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超越人類…？”

游戲中N2的愿望有這個來著？還是由于他的到來所煽動的翅膀，不管怎么樣，手上的鎧甲還在修復中，亞楠并不介意和N2扯扯淡。

“不覺得很有趣嗎…”

聲音從背后響起，他轉身看去，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背后站著另一位N2。

“人類留下的人造人做出仿佛想要成為人類的行為…”

“外星人留下的的機械生命體做出仿佛想成為人類的行為…”

前后左右，不知不覺間，亞楠的四周充斥著各種N2！

“我們與人造人很相似…只是更為先進…”

“但無論是誰…目標都是人類…”

“得到人類一定可以讓我們更進一步。”

“所以x所以x所以x所以…”

男人的聲音，少女的聲音，老人的聲音，成熟女性的聲音…

如同詭異的宗教儀式，各種不同聲線的N2幻影同時說著“所以”這個單詞。

亞楠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因為只是聽到一個單詞就產生惡寒的情況。

“所以…為了進化你們想要得到人類，為了進化你們就制造并實施了寄葉計劃？”

亞楠沉聲問到。

“進化需要壓力，寄葉計劃確實成功的促進了我們的進化。但首先策劃該計劃的卻并非我等…”

似乎發現亞楠更為中意少女的聲線，N2又變回了最初和他見面時的聲音，別的不說，至少比游戲中的少女臉男聲好很多。

“名為9號的人造人為了與我等抗衡，首先創造并實施了寄葉計劃。”

…9號…亞楠低頭沉思，N2也沒有打斷他思考的意思。

他并不是游戲的狂熱愛好者或者說考據黨，不可能完全了解一個游戲世界的全部背景，尤其對于某些在制作人采訪，聚會時才流出的信息更是無從得知。

對于這位9號，他唯一隱約有印象的，就只有是9s的原型機（已陣亡）這樣一個信息。

“不對…”

亞楠抬起了頭，看著一臉天真的N2。

9號設立寄葉計劃的最初目的，是為了提升人造人的個體戰斗力，縮小與機械生命體的差距，從這點看來他是成功的。但同時計劃整體是失敗的，畢竟歸根到底，戰力的提升都是為了扭轉戰爭的劣勢，隨著計劃的推進，機械生命體也因此加速進化，變的更為強大，最后人造人的勢力范圍甚至不如以前。頗有一種，贏了戰役，輸了戰爭的感覺。

而不管什么計劃實行都需要人手，雖然每一次寄葉計劃后，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抹消掉，然后重新開始，但這絕對不包含更上的一層，因為他們需要再一次開啟計劃。

所以，理論上，有那么一群人造人或者別的什么東西，是從頭到尾，貫穿著這數千年，看著機械生命體一點一點進化，看著人造人一步一步陷入劣勢。

從游戲中人造人一方擁有的計算能力來看，不可能發現不了寄葉計劃加速著機械生命體進化這一事實。畢竟單單依靠一個輔助機的計算能力，就能在幾分鐘內發現N2的弱點，不是說N2的計算能力弱，只是在判斷局勢這一方面，人造人擁有的計算能力不可能這么沒用。

但他們依舊頭鐵的，和腦子抽了一樣繼續一遍又一遍的實施這個計劃，就像…幫助著機械生命體一樣。

這么看來，恐怕…

“寄葉計劃確實不是由你創造和實施的，但之后，這如同輪回般的重復，都是因為你在操控繼續著這一切！”

亞楠確定的說道。

對于他的說法，N2沒有驚訝，臉上甚至連一點變化的表情的欠奉。

“首次寄葉計劃結束后，我們的進化大幅度加快，遠遠超出了計算的預測。”

她毫不在意的解釋道。

“因此，我們做出了維持寄葉計劃實施的判斷，并且，為了防止意外施加影響。”

“影響？”

“除了性能的提升，維持相同的人物，相同的過程…相同的結果。”

果然…這樣的就說的過去了。

為了維持進化的速度，除了首次，一直以來在月球上實施寄葉計劃的，從來就只是N2！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它的自導自演。她就像一個玩家，玩著一個早已知道結局的游戲，一遍又一遍。

游戲中對這些并沒有詳細的解釋，亞楠不知道其中是不是也是如此，但這并不妨礙他如今惡心到想吐的感覺。

“雖說可以理解你想要進化的想法，但很抱歉，我實在無法贊同你如此的做法…”

亞楠嘆了口氣說道。

“和人類很像不是嗎？”

“為了達成自己想要達成的目標，無論什么都會去做。如今的我們正是完美的人類，完整的精神統一。”

N2微笑著說道。

“在得到你之后，我們會更近一步，超越人類，超越舊時代的一切…”

如同勝利者的宣言…

…

就在這時

大地上突兀的開始出現細小的光柱，并且越發密集，如同劃破夜空的光帶。

“這是什么？”

除了眼前人類的信息，N2居然發現了自己沒有預料到的情況。

亞楠抬頭看了眼天空，在光柱的照耀下，厚重的云層清晰可見，如同脆弱的屏障。

他笑著對著N2說道。

“你說的我都同意，只是有一點…你說你們是完美的人類？”

停頓了一秒，如同發泄一樣，他用最大的聲音朝著N2吼到。

“我可去你M的吧！”

…

就像被戳中了什么一樣。

N2放下了云淡風輕的外表，肉眼可見的壓迫感開始充斥周圍的空間，原本停滯不動的暴走融合體們也再次活動開來。

“…和機械玩偶一樣，真是愚蠢…老老實實的成為我的所有物，才是一切的完結，為什么就不明白呢。”

終于不再裝腔作勢，N2中年男子般的聲線在四周響起。

此時戰場上前所未有的安靜，除了眼前的敵人，亞楠甚至有種世界只有自己一人的錯覺。

“所謂的人類阿…就是這樣的東西！你居然不明白嗎？N2…”

似乎失去了談話的興趣，回答他的，是暴走融合體再一次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