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微至。
月凝脂將白鈴簪和碎片放在了風暮晚的床前,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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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
小廝敲著風暮晚的房門。
“風小姐,蘇小姐說是請您和江公子過去。風小姐?”
“我知曉了。”風暮晚在屋內答道。
她看著床前那支破碎的白鈴簪,眼光忽閃。
趕忙穿了衣裳,就往江不羈房間跑。
房間內。
“她不喜歡,那白鈴簪既碎了,便碎了。”江不羈言語間不見一絲溫熱。
月凝脂輕笑:“碎的只是個簪子,不是血落上上下下幾千的殺手。江公子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昨日我怎么聽您不是這個意思?”
“原來月閣主還喜歡聽墻角?”
“自然不是我一個。”月凝脂示意了一下。
風暮晚轉頭便走,迎面就撞到了小廝。
“風小姐?”
“帶我去找蘇小姐。”
“好,您跟我這邊走。”
風暮晚跟著小廝離開。
“江公子莫要忘了,血落是這江湖上有名的情報局,而你是個無家可歸之人。”月凝脂說著些絲毫不留情面的話。
江不羈臉色冷了許多。
“終究是人都有弱點。”月凝脂一笑:“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我在南洛城等你們。”
說罷,人便走了。
江不羈的手握緊了幾分,而后恢復了平日里的那副樣子。
風暮晚跟著小廝到了房間里。
“風姑娘看起來好了許多。”蘇若雪說道。
風暮晚不答話,看著那個正中央坐著的蘇氏掌門人蘇門海。
“小姑娘,你不必緊張。我之所以救你們,只是因為欣賞你們的才略,畢竟這一人毀了一座樓的,不是多見。”蘇門海開口道。
“樓不是我們所毀,自然也得不到您的賞識,多謝掌門救命之恩,若掌門有什么事,大可直說。”風暮晚直接點明。
“小姑娘年紀輕輕,老夫本以為你是一個穩重的人,只是這外面上看上去穩重,還是太過于焦躁了。”蘇門海打著幌子。
“正如掌門所說,我本就年紀輕輕,自然談不上什么穩重。那望天樓只是偶然所…掌門不必多在意,真正的高人并不是我二人。”風暮晚拱手道,絲毫不愿意多留。
“那你且聽聽,門外的公子如何說。”蘇門海說道。
江不羈便開門走進,道:
“掌門若要做什么,憑這江東蘇氏的財力物力,還有什么難事嗎?”
蘇門海定神看著江不羈,道:“這件事,非你,和她不可。”而后又笑道:“小子,不如老夫跟你做一筆交易,如何?”
“交易?呵,不知道掌門的交易值不值得我去做這件事呢?”江不羈輕笑。
“小子,你長得像極了一個人,我或許知道這個人在哪?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蘇門海微微一笑,盯著江不羈。
江不羈定神看著他。
風暮晚看著兩個人,看向蘇若雪。
蘇若雪只是朝她一笑,不顯山不露水。
“那既然掌門如此好意,江隨自然樂意為掌門效勞,只不過掌門要我二人做什么?”江不羈好一會兒才答道,眼神轉向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