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月見芳芳眼圈微紅，想必是擔心極了：“我能有什么事，想必是近日累著了。你先說吉蘭姑姑可有留下什么話？”

“吉蘭姑姑倒沒說什么，只說原本是奉了老夫人的命過來跟小姐提點王夫人的壽辰，因有事耽擱沒成想給小姐添麻煩了。”

顧錦月又用力撓了撓雞窩般的頭，看來今日她不得不再開啟彩虹屁的模式了。

……

康寧院。

溫氏正陪著一臉的討好對首位上那個一身精致繡袍加身的老太太道：“母親，小月年紀還小您別給人嚇著了。再說那霞姑是觸怒了老四，小月還給嚇的昏迷了半日呢。”

“哼，嚇著她？她不嚇著別人就不錯了。”衛老夫人重重的將茶杯頓在了臺桌上，“顧氏，你別在我這老太婆面前扮柔弱，我可是聽說瑜兒還沒回去你就先動了手？”

眼見著衛老夫人動氣，顧錦月一雙大大的桃花眼無辜的眨了眨，壓著嗓子道：“我最最敬愛的祖母，這事兒可真不怨我。”

“不怨你怨誰？即便霞姑有錯你也該把她譴回康寧院，這般越俎代庖成何體統！”

越俎代庖？

看來衛老夫人也是認可霞姑有錯，言外之意只是為了找回面子。

“昨日霞姑氣勢洶洶的進了扶云院，二話不說就要責罰孫媳。孫媳只是秉著有錯就改的態度問了那么一句，哪成想那霞姑……”

顧錦月頓了一下將眾人胃口吊起，才接著道：“祖母是何等端莊優雅典范之人，孫媳怎會容忍旁人那般給祖母抹黑，自然是要為維護祖母寧死不屈。”

來時顧錦月已經打聽過霞姑為人，霞姑是從宮里就跟著衛老夫人的。起初還算本分，但時日一長年老孤高，漸漸有些自負，認為她在府上理應高人一等，便漸漸嘴下不饒人，臨到現在也沒能留下一個好名聲。

所以她都不用添油加醋旁人都信。

“你胡說，霞姑帶去的仆婦明明是說你不聽管教，才責罰與你。”跪匐在地一臉悲憤的人是霞姑的兒子孫忠，在也府上當差。

若不是郡王爺下令將霞姑逐出府去，想必這回兒也是要當堂對峙的。

“管教？”顧錦月回身看了那人一眼，漂亮的小臉微涼：“我年紀是小，可以接受她的指點，但并不代表可以接受她的指指點點，你難道不知道和藹可親的祖母最是不能接受旁人越俎代庖的嘛？”

衛老夫人：“……”

今日這丫頭嘴巴是涂了蜜了，怎么老夸她？

孫忠本就理虧，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依靠霞姑在衛老夫人跟前的那點主仆之情，來給母親討點臉。

“老夫人，霞姑在您跟前照顧了那么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好了好了，這事兒確實是霞姑有錯在先，既然是瑜兒下的令，就讓霞姑在家里好生待著吧。”衛老夫人像是有些乏了，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離開。

顧錦月：？？

雷聲大雨點小，就這樣結束了？

她的彩虹屁還沒放完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