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的腳已經不麻了。”一路被靖瑾瑜抱到書房的顧錦月，耳尖不自覺染了一抹淡淡的紅。

自靖瑾瑜上次親口承認他可以吃肉飲酒，結婚生子后，顧錦月就感覺自己不能直視他了。

他這人長的太過禁欲，周身矜貴溫雅的氣息又讓人感覺很是禁素。

反正是除卻他現在身子骨不好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上帝用愛的心打造的……極品到了極致！

尤其是他那雙眼睛……極漂亮，澄澈如泉，睫毛卷翹，根根分明。

垂眸看著她的時候，似乎能把她的靈魂給吸進去，甘愿為他做牛做馬……

“嗯。”靖瑾瑜將顧錦月抱到書房，放在一旁的座椅上，便直接去書架選了本經書，在書桌前坐下研磨抄經。

現在已是戌時一更天，靖瑾瑜沒有將顧錦月抱去臥房而是來了書房，到了書房又一句話不說，不知他是有事要說，還是說顧錦月自己休息好了就可以直接離開……

胥閣的書桌有臥房那邊的兩個長，很是寬敞，兩人之間隔了一段距離。而靖瑾瑜之前做的“清明上河圖”就在顧錦月這邊。

畫這般大刺刺地擺在面前，想來也并非機密。

顧錦月為緩和氛圍仔細將畫看了一遍，很有意境。河水溪流，屋舍良鋪，車水馬龍。能看得出所繪之處很是繁華，于京都都是不分伯仲。

“夫君這畫做的很有意境。”顧錦月由衷夸贊，尤其是店鋪長街之上還有高頭大馬的官兵巡視，就像現代的巡警，看著就很安詳。

“想去嗎？”靖瑾瑜早就注意到了顧錦月的動作，像江公釣魚似的就等著顧小魚兒上鉤。

顧錦月眨了眨眼睛，心中小九九沸騰。

古代女子深于后宅，相夫教子，言行苛刻……這些并不適合她。

她喜歡言行隨心，無拘無束，京都污言事了，她終歸是要尋了機會離開。

若是日行月移間都表露出自己對自由的向往，想必到后面也不會顯得太過突兀。

隨即點頭：“若是有機會倒是可以去四處游歷。”

“嗯。”

靖瑾瑜仍是言語簡潔，能一個字就不一句話。但聽在顧錦月耳中就不知是何意了。

允許她四處游歷，還是會讓她去畫中的城市？

剛想問的仔細，靖瑾瑜已經轉移了話題，“為何不用毛筆？”

“不會。”顧錦月沒有掩飾，回答的坦然。

“聽說你經常被京都的祖母罰抄經書。”

這就是在質疑她了。

好在這件事情，她早就有了對策：“墜樓前我的字跡還可以見人，但墜樓后手抖寫不了。但祖母怕我再出去胡鬧，即便是抄經抄的沒眼看，也不管。”

靖瑾瑜抬眸將顧錦月端然瞧了片刻，眸中漩渦深深。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坦言墜樓，她異常明亮的美眸中見不到一絲傷情，甚至連追憶都算不上，坦然的像是在敘述旁人的事情。

“值得嗎？”

值得為那樣一人毀了閨譽？值得為那樣一人墜樓輕生？

即便是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