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爾只要工作不忙,就去單位接我下班,陪我買菜,散步,遛狗,洗衣服做家務。好像這是他的家,福哥也是他養的狗一樣,我好像才是蹭吃蹭喝的那個。
周六晚上,我們一起去看電影,本來我是不想去的,他說慶祝他升職,我必須要給他面子,因為以后他就不用出任務了,只要沒什么重大事情,可以每天接我下班了,要我一定要開心一點。
他的車開去保養,沒有接回來,所以開我的車。一上車,他又是一頓嘮叨,
“這是一個女生的車嗎?我以為這是福哥的車,福哥估計都嫌棄你這車,不愿意多坐。”
“你要不走著去吧,我給你停在路邊,你好下車。”
“不了不了,你邋遢是對的,因為我愛干凈嘛,家里有一個愛干凈的就行了。”他擺擺手,像個老頭子。
“你剛剛那種超車很危險的,你應該先判斷距離,像那種情況,要快一秒或者慢一秒,有可能距離就窄了。”
“一會兒先去給福哥買點零食,再去看電影,時間很寬裕的。”他看看手表。
阿木爾一路念念叨叨,像我媽一樣。我雖嘴上說嫌棄他,但我覺得很幸福,阿木爾都三十歲了,好像他從沒有經歷過愛情一樣,愛一個人也不由人。
下車他要我挽著他,
“這么多人看著呢,老大不小的了,多別扭。”我推開他。
“不行,我宣誓主權。”說著他硬把我的手夾著他胳膊和腰中間,不容我掙脫。
看完電影,就快十一點了,他開車,我們回到小區樓下,他拿出一個盒子,送給我,要我回去才能看,我把車給他開走,反正他每天都來我家。
我回去福哥已經睡第二覺了,打開盒子是一條項鏈,應該是一個字,是他民族的文字,我不認識,就放在了梳妝臺上。
第二天晚飯過后,他看我沒有戴項鏈,就問:
“項鏈呢?”
“在梳妝臺上。”我回答。
他徑直走到梳妝臺前,把項鏈拿過來,
“來,哥哥給你戴上。”他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不戴,誰知道你那寫的是什么。”我坐在沙發上,故意挪了挪身,假裝離他遠一點。
“這是我的名字。”
“那我更不戴了。”
“你不戴我親你了啊。”
我知道,他做的出來。也就乖乖的再沒有亂動,他把項鏈給我戴上,
“以后你就是哥哥的人了。”
“你這么自信呢。”我挑眉。
“不自信,但我假裝很自信。”他笑著說。
“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呀?”
“平安。”
“哦~~那你天生就是警察,守護我們平安。”我假裝點點頭。
“我希望你平安。”
“比起你希望我平安,我更希望你能平平安安,但阿木爾,”我停頓了一下,“我不會跟你結婚的。”
“我知道,上次你沒有直接回答我,我就知道,你不愿意了。”
“那你既然知道,還做這些干什么。”
“因為我愛你。”我轉頭看向我,眼神也很認真。
“但我們,沒可能了。”我看著他的眼睛。
“只要你不結婚,我就一直纏著你。只要你想結婚,我立馬就娶你。”
時間靜止了幾秒鐘,我噗嗤一聲笑了,我不知道自己笑什么,他也笑了,笑的像個二傻子。
日子一天天的過,他偶爾工作會很忙,加班到很晚,偶爾也不那么忙,他問我喜歡哪里的房子,他要再買一套,做好隨時迎娶我的準備。
到現在,我也沒有答應與他結婚,但他好像一點都不介意,我們之間很保持距離,他說只要我不愿意,他就一直等。他說他三十歲才明白愛是什么,他那么笨,即使你問他,他也說不出什么,他還是笨一點好,兩個人在一起,總得有一個笨的像個孩子。
這一年我27歲,他3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