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子,我可以送你,但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江不羈微微抿了口茶,輕笑著。
怕是只有風暮晚才知道,江不羈此刻的笑容,并沒有那么簡單,像是經歷過磨難之后強裝出來的苦笑,又像是送你進地獄的閻王笑。
“什么條件?”許寒尚冰冷冷的問道。
江不羈玩弄著茶蓋,忽然抬眸,眼神威壓。
“第一個,回答我,四年前你是不是滅了長洛江邊的整個漁村?”
許寒尚看著他的眼神,雙目對視,火光四射,兩人不相上下,誰也不示弱。
江不羈看著他,又道:
“第二個,回答我,為什么你在那?整件事經過是什么?”
許寒尚盯著他,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知道這件事。
“我要實話。”江不羈依舊步步緊逼。
“若是說不出來,許公子,請離開。”
他那一聲“許公子”咬牙切齒。
許寒尚微微回過神來,面色冰冷,不溫不和,道:“四年前,我初次游歷江湖,來到了長洛江邊的小漁村,那里的村民身份有異,得知是仇人之奴仆,自然便,殺了。”
江不羈忽然輕笑一聲,極盡嘲諷。
風暮晚看著許寒尚,語調平穩,道:“你的仇人是誰?”
她的氣場不凡,穩穩當當,波瀾不驚。
許寒尚看著她,眼神狠厲:“你無需知道。”
“我必須知道。”風暮晚氣場毫不輸他。
“說。”江不羈看著他。“我要完完整整的緣由。”
“浠水月氏月雪憂,害我家破人亡,自然是仇。那漁村之人,皆忠于月雪憂,月雪憂已死,他們,自然得死,凡是害我許氏之人,牽連九族。”
“好大的架子。”江不羈嗤笑一聲。
因為一個人,殺了整個村子!?
“第三個條件是什么?”許寒尚無心和他廢話。
“第三個條件,我要八千金。”江不羈站了起來,微微挑眉,壓著怒,道:“東夢許氏!家大業大!許寒尚!身為東夢許氏掌門人之子,自然不會為八千金而煩憂!”江不羈一字一句,風暮晚看著許寒尚。
許寒尚冰冰冷冷的,叫身邊的人道:“給他抬過來八千金。”
那人有些疑惑,遲疑。
“抬!”許寒尚一聲令下,那人趕緊去辦,不到半晌,整整八大箱金子被抬了過來。
江不羈黑著臉,沉默不語。
許寒尚也并無什么神色。
等著八大箱金子落地,江不羈叫著外面的小廝,把一箱金子抬到了下面的大堂。
大堂里,仍有些喜歡看熱鬧的人坐著,看見一大箱金子抬了過來,掌柜的一開箱檢驗,金光四射,眾人十分驚詫,仿佛是閃瞎了他們的眼一般。
隔間里,氣氛冷到了極點。
江不羈將那龍骨劍扔給了許寒尚。
許寒尚轉頭便走,江不羈一個勁步,浪跡從袖中飛出,在江不羈手中流轉,江不羈手一握,便朝許寒尚去。
許寒尚立刻察覺,回身抵擋,龍骨劍抵上那浪跡短刃,一時間火光四射。
那許寒尚身邊的人欲上前,風暮晚楓晚一出,攔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