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羈隨口一提，不甚在意。

兩個人將燈放上去。

那白兔慢慢升起，似，要往天宮去。

“不許愿？”江不羈看她一直盯著燈看。

風暮晚忽然笑了一下：

“老天不會幫我的。”

一雙亮澄澄的眸子看著他：

“誰讓我是小爺的人呢？”

微風輕起，我面前的這個少年忽然一笑，不同于剛才的無奈，不同于往日的凄涼，不同于之前任何一種不好的情緒，我面前的少年，在夜晚里如同朝陽一般，耀眼明朗。

而我，在遇到他不到幾日，第一次開起了玩笑。

……

翌日。

昨夜的璀璨紛呈之景象，消逝了大半，所能留下的只有那河里的幾只滯留的河燈，以及路上散落的幾方絲帕。

江不羈慢悠悠的從樓上下來，凝脂閣這會兒，人還不太多，月凝脂時而擺動物件，時而和客人客套幾句。

見他下來，月凝脂溫婉一笑：“昨夜玩得可盡興？”

江不羈回給她一個痞笑：“自然，如月閣主所言，良辰美景，美人為伴，自然不甚歡喜。”

“江公子可否告知，你師出何門？”

“我啊，沒什么師父，唯一教過我一些的是個老頭子，我不知他姓名，只記得他的長相，不過現在模糊了些，你問我師父？”

江不羈慢慢悠悠的下來，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坐在了椅子上，胳膊支著下巴，頗為玩味。

月凝脂了然于心。

這世上，只有一個人。

“江公子，不知可否幫我一個忙？”

月凝脂眸中陰冷，似是想起了什么人。

閣中人來人往，有些嘈雜。

有些事情，不應該在這里講。

可，人多又如何，知道又怎樣？

她要他死，他還能活著嗎？

月凝脂邪魅一笑，紅唇勾起，看著江不羈。

江不羈抬起頭，手一下一下敲著木桌。

“不知月閣主有何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兩個月后西南李氏舉辦的比武大會，就煩請江公子對待那張冠李戴之人，稍稍的下手重一點點就好，人既然犯了錯，就該受到懲罰。”

月凝脂一雙眸子彎了起來，看似在笑。

“不知月閣主可有甚酬勞？小爺我可是不干那些賠本的買賣。”

江不羈勾唇，手中聲響停止，看向月凝脂。

“酬勞當然少不了江公子的，江公子想要什么，我能做到的，都會做到。我做不到的，也會盡力去做。不過我想江公子要的很簡單，我應該可以做到，不過是些舊人舊事，既然比江公子早活了那么幾年，自然這些事情都會知道。”

月凝脂看向外面一個熟客，莞爾一笑。

那女子小家碧玉，輕婉一笑回應。

“月閣主既然都這么說了，那么江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江不羈不再多留，說完話，就上樓。

他才剛清凈幾天，可不想再惹什么事兒。

月凝脂起身走到那女子面前。

女子溫婉行禮，微笑著：“又來叨擾閣主了。”

“說什么當然不打擾，你是我的常客，自然歡喜你來。”月凝脂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