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真正的反抗者，會在這里跟我浪費口水，去辯論過去的人類是否真的錯了嗎？呵呵，這是在浪費時間，根本沒意義。”葉傲天冷笑？

蘇小仙默然不語，他說的有一點點道理，自己為什么要跟他說這些，這些對姐姐們都沒有說過的話，難道是因為他是個修士，不對，準確說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一個對妖族沒有絲毫排外的人。

“可是，你真的相信我說的？人類是如此厚顏無恥？”蘇小仙語氣第一次有了松懈。

“我是人，所以我比你更加知道人類的劣根性。我看到漂亮的動物就想要豢養它。我看到動物漂亮的毛發，就想著如何去拔下來，做成衣服。所以，你說遠古的時候，對于上古修士來說，妖族是小動物，我覺得完全合理。”葉傲天理性分析到，語氣平淡如常。

“你相信這些，但是你的語氣卻沒有絲毫的悲傷，你讓我感到惡心。明明我們已經努力化幾十年的時間來化成人，可是你們卻從來沒有把我們當成同類。”蘇小仙說著，再次語氣高昂起來。

葉傲天沒有說話，而是推開窗，這外面的風吹了進來，讓屋里的厚重空氣似乎清新了一些。

“呵呵，哈哈哈。”葉傲天好像想到了什么事，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么？我說的不對嗎。”蘇小仙有些惱怒。

葉傲天搖了搖頭，否定了她說的，然后自顧自的拿了兩個橘子，擺在了桌上，慢悠悠的然后剝開皮，塞進了嘴里，果然謫仙閣給謫仙們進貢的都是極品水果，橘子水多而甜。

“呵呵，無話可說了嗎？”蘇小仙也冷笑一聲，好像這樣就能把剛剛落的下風給吹回來一般。

“我問你一個問題啊，你們妖族隱藏在人族也不止幾千年，你告訴我，人族消亡最大的因素是什么？是你們妖族？不是，是戰爭，是魔頭的出世，是邪教的崛起，而這一切都人類自己的斗爭，對嗎？”

葉傲天說著，又往嘴里塞進一片橘子。

“是又如何，那是你們人自己的問題，而且這也更加證明了你們的劣根性。呸！”蘇小仙說著，吐了口唾沫來表達自己的厭惡。

“那你們妖族怎么被這樣的人族被逼得幾乎滅絕了呢？”

這句話激起了蘇小仙的兇性，小手一揮，利爪就劃破了葉傲天臉，瞬間鮮血淋漓。

然后蘇小仙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閃爍著妖異紅色的眼睛一下子又變回黑瞳。

“葉哥哥！我都干了些什么啊。”蘇小仙說著，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小腦袋。

葉傲天用手碰了碰自己臉頰，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間涌起，他的手上沾上了些許鮮血。

“對不起，葉哥哥，真的對不起，我又讓她出來了。”蘇小仙帶著哭腔說到。

“沒關系，沒關系，放輕松，讓她出來，我跟她再聊聊，糾正一下她反社會的人格。”葉傲天摸了摸她小腦袋。

蘇小仙聽不懂葉傲天說的什么社會，什么人格，但是感覺他摸自己頭的時候，自己能感受溫暖，于是閉上了眼睛。

“你真的不怕死？明明她已經壓制住了我，下次我的爪子可就瞄準你的脖子了。”蘇小仙再次睜開鮮紅的眼瞳。

“我這個人呢，在某個地方可是鍵盤俠中的鍵圣，天不生我葉鍵仙，噴子界萬古如長夜，一聲鍵來，不知道嚇破多少人的膽。”葉傲天高傲的說到，百度18級，跟你這狐貍開玩笑。

“呵呵，雖然沒怎么聽懂。一個凝靈期修士，也好意思自稱劍圣？憑我現在都可以殺了你。”蘇小仙冷笑。

“回到剛剛的問題吧，人類經常自己折騰自己對嗎？那么你們妖族憑什么想要我們的惻隱之心？我們對自己都那么狠，只有活著的人有資格享受著生活。”

葉傲天說著，盯著蘇小仙的紅瞳。

“哼，真是無恥至極，竟然把人類自相殘殺這種事情都講得如此直白。不過你倒是不虛偽。”

“把這些隱藏或者美化的，是文人墨客的工作。正如你所見，人與人之間如果存在利益沖突，就會有爭斗，而且歷史由勝利者書寫，那么我很奇怪，你們妖族為什么不反抗呢？明知道只有反抗，才有機會做勝者，這不是所有人都懂的道理嗎，而你們只會自顧自憐嗎？”葉傲天越說越快，最后幾乎是逼問。

蘇小仙楞在那里，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驚訝的不是葉傲天的話，而且身為人族的他，竟然想要妖族與人族爭斗，挑起戰爭？

“就連自己種族即將被消滅了，他還是在怨天尤人，不肯拿著武器上戰場的人，有什么資格談自由？即使是面對強大十倍的敵人，也要給他最痛的打擊，讓他能夠記住你，害怕你啊，混蛋，難道這些你祈禱敵人對你們的憐憫心嗎？”葉傲天大吼。

“你怎么知道我們的祖先沒有怎么反抗！你懂什么。”蘇小仙也大吼，眼中含著噬人的憤怒。

“我懂，因為就憑你們狐仙一族還能混跡人族的城市。你以為來這里消遣的沒有強大修士嗎？你以為，為什么他們敏銳的神識沒能識破你們？因為你們妖族跟我們簽訂了茍延殘喘的羞辱條約。你不知道，只是因為你還小罷了，是你們妖狐祖先自己放棄了做一個戰到最后的戰士的機會。”

葉傲天緩緩說到，這是修道者們都見過的條約，上述規定的妖族可以入駐人間，但不得傷人。

蘇小仙瞪大了眼睛，她搖了搖頭，嘴里念叨著，不可能，突然她想到什么，抬頭問到。

“那為什么傾城姐姐要抓你，既然有這個契約，你不說，不反抗？”蘇小仙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說你是小孩子思維啊，這只是條約，但是私底下強大的妖還是可以無法無天，誰會遵守？只要做的事沒被發現，誰會知道？我說了，要是她有殺我之心，我還是會死的。你是你沒想的吧？”葉傲天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