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剛吃完一會兒,餐廳的燈突然全滅了。有些出乎人意料,葉易辰不知道一切的安排,也是表現得格外懵逼。
但是他第一反應是——喬聲晚怕黑。
喬聲晚本來在喝著檸檬水,突然之間四周全變暗,她被水嗆到了。緊接著她就一直在咳嗽,拿著水杯的那只手,指節有些泛白。
她很害怕。
葉易辰看不見她沒辦法幫她拍背,便安慰她說:“沒事,有我在,不要怕。我去問問工作人員怎么……”葉易辰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到自己旁邊有人。那個人還往自己手機塞了一個外皮是絲絨質感的小盒子。然后還在他另一只手里,塞了一束花。
葉易辰心想著,這夜澤還是不靠譜,也不提前說一聲。還害得晚晚受驚了。
突然猛的一下,世界變得明亮了。
突然來的光明實在過于刺眼,過了幾秒兩個人才緩緩睜開眼睛。
喬聲晚先是看向了葉易辰那邊,發現他手里多了一束玫瑰花,另一只手拿著一個小的首飾盒。
葉易辰早就惦記著自己手機拿著的是什么了,燈一亮,他便朝自己手上看去。
他看到手上捧著玫瑰花,稍微有點不開心,不知道喬聲晚喜不喜歡玫瑰。
喬聲晚顯然是有些震驚,她沒有意料到葉易辰會給自己制造驚喜。在喬聲晚眼里,葉易辰就是一個大直男加高冷男,心思完全沒有這么細膩。
可是葉易辰卻做了出來,簡直顛覆了喬聲晚對葉易辰的認知。
緊接著燈光又暗了下來,能聽見從一旁傳來小聲的服務員的聲音:“哪個傻子剛剛開燈了啊?”
“你才是傻子,沒看見喬小姐被水嗆到了嗎?”另一個服務員說。
“那是哪個傻子去遞東西的,真是……”接下來的對話喬聲晚沒聽清。
她忍不住笑了笑,葉易辰這下感覺自己糗大了。
一旁突然出現了一堆服務員,他們個個手里拿著一個心形的蠟燭。
一旁奏樂的樂隊,此時也講樂曲換成了浪漫的小調。
服務員一個接著一個對著喬聲晚說著情話,表達著葉易辰對喬聲晚的喜歡。
喬聲晚很是感動。
第一個服務員先開口說:“喬小姐,您是葉先生生命中的一道暖陽。”
“您是黑夜中的路燈,指引了他的方向。”第二個服務員說。
第三個服務員緊接著說:“可是他還是在您這邊迷了路,再也走不出去了。”
喬聲晚笑了笑,臉變得稍微有點點燙。
其中一個服務員示意葉易辰把手上捧著的玫瑰花送給喬聲晚。
葉易辰就按照他的指示這么做了,喬聲晚欣然接下了他送的玫瑰。
雖然葉易辰把玫瑰送了出去,可是手上依舊有種玫瑰花的芳香。
緊接著他單膝下跪,打開了首飾盒,發現里面是兩枚定制的戒指。戒指的內面,刻上了葉易辰跟喬聲晚的名字。
葉易辰眼里滿是深情,喬聲晚都被他的這幅表情迷了眼。
緊接著葉易辰的聲音傳進喬聲晚的耳朵里:“晚晚,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旁邊的服務員異口同聲地都在起哄:“在一起!答應他!”
喬聲晚不好意思作答復,但是她突然想到了之前自己一直很擔憂的一個事情。
沒什么幾年前葉易辰會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喬聲晚垂了眸,揮了揮手,意思是讓那些服務員先走。
喬聲晚坐在椅子上看著葉易辰。這讓葉易辰有了一種不舒適的感覺,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犯人,正在等著警察審問。
不過喬聲晚的確是有事要問他。
喬聲晚抿了抿嘴,深呼吸了一下,最后才給自己打足了勇氣問出這個問題。
“你當年,為什么消失?”
葉易辰很顯然沒有意料到喬聲晚會這么問,臉色突然白了一下,隨后才恢復正常。
他開口問:“你真的……想要知道原因嗎?”
喬聲晚點了點頭,表示她真的很想知道。
無奈之下,葉易辰才開口回答:“當初我其實并不想離開的……”
他回憶起當年的事情,至今還覺得痛苦。
其實早在七年前,葉易辰一家就已經是帝都的富商。他們家有錢有勢,過著無數窮人想要過的生活。
而葉家,自然是別家富商的商業競爭對手。
葉易辰的父親名叫葉鳴鋒,母親叫陳悅。
葉鳴鋒是整個葉氏集團的最高權利董事長,手上握著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
人嘛,從來都是只嫌錢少,不嫌錢多。有錢誰不想多賺一點,所以葉鳴鋒從公司的股東那里聽到了一個不錯的項目。他打算進行投資。
因為這個項目的發展前景特別好,如果成功了,肯定能賺一大筆錢。所以葉鳴鋒索性就把所有的資金都投入到這個項目里。
誰能料到,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是個騙子,項目策劃雖然寫的不錯,可是終究是嘴上說說,不能落實。
他拿到錢以后,就卷著錢跑了。
葉鳴鋒報了警,可是幾個月過去了依舊沒有抓到那個騙子。
他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絲毫找不到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痕跡。
公司逐漸走下坡路,股票持續下跌。
葉鳴鋒為了公司能夠繼續運營下去,借了高利貸。
他認為自己還有可能東山再起,所以他一次性借了十個億。
畢竟在公司還沒有走下坡路之前,十個億對于他來說只是個小數目。
只是他沒有料到,別人怎么可能會讓他有再東山再起的機會。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幾乎是投一個項目虧一個項目。沒過多久,十億元虧得一分不剩。
葉鳴鋒還不起錢,只好帶著一家子全都逃到了帝國。
而高利貸的人,也討債他們討到了帝國。
說是來討債,其實就是過來索命。
在葉鳴鋒跟葉易辰一次出門買菜的路上,高利貸的人出現,攔住了他們。
葉易辰當時早已經成年了,完全有了保護自己父親的能力。
但是最后還是葉鳴鋒拼盡了全力護住了葉易辰,而他自己被高利貸的人打死了。葉易辰一個人跪在地上,抱著自己父親的尸體。他長這么大,第一次哭的這么慘。
而葉易辰在給葉鳴鋒辦完喪事以后頹廢了一段時間,拿著母親銀行卡里存著最后的幾萬塊錢,創辦了一個公司。
只是沒想到,他的公司越辦越大,他的錢賺的越來越多。
可是他一點都不在乎這些,他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一個人。
今天那個人,就在他的面前。
他不想再錯過了。
葉易辰握住了喬聲晚的手,放在心口,讓她感受自己的心跳。
而喬聲晚,早早的就紅了眼眶。
她并不知道葉易辰這些年來經歷了這么多事,她很抱歉她今天的詢問,又戳到了他的痛處。
喬聲晚擦了擦眼淚,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問的,我只是想知道……”
葉易辰摸了摸喬聲晚的頭,溫柔地笑了笑:“沒事,那些事早就過去了,我早就接受了那樣的結果。”現在最重要的,已經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