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馮瀟瀟
- 明末之范進種田
- 一起來盤他
- 6463字
- 2019-11-28 15:02:23
此處都是大平原,遠遠的可以看到五里外的事情發生地。一刻鐘后,范進這輛馬車約莫到了還有一里之處。從這個速度,范進大概的推斷出,匆忙趕工的四輪馬車,時速在15~ 20公里每小時,這個速度在明朝運力普遍不足的前提下,已經是彌足珍貴了。
而自己從王家堡行出來六個小時,應該快到開封主城了。
范進讓隨行趕車的范家民眾拴好馬車,在這一里的位置上停住。在這個四百步的位置上,范進已經可以依稀看到遠處影影綽綽的人影,他不再遲疑,在地面上畫了一條線,道:
“眾兄弟,我們是誰?”
“長樂軍!”
“首戰用我——”
“用我必勝!必勝!”
“好!大家來到我劃線的地方,每個人站好后打開雙臂,以不能再碰觸到對方的手指方可停下站好,以曹隊副為準繩!”
聽到范進如此說,眾人“哄”地一窩蜂奔向了那條線,然后又嬉笑怒罵的撐開雙手,這種毫無紀律性訓練的表現讓范進眉頭一皺,臉色就沉了下來。
眾人站個隊列,竟然鬧哄哄用了盞茶功夫,范進當然不爽了,他撿起地上一根長約兩尺的木棍,狠狠地敲打在一個士兵腿上,
“兩腿并攏!”然后虎著臉,沿著這條線逐一的審視起這七個人的歪歪扭扭的隊列。
“往前半步,你都站哪兒去了?”
“站直,給我站直!你挺個肚子,學賈飛呢?”
“你個混球,往邊上讓讓!”
范進每到一人身后,便先是“啪”的一聲敲在士兵身上,然后嘴里訓話,在他眼里,一年級小學生做早操的隊列都比這強上百套。
又過了盞茶功夫,范進終于讓大家站好了隊。這第一隊的大兵和主官曹興旺類似,都屬于悶葫蘆型,范進素有威信,打在身上的木棍雖痛感強烈,卻不致傷殘,都知道范進棄了馬鞭改用這木棍是對自己愛護有加,現在挨打是自己做的太差。所以被打到的人先是看看自己的位置和動作,然后趕緊按說的情況調整,沒有一個人說出個不字兒。
原來在王家堡,被王福、范老七等家丁頭子訓斥那是常事兒,有時甚至一言不合就是皮鞭加身。比起那時的境遇,范進這已經算是小兒科了,于是個人紛紛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雖然不知道這范進讓大干啥,但服從就是了,范將軍之前說過:“服從是軍人的天職”,反正這也是自己眾人的性子使然。
正式這種不問為何只管照辦的行事作風,讓范進感覺到這些人是家丁當中最具職業軍人素質潛力,所以包括那曹興旺在內,把他們七人編入了這第一隊。
“站個隊要這么長時間,你們沒吃飽飯嗎?”范進知道,李老三已經安排在圖中吃過咸肉和干糧,雖不是什么美味,但勝在量大實惠,又有葷腥,大家都吃的格外香甜。
“吃飽了!”這次大家的聲音整齊多了,仿佛隊伍列好后,給每個士兵的感覺也不一樣了,就好像,就好像多了某種屬性加成一般。
看到稍顯整齊的隊列,還有大聲應答的長樂軍第一隊,范進臉上才終于稍稍緩和,對著眾人道:
“好,隊列勉強站的合格,一會往前走時,步子一定要落在哨音上,否則休怪老子抽鞭子”剛才范進剛要使馬鞭抽人時,當下就打住了,這馬鞭抽打人,以自己的力氣一下子就能把人抽出一道血痕,很是歹毒。現在臨陣對敵,不可寒士兵的心,但為了有訓練效果,也不能不疼不癢,旁邊那個木棍長度剛好合適,嗯,就它了。
這木棍打在身上疼倒是疼,但不會打傷,也不會招人記恨,這就是老子的教鞭了。他用咯吱窩夾住教鞭,從懷里掏出了竹制的呼哨,一呼——
眾人臉上露出了迷惘的神色,這嘴上說和身子做,竟然極難協調統一,讓范進又是恨的牙癢癢。正待走到眾人后喂大家吃教鞭時,還是曹興旺反應最快,他略有遲疑的向前邁了一步。其余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也紛亂的向前邁了一步,有人出右腳,有人出左腳,甚至還有人向左邊齊齊的橫跨了一步。
“給我站住!你看看你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隨后又抄起木棍,逐一的敲打起來。
范進再次整理好隊列后,將所有人前面去往事發地的方向上,畫了一條約三丈的直線,又依著大家可以輕松邁到的距離上,畫了十幾道橫線。
眾人雖看著范大將軍在地上畫棋盤玩納悶,卻一個個依然筆直的站在當地沒人發問。
范進畫好后,對眾人道:
“第一隊聽令,稍后再抬腿時,眼睛給我瞄著地上棋盤的經緯交叉處,每一步,都給我瞅準嘍,踩在兩線相交之處,不得有誤!”
范進想到,此時還很難走直線的長樂兵突然間躍進到可以像現代軍隊那樣踢正步是不現實的。他立即想到了小時候課間操,班主任怕孩子們不會站隊而地面上畫的棋盤來。
這一招頗為管用,靠著最前面的步幅、方向導引,長樂兵們已經可以走直線并且每哨就可以令行禁止,每當哨子停止,大家就一動不動,這十幾格一過,就是沒有格子,也像了樣子。
范進再通過哨音控制了一下步頻,走了約莫有七八十步,見大家雖然還是左右腳不分,但隊列已經能保證走直,且不存在那種里突外進、參差不齊了。范進停了哨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時一下子讓大家左右腳同步,是最困難的事兒,范進的時間真的很急,先跳過這一主要矛盾,其他的一切落實起來,可就簡單多了。
他隨后拿起綁在腰間的滑輪弩,這東西目前還沒有太好的攜帶方式,除了讓士兵綁在腰上,暫時還沒太好的便攜方式,士兵們走起來多少都受了些影響。等在開封短暫的落腳后,范進打算好好考慮下自己軍中利器的攜帶。
而且現在自己還是之前的騎兵底子,利用騎兵的機動性、箭支攜帶的便利性,正好采用這火力壓制的滑輪弩,沒有彈藥供給的問題。近戰時,重新規劃武器,使用類似于哥薩克那種彎刀——恰西克馬刀作為武器。
哥薩克騎兵使用的武器是長矛與馬刀。實際上打的拿破侖聞風喪膽的哥薩克騎兵,對馬刀的選擇基本不怎么講究,但是后來俄國注意到高加索地區的恰西克彎刀攻擊性和耐用程度非常高,一向務實的俄國人當即把恰西克彎刀作為了哥薩克的標配。
范進知道用恰西克彎刀武裝了的哥薩克是有多猛,打的擁有“歐洲第一陸軍”之稱的拿破侖灰頭土臉。而這恰西克彎刀卻不是哥薩克一直以來的武器,這是借鑒了高加索地區的優秀彎刀不斷改造成的。
范進利用自己過目不忘的本領,已經勾勒出了恰西克彎刀的輪廓,只待到了開封打制幾把試試效果。
范進把滑輪弩放在手中,檢查好各部件,隨后大吼一聲,
“我喊三個數,大家跟我做!——壹,裝箭”
范進的位置比較顯眼,手擎著弩,再探手從箭囊當中取箭——裝箭的動作非常清楚,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后,大家忙亂的裝了箭。
“貳,拉桿、上弦”,范進一邊大吼,一邊拉開杠桿,杠桿帶著三股弓弦準確的卡在了機括上。
這一次大家的動作便沒上次利索,有一個人的箭支甚至在拉弦過程中由于沒有拉到位,直接被弓弦摩擦著帶了出去。不過雖然掉了箭,沒有范將軍的命令,那個人根本就不敢覬越出列,匆忙的拿起另一根箭慌忙的拉開了杠桿,把箭壓了進去。
范進這一步停了很久,見所有人都上好了箭之后,大吼:“弎,瞄準——”
喊完之后,閉起一只眼睛,用另一只眼瞄著照門,對準前方的準星,一動不動。
長樂軍第一隊遂競相模仿,只是有人用右眼,有人用左眼,還有的用了兩只眼,但是頓時發覺天旋地轉,趕緊把眼睛閉上。
范進憋了好久,直到所有人靜下心身后,才繼續喊道:“肆,指壓扳機!”
隨著他一下子射出了弩中的箭,隨后箭支飛快的射向了近八十步外,其余人才扣動扳機。
有四個人正確的發出了弩箭,另有三人,卻是怎么都無法把弩箭射出去。
范進走到近前,發現這些人犯了同樣的毛病——你們特么的手指頭勾著把手,再大的力氣也射不出去啊!勾扳機,扳機!!
逐一校正后,那三人終于射出了人生第一箭。
范進和大家交代了一些瞄準的細節,又讓大家射了三箭,一箭的效果比一箭好。直到范進覺得箭支就這么浪費,可是太不值了,這才打住。隨后又命眾人雙手捧著弩,腳下踩著自己的哨音,一步步的向著前往踱去。
正待范進感覺長樂軍第一隊已經漸漸的摸到竅門,開始走向正軌時,他猛然發現,此時距離流賊的作案地點,已經不到五十步了。這個距離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不遠處,甚至可以說近在眼前的“流賊”的衣著打扮。范進見到對方此時甚至停下了打劫的勾當,看著己方一步一挪的奔向他們,一時間竟有些驚訝。
此時范進看的清楚,這哪里是流賊?從他們統一的制式腰刀,還有身上破爛不堪的鴛鴦襖,以及有兩人身上披著的棉甲判斷,這是官軍!地上倒著的被打劫者,各個丟了腦袋,這明顯是亂軍殺良冒功的慣用伎倆。
官軍?!怎么只有這一十二人?而且看他們一沒攜帶輜重,二沒有馬匹糧食,各個蓬頭垢面、臟亂不堪,身上的規整程度還不如己方馬車上的范家軍后勤隊。
腦瓜一轉,范進明白了,這肯定是在陜西剿匪前線自行退下來,或者被打散的官軍。既然摸清了你們的套路,就別怪我范進辣手摧花,哦呸,辣手殺人了。
范進立即命這個七人隊停下,隨后稍微靠攏了一下各自的距離,以此保證待會火力輸出的密度,隨后望著那伙兒邋遢的勝似乞丐的“官軍”,吹起了口中的哨子。
在這寂靜的午后,這群怪異的人每響一聲哨子,便整齊的踏前一步,每踏上一步,便感覺心中無比的壓抑。這是對面那些亂軍心中的想法。起初看到這些衣著打扮土里土氣,活像農家漢子們的人時,他們并沒有什么感覺,但是稍微臨近些時,他們赫然的發現,
這種一字長蛇陣上的眾人,雖然每個人都很稀松平常,而一旦結合到了一起,這氣勢卻有如萬馬千軍,每當他們整齊的踏著哨音落下的一步,都好像結結實實的踩到自己的心頭一般,這種震撼竟是從未有過的,一時間便被這區區八個人震懾在了當場。
不多時,這伙兒亂軍的頭目反應過來,大罵一聲:“娘的,眾伙計,別特么看了,咱正在干那打家劫舍的勾當,豈能讓外人瞧見?那誰,小六子,去問問這是哪個山頭的桿子,告訴他們咱是十里堡把頭,明白的就劃下道兒來,要是愣頭青,嘿嘿,咱們就一起收了,這首級啊,還差那么幾個!”
這個小頭目一邊說,一邊桀桀怪笑,仿佛范進等八人已經成了他們戴罪立功的“流賊”首級一樣,至于什么十里堡把頭,那可是實打實騙人的。
這小六子將將的離開眾亂軍,來到了五十步左右的距離上,扯開嗓子喊道:
“對面的,咱是十里堡把頭,都是桿子,咱今天就……”這小六子還沒等把話說完,胸前立馬射中了兩支弩箭,弩箭在這個距離上,是能破開一層鐵甲的,這小六子人雖小,怎奈這目標對于此時沒有手機電腦毒害的長樂軍良好視力下,瞄了個正著。
“噗——”弩箭強大的動能,硬生生將這小六子的身子帶出原有軌跡,直接使他先是失去平衡而跪倒,隨后撲倒在地,這速度從他開口吆喝,到長樂軍范進那邊喊完“一、二、三,四”竟然不到一息之間!如果范進有秒表的話,這一系列動作掐表算沒超出五秒。范進還不忘促狹的喊道:
“你說啥?俺沒聽見……”
不過范進雖射中了這出頭的官軍,但仍然不滿意。他見到除了自己和曹興旺之外,其余的六人皆射空。
難道是距離太遠?
范進為了提升命中率,立即吹著哨子往前行進。而那邊廂眾亂軍見這小六子還沒等說完一句話,就已經橫尸當場,無不各個哇呀呀亂叫,各執兵器沖將過來。
這,正是范進所期待的!
范進見到這一剎那功夫,對方已經到了三十步的距離,當即大吼:“別特么走了,趕緊瞄準好敵方,想射哪個射哪個,今天不是他們死,就是他們亡,按我說的一二三四,給我射!”
眾人早就等著這個命令,隨著這個“射”字兒一出口,“嗖、嗖、嗖”的弩箭飛出聲音不絕于耳。
因為這是自由射擊,范進不再統一的喊出“一二三四”,大家基本上掌握了發射的要領,一通猛射之下,竟然發現這滑輪弩射速比之弓箭強出好多!而且射出的弩箭勢大力沉,中在敵人身上,往往都會將其扎中,隨后帶倒,甚至有人發現,自己的弩箭竟然貫穿了敵人身體,在對方薄弱的喉嚨處射進,再從腦后飛出,鮮血以及各項紅白物事迅速噴將出來。
要不是離得還有二十來步,這弩手甚至感覺這些雜碎會掉在自己身上。
其中一個兵,平日里由于有些木訥,反應不太靈活。范進剛剛教的雖然仔細,但是自己就是沒記住,不得不一邊重復范進的動作,一邊自己魔怔了一般的輕聲嘟囔“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邊嘟囔,一邊連瞄都沒瞄的射出弩箭。
好在這個距離上,這些新手大概每十秒射出一支箭,每分鐘每個人就是六支,七人共四十二支箭的火力密度,足以笑傲任何冷兵器了。
只是一邊放箭,范進一邊琢磨——這三股搓在一起的弓弦,雖然保證了張緊力,使弩箭力道更足,但由于每股的受力都不均勻,用杠桿這么一拉之下,總有一根先受力,最開始單發時沒覺出來,這樣連發之下,范進發射了十二枚箭支,就發現其中一股弓弦繃斷,到了發射完第十四支時,剩下的兩股也完全繃斷,這時滑輪弩已經失去了武器的價值,成了一個燒火棍。
他驚惶的望了望前面,發現那剩下的十一個亂軍早就各個身上扎滿了亂箭,每人都倒在了血泊當中。他才大呼一聲:“僥幸僥幸”。
轉臉望向其他人時,他發現有最起碼四個人的弩出現了問題,都是弓弦繃斷。看來這種粗制濫造的確不行,要想確保可靠性,還得使用鋼條,可是,現在去哪兒找呢?
范進一邊思考著鋼弦的問題,旁邊眾長樂軍也走到了近前,不過一個個面色慘白。剛才由于剛剛接敵,緊張的不得了,此刻到了近前,發覺敵人都已斃命,地上污血橫流,慘不忍睹。而這一切卻是自己造成的。
頓時有幾人開始壓抑不住心中的慌亂和恐懼,以及這地上的場景刺激,開口“哇”的一聲吐了起來。這一開頭,除了滿臉煞白,失去往日重棗色面皮的曹興旺和愣頭愣腦思考的范進外,就只有那個連弓弦都繃斷卻還在當場,眼神呆滯,反復嘟囔著“一二三四、一二三四”的那個大頭兵了。
好像想通了什么的范進,見到手下一個個都是這般的模樣,遂搖了搖頭,看來無論是么年代,遇到這種第一次上戰場的,反應都一樣啊。他開始逐一的勸慰……
良久,當第二隊賈飛覺得時間這么久,范進還沒回來是不是發生意外時,他和第三隊萬里英一合計,覺得還是有必要全員跟過來,就算是幫不上忙,也能壯壯聲威不是?
當賈飛和萬里英以及眾人到了此處時,見到一副怪異的場面: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有頭的和無頭的尸體,自己人一個沒少,只是在范將軍旁邊各個像是小白兔一般,聆聽著教誨。再往旁邊看,三個人瑟瑟發抖的坐在地上,渾然不知是否神智還清醒。再仔細看向地上,那些無頭的尸體,基本上衣著得體,甚至可以說華貴,而那些有頭的,基本類似乞丐,而且身上都像刺猬一樣,扎著層層箭支。
但是仔細一看,地上污血橫流,各種零碎星星點點的鋪在了草地上——
“嘔……”,“哇……”和剛才第一隊的表現一樣,二、三隊也并沒有出息到哪兒去。只是稍遠點兒的后勤隊,在馬車上視線收到阻礙,又及時的被范進指揮到“安全地帶”,并沒有看到那些血腥的鏡頭。大家看到眾“長樂軍”大兵,一個個的狼狽樣,還以為是不是軍中出了瘟疫……
范進見二、三隊也過來了,心道這下方便多了,遂安排他們每個人,割下一個亂軍首級。
割首級這種血腥和暴力的行為,可以極大的抵消沒見過血的新兵面對殘酷的戰場的恐懼。雖然只有十二具首級不夠分,范進讓賈飛和萬里英先不動,其余人正好一人一級,得到了鍛煉。只是“鍛煉”后,大家嘔的更厲害了……
這一系列的事兒,又耽擱了大概兩個時辰,當范進想起來還有被困的群眾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他略有些歉意的著令李老三準備伙食,他自己則走向了那三個被打劫的人。
只是,剛才一直沒發現,那三個人當中,竟有一人是女子,偏生那么好看!
走近些才發現,雖然已經一下午沒有吃東西,那三人精神竟然還十分的好,尤其是當中那名女子——
這女子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冰冷孤傲的氣質,這要在后世,可妥妥的算是個女王啊。
越是靠近,范進感覺越是口干舌燥!他發現此女子眼中閃耀的仿佛是耀眼陽光,他忽然覺得自己需要她!非常,非常的需要她!她眉間仿佛凝結的冰封,卻如那冰糖一般,讓范進有種越品越甜的感覺,
隨后范進想到,特么的,老子是不是太久都沒看到美女了,怎么就春心蕩漾了呢?不過他越是克制,越是感覺像是有一種力量在體內沖激,不能控制,不能自已!
終于,荷爾蒙的力量擊碎了他內心的清醒,他紅著雙眼,近乎瘋狂的撲向了那名女子,用手擎起了她那嬌小玲瓏的下巴——
“美女,你叫啥?”
范進一面說,一面“熱情”的笑著,只是越望向她,越感覺好像被她烤熔了似的,既不會動彈,也忘了體面。一種強烈的欲望撞擊著他,使得他的心狂跳,他感覺此時的自己就是一個揮舞著長刀的騎士,像一頭獅子一樣,像森林的深處沖去。
只是,當對方回答時,那種冰冷的,仿佛來自天際的聲音,使得他一下子從一種夢境當中醒來,那種毫無感情的聲音,使得范進所有美好幻想頓時戛然而止——
“死賊,莫要動我,我,我馮瀟瀟就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