的五人外,會議室里每個人有一票,經過一番投票,易翎得了四票。
“好,易翎,四票。下一位,萬航不。”
..........
投票結束,易翎最終還是沒有當上主導人。
差了第一一票。
最終當上主導人的是一位平時十分低調的印度剎帝利——叭叭們。
叭叭們不常出現在大家面前,人緣也不太好,但他的叔叔是財富榜上有名的富豪。
看到這個結果,會議室里的人冷眼看著選叭叭們的那五人。
五人估計也是愧疚,沒敢與眾人對視。
希比迪尼臉色復雜,但還是宣布了叭叭們這次任務的主導權......
“等等,”一個聲音從大門后傳來:“我也要去。”
門被推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控制著輪椅,一點點滑動進來。
“肖博士!”希比迪尼驚訝。
埃德溫.埃內斯托.桑切斯.肖,生物學上的大師,上個世紀發現了生物電場規律,進一步完善的細胞學說,同時在大腦的開發與利用中做出了突出貢獻,被譽為現代最偉大的生物學家之一,
同時也是科苑上一屆的院長,生物學諾貝爾評選人之一,現在潛流里資歷最老的幾位。
希比迪尼不敢怠慢,快步上前去扶著輪椅:
“博士,您怎么來了?”
“我也要去,貝尼,我要去看看這個遺跡。”肖拍拍希比迪尼的手,用小名親切叫道。
“博士,但......這很危險,您是人類最為璀璨的成就,失去誰都不能失去您啊!”
“哈哈,”肖被希比迪尼逗笑了,微笑著說:“貝尼,沒想到這么多年來,你的理論知識沒有增加多少,拍馬屁的功夫到長進不少啊!”
“哈哈哈哈。”會議室里其他人友善的笑了,這不是因為肖的笑話好笑,而是對這位杰出生物學家的尊重。
“肖老師,收回你的話吧!”希比迪尼沒有笑,還是苦口婆心的勸著肖不要去。
肖壓住輪椅,讓希比迪尼推不動他,停下來,靜靜望著希比迪尼......
氣氛凝固下來,會議室里只聽見呼吸的聲音。
希比迪尼知道勸不住肖了,只好嘆息一聲,招呼李華過來。
“保護好肖博士,他出了什么問題,你知道后果的吧。”
“嗯”李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于是,就這樣,因為要搶占先機的緣故,草草收拾了一下后,一只精銳的科研小隊就坐上包場的飛機,和后來安排的十一名黑水雇傭兵一起飛往南美洲。
科苑派出的人除肖和五十幾名經驗豐富的研究員外,還有五名潛流的骨干,他們分別是:
主導人——叭叭們,日本人——折本素,種族主義者——沃.耀,還有易翎,最后一位因為喜愛收藏,所以被大家稱為萬收藏.航布。
飛機飛過深藍的水面,飛過大洋上孤零零的小島,沿著吹往赤道的風,又跟著東北信風,一路飛往巴西西北部的小城市——煒煒提。
這是距離遺跡最近的一座城市。
七月的南半球正處冬季,早晨的機場氣溫有些低,與西歐炎熱的氣候不同,這讓剛下飛機的眾人有些不適應,連忙拉高短袖的領子。
等待已久的當地政府官員連忙捧著鮮花,后面一大群人拿著拍攝裝備或拉著警戒線,擁簇上來。
易翎剛下機就聽到了霍克,一位沙雕植物學家的聲音:“或許,現在我們應該多去收集一下關于遺跡的資料?”
他提議道:“畢竟,我們對它的了解太少了,誰都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什么意外。”
“說的不錯!”被叭叭們推著的肖從機艙里出來:“難得說出了一句具有現實意義的話。”
“嘿,博士!喜歡漫畫怎么就不具有現實意義了?漫畫可是我們人創造的文化!博士,你這個就可是赤裸裸的歧視了。”霍克對肖表示抗議。
“如果你喜歡的是本國的漫畫,我沒有意見,但......在我年輕的時候,日本是美國養的狗,我現在老了,日本還是美國的狗,只不過稍微大了一點,霍克,少看一點這些東西吧。”肖年輕的時候因在日本留學時遭到了不愉快的經歷,厭惡沒有隨著時間而流逝,反而愈加凝實,愈加深厚了。
肖的話不帶掩飾,霍克臉漲成豬肝色,看起來是生氣了。
“當然,我也只是給你一點建議,要不要看是你決定的,人是自由的,況且,也許是我真的老了吧,這些東西應該是不錯的。”肖也反應過來有些過分了,婉言道歉。
“沒事,博士,”霍克調整好情緒:“我能理解您。”
肖年輕時在日本受到的侮辱在科苑里不是秘密,若是霍克遇到這些,他自我感覺只會比肖更仇恨。
“嗯。”肖點點頭,側過臉對叭叭們交代了什么,然后就由保鏢推著,招呼著當地副市長,一起去已經訂好的酒店了。
目送肖離開,叭叭們回頭對科苑派出的五十多位人說:“科苑并沒有為你們安排詳細的科研計劃,所有人要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三天后到克拉酒店(這座城市最好的酒店)里集合,時間沒有到不能前往,你們還要做好科研調查與科研器材準備,三天后,沒有意外我們就前往遺跡,震驚全世界!對了,這次任務做的最好的前五名,除骨干外,下一次“北大西洋杰出科研者”里,科苑的提名里會有你。”
聽到這兒,除骨干們與對名利實在不在乎的人,其他人呼吸都緊促了起來。
潛流別說在西歐,在全世界都算上超一流的科研所,那怕只是一個小小的提名,也可以讓一個名不見傳的新手,未來的科研路也會平坦很多,況且如果是被選上了呢......
在大多數人的腦海里,對于這三天的行程,都有了一個完整的計劃。
商議好后,叭叭們就帶著那十一位黑水雇傭兵前往克拉酒店,而其他人則是分開來,尋找住宿與遺跡的情報。
易翎和其他四位骨干也沒有閑著,作為工作十幾年的資深科研者,他們都明白情報對于科研任務的重要性。
易翎背好包,接過李華為這次任務安排的安保人員丟來的槍,檢查保險后放在腰間,走出機場打了個車前往機場旁的城市。
車子穩穩停在城市的步行街口,小城市擁有的悠閑、緩慢的人群漫步在水泥街道上。
易翎下車,背著大包,吞了口干唾沫。
對車主道了聲謝,便在鱗次櫛比的步行道上走動起來。
雖說這里是冬季,但早晨濕冷的空氣過后,中午大太陽底下還是很熱的。
吃完當地特有的木頭飯后,過了不久,易翎找到了他來這兒的目標——一家老店,但生意興隆。
“易工,沒想到你也在這里!你是來吃秘制樹飯的嗎?”白襯衫,背著六歲小孩大的包,藍短褲,帶著金絲眼鏡的青年......
這是易翎聽到一口純正的漢文回頭看到的。
這位青年很熱情,見易翎沒說話,主動上前伸出手:
“易工,我是這次研究所派出來的研究生之一,很高興能遇見您。我很早就知道您了,當時在飛機上,您經過我身邊很多次,只不過沒有注意到我。”
“哦,是這樣的嗎?”易翎上前握住那只手:“那我還真是抱歉,連你這樣有能力的人才都忽略了。”
“您客氣了,大師。”小伙估計沒聽懂易翎的話中話,恭敬的放開手。
易翎此時也對小伙產生了好感,收斂了試探的意味:“你也是華國人?”
“對的,易工,和您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易工您知道嗎?我的高中,整個學校都是您的粉絲,我就是聽說您的故事后才決定報考文科的。”
“哈,我有什么故事?”
“啊,”小伙驚訝:“易工您可是三門語言博士,十幾門外語精通,做過領導人的翻譯,還是潛流唯一一位進入頂尖科研專家的紅旗人,怎么能說沒有故事呢?”
易翎聽完,復雜的笑了一下,整天待在一群怪物當中,都忘記了自己曾經是個天才。
“不討論這些了,你來這里干嘛?”
“哦,我打聽到這家店是城里最老的幾家店之一,所以就過來看看,看看能不能打聽到遺跡的詳細情報。易工,您呢?”
易翎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小伙秒懂,對易翎說:“易工,既然這樣,我們就進去吧。”
易翎點點頭,和小伙一起進去。
在后來的談話中,易翎知道小伙叫熊傳溪。
..........
“詭異,太詭異了!”熊傳溪出來后第一句話。
“我們再去看看其他地方吧。”易翎沉著臉,并沒有像熊傳溪那樣情緒激動。
..........
三天后,被雇傭兵嚴密把守的克拉酒店,陸續回來的科研者們正在里面討論。
場面一開始就很火爆。
“那個巴西裔的研究生在哪兒?我需要和他通話!”耀進來就怒氣沖沖的質問叭叭們,唾沫甚至濺到嘴邊的胡子上
叭叭們臉色有有些難看,從衣服里取出毛巾擦了擦臉,回答:“那個巴西裔的研究生死了,就在五天前,回家的時候被一位醉酒的貨車司機撞到,整個人都碎了,不過貨車司機已經被伏誅,是一場意外。還有,下次說話請你禮貌一點。”
“死了,fuck!”耀突然臉色蒼白,轉身邊拍桌子邊大喊:“fuck!fuck!fuck!”
“他究竟在發什么神經?”叭叭們問旁邊的李華指派的安保隊長。
隊長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這一切究竟是什么鬼事?”緊接著上來的是攤著雙手,滿臉迷惑的折本素。
“??????”
叭叭們和隊長一頭霧水。
..........
漸漸的,來的人越來越多了,叭叭們和隊長也漸漸解開了迷惑。
這座城市里的大部分居民都知道周邊有遺跡的事,但他們不會主動提起,每當有人想聊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們就會盡量回避,使話題轉變為其他,若是有人知道了遺跡比較詳細的信息,他們就會述說遺跡有多么可拍,并千方百計阻撓前往遺跡的計劃。
有的研究員也去問過市長,但市長表示不知道這個情況,只知道他治下的城市是以利用亞馬遜的各種資源為主,國家限制了對亞馬遜的開發后,本地的經濟發展一落千丈......
“或許,我們應該停止這個計劃。”一位比較年邁的白人研究員提議:“這太......不符合邏輯了。”
其他研究員很大一部分也贊同這個提議,并認為探索這個遺跡的事應該從長計議,盡快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不,我們不能回去。”
就在叭叭們準備宣布計劃取消的時候,被保鏢推著進來的肖打斷了他。
“在坐的各位,都是接受過唯物主義教育的高等知識分子,不應該因為未知而就放棄對真理的探索。”
“對真理的探索?”耀表情不可置信:
“fuck!這件事根本不是我們能參與的,你還不知道嗎?難道你的生物老師忘記教你生物學上最大的迷惑了?”
“我的老師早在越戰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還請你尊重他,還有,耀博士,若是你想違約的話,將被研究所處以八個億的賠款,所以,請你控制情緒,這個遺跡,我一定要去!”肖說到最后的語氣斬釘截鐵。
耀在肖強勢的語言下,難得克制了情緒,語氣低沉,還是反駁道:“肖博士,請你搞清楚,這個任務的執行與否,是看主導人與眾人的投票選擇,就算是希比迪尼在這兒,他也不能指揮我們。合約上寫的清清楚楚,肖博士,違約金不是你想扣就扣的。”
耀不蠢,相反,他是劍橋畢業的博士高材生。
肖將目光望向其他人,見其他人也目光炯炯的看著他,毫不退讓。
“哎,何必呢?”肖嘆息一聲,對旁邊的保鏢點了點頭。
保鏢是一位兩米的黑人,壯碩的肌肉都快撐破不合身的西裝。
只見他緩緩拿出腰間的一個盒子,舉上來扣動扳機。
“砰!”一聲槍響,耀應聲倒地。
“啊!!!”
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
保安隊長在槍響的瞬間滾到桌子底下,但卻被趕進來的雇傭兵亂槍掃死。
“肖!你竟然敢殺人!?”叭叭們倒是沒有躲起來,只是走過來質問肖。
不顧保鏢抵在頭上的槍口,叭叭們繼續向前質問:“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你是在犯罪!你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嗎?草!你他媽就是個瘋子!”
“我很抱歉,但這個遺跡,我必須要去......
這是我的命運......”
“去你他媽的命運!”一個研究員站起身來,舉著手槍,想扣動扳機。
但比他更快的是打碎他腦袋的步槍子彈,腦漿濺落一地。
整天宅在研究院和家里的研究員們那見到過這種場面,一個個被嚇的噓若寒蟬。
“草!都他媽瘋了!”易翎從桌子底下爬出來,在雇傭兵的脅迫下交出手槍。
“我很抱歉......”
肖毫無歉意:“這次探索結束后,我會自己去......”
講到這里,肖突然沉默了。
幾秒后,肖繼續講:“但現在,讓我們出發吧。”
..........
城市修建在雨林邊緣,但四面也都是森林,還未出城市,就能看見拔除樹木平原后的蒼天大樹。
一行人精神聳拉的進入鋪滿水泥的森林柏油路里,在走過幾座正在開工的小型伐木場,完完全全沒了路,只能步行在雨林中。
雨林濕熱,蚊蟲又多,再加上遺跡恐怖怪異的傳聞與眾人幾天經歷的變故,連雇傭兵也不愿繼續走下去,要求原地休整。
肖精芒的眼中第一次出現了疲憊,他同意了雇傭兵的要求。
當天晚上,易翎第一次見到肖發火,也第一次聽到雇傭兵隊長發出那樣憤怒的聲音,他們倆吵的很兇。
雇傭兵隊長是一位黃人,體格在一群白人、黑人當中也毫不遜色,粗大的臂圍甚至能趕上普通男性的腰圍,不知道他是哪兒的,因為他和肖說的是英語。
對于雇傭兵隊長的詰問,肖表現的堅定不移,那神情易翎只在自己年輕的時候見到——那是父親販賣完家里所有的東西,送他出國留學時,在火車上,他的眼神。
吵架的結果易翎不知道,第二天隊伍繼續上路......
途中射殺了幾名當地瘋狂阻止隊伍前進的本地人,二天后,抵達了遺跡所在地。
這里就如同平常的雨林一樣,大樹成群,遮天蔽日,生物叫聲此起彼伏,但細心點的人都能看到那塊斜插在地面的石碑,以及背后偶爾出現的殘垣斷壁......
“博士,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選擇走下去,”易翎放下背上已經脫力的熊傳溪,對肖說:“看到石碑上的字了嗎?他的字體匯聚了5千年前最古老的幾個文明文字,每個字體都不同,寫在一起卻如同一篇正常的文章,在這上面,我看到了‘永恒’兩字......”
易翎停了一下,雙眼平靜繼續對肖說:“博士,祈禱上帝吧,懇求他能寬恕你的錯誤,我們還太弱了,這里不是現在的我們能來的......”
肖停下,轉過身。
望著易翎的眼睛認真的說:“易博士,我的漢文不算太好,但我還是勉強聽懂了你的話;易博士,或許我們都會死,但也許我們能成功。博士,你肯定知道宇宙對于地球來說是什么,也肯定知道包括黑洞也會死去,沒有永恒的東西,但我還是不死心,我三歲的時候腦海里就時常浮現一些畫面,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但我知道這將是我未來畢生追求的東西,看到那一張照片后,我就明白,命運來召喚我了,博士,這世界上,總是有些人要下地獄的不是嗎?”
說完呵呵笑兩聲,蒼老的面孔透露出深深的無奈與釋然:“說那么多干嘛,易博士,你不是我......”
若是普通的遺跡與廢墟,大多需要挖掘與清理,但這個遺跡與眾不同,當眾人走到石碑后幾十米處,一條隱蔽的不是很好的通往地底的通道顯露在眾人面前。
這條通道由一條條長滿青苔的臺階構成,一節節延伸向黑暗,深不見底。
他突兀的出現就像邀請眾人前往一樣。
見到這條通道,原本沉默的隊伍更加沉默了......
沉寂一陣后,肖推動輪椅,伸出手,像一位英國紳士邀請女士進門一樣:“各位,請進吧,世界就要被我們震驚了。”
此時的肖,活脫脫像一個剝削工人、微笑的資本家......好吧,他就是一個資本家。
等人都進入的差不多了,只剩肖、肖的保鏢、易翎、雇傭兵隊長,肖回頭看了雇傭兵隊長一眼,又轉過頭在保鏢的推動下進入通道。
易翎正想進去,傭兵隊長拉住了他:
“所有人都會死,你會活著,去告訴蒙古國烏蘭巴托一位叫艾可麗的女孩,蒙多辛提是英勇與敵人戰斗而死的。”
沒等易翎在問什么,這個操著東北腔的漢子就拿槍頂著易翎,低聲喝道:“快進去吧!”
蒙多辛提的漢文很好,雖然語速很快,但易翎還是聽懂了他的話。
手腳逐漸冰冷,身體僵硬的走進了遺跡。
若是沒有了心里安慰,一個人,很容易崩潰,這一路上,易翎都只是將這一切當巧合,當這一切就是荒誕的故事,混過去后,一切就結束了......
但一切會結束嗎?
每個人現在經歷的,對于未來來說,才剛剛開始......
..........
十個小時后。
肖從光怪離奇、鬼誕恐怖的“噩夢”中醒來,看著近處雨林中、血紅月光下圍坐在篝火旁的人群,心里的驚懼感漸漸消失。
“來個人過來扶我一把,我們逃出來來了嗎?”
齊齊回頭,七十六雙目光直勾勾盯著白發蒼蒼的老人......
他們有著深紅的眼睛,詭異的微笑,歇斯底里的聲音:
“不,我們都死了......”
幾天后,一條新聞震驚了全世界所有關注科學的人,荷蘭潛流科苑,生物學泰斗埃德溫.埃內斯托.桑切斯.肖為顧問,印度博士叭叭們帶頭的七十七人在做科研任務的時候全員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做了什么科研任務,連科苑的現任院長希比迪尼都說:
“他們是自己出任務的,我們所有的電腦里都沒有備案!”
檔案被歸密,信息被封鎖,只有一個被稱為未結之謎的檔單袋里記錄了這一信息。
可是為什么,少了一個人?
誰讓他修仙的!
“我反復強調,修仙界的風氣本來就是歪的,不是我帶歪的,都說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那為什么我獲勝了還總是有人誣陷我?”陸陽劍仙面對記者采訪如此說道,表示非常憤怒。第二天。“我反復強調,修仙界的風氣是我帶歪的,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我獲勝了!”陸陽劍仙面對記者的采訪時如此說道,表示非常憤怒。——《修仙日報》為您報道。
茍在初圣魔門當人材
呂陽穿越修仙界,卻成了魔門初圣宗的弟子。幸得異寶【百世書】,死后可以重開一世,讓一切從頭再來,還能帶回前世的寶物,修為,壽命,甚至覺醒特殊的天賦。奈何次數有限,并非真的不死不滅。眼見修仙界亂世將至,呂陽原本決定先在魔門茍住,一世世苦修,不成仙不出山,奈何魔門兇險異常,遍地都是人材。第一世,呂陽慘遭師姐暗算。第二世,好不容易反殺師姐,又遭師兄毒手。第三世,第四世……直到百世之后,再回首,呂陽才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了一代魔道巨擘,初圣宗里最畜生的那一個。“魔門個個都是人材,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這里的!”
撈尸人
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這是一本傳統靈異小說。
全職高手
網游榮耀中被譽為教科書級別的頂尖高手,因為種種原因遭到俱樂部的驅逐,離開職業圈的他寄身于一家網吧成了一個小小的網管,但是,擁有十年游戲經驗的他,在榮耀新開的第十區重新投入了游戲,帶著對往昔的回憶,和一把未完成的自制武器,開始了重返巔峰之路。===================================
沒錢修什么仙?
老者:“你想報仇?”少年:“我被強者反復侮辱,被師尊視為垃圾,我怎么可能不想報仇?”老者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嘆道:“好孩子,我來傳功給你吧。”少年驚道:“前輩!這怎么行?”老者伸出手:“把你手機給我。”少年看著手機上的變化,震驚道:“前輩!這哪里來的百年功力?”老者微微一笑:“好孩子,這是你在天庭的備用功力,以后急用的時候隨用隨取,別再被人侮辱了。”少年皺眉:“這不是法力貸嗎?我怕……”老者:“天庭是大平臺,新用戶借百年功力有30天免息,日息最低半天功力,還沒你吐納一周天多。”……張羽冷哼一聲,關掉了上面的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