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程姑娘。”月色清亮，顧梁歌看著西程，“不，你是魔，百年前就被封印，卻又出現的魔。”

早前，年修雅找到聶洱和顧梁歌，言語間篤定西程是大魔，顧梁歌本就對西程十分在意，三人一番商量，以年修雅為誘餌，前去馨香樓。

在年修雅的妖源追溯下，西程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西程笑了笑，“你知道我是百年前的那位。”

顧梁歌點頭，“西程姑娘三歲被牙行賣入馨香樓，如今不過雙十年華，十七年的時間不可能讓一位小小孩童化為五階妖魔。何況她若自小成魔，如何瞞過除妖師。”

顧梁歌道：“再者寧心寺百年前曾參與滅魔一戰，是以無念主持身死，與武家章末不同，尸體即刻腐爛發臭。”

“寧心寺有一道赤級結界，若不是你修為到赤級以上，不可能悄然無息潛入寧心寺殺了無念主持，而司空鎮存在以來，唯有百年前的大魔才有如此魔氣。”顧梁歌道：“可我不明白。”

西程挑了挑眉，“你想知道什么？”

“你被封印了一百年，怎么還有如此魔能，而你又怎么能隱藏魔氣。”

西程沒有回答，她看著顧梁歌，似笑非笑，“顧梁歌，真正的西程在一個月前死了，后來章末也死了。”

顧梁歌品著西程的話，聶洱突然臉色一變，眼眸望向顧梁歌。

顧梁歌顯然和聶洱想到了一塊，“一個月前，李葉溺水身亡。”

顧梁歌冷然，“你殺了西程，殺了章末，也殺了李葉。”

“自我破封而出，我便一直尋找合適的肉身，恰好司空鎮的西程命格與我極度契合。”西程道：“至于李葉不過想潛入馨香樓偷竊，又撞見西程被人剝皮嚇傻了過去，我順手把他丟河里了。”

“與其醒來瘋瘋癲癲，遭人唾棄，不如早入黃泉。”西程道：“李葉背負一身債務，此去也是解脫，他要感謝我。”

“你無權決定決定一個人的生死與命運。”

西程聳了聳肩，“他人生死，不過翻手之間。”

顧梁歌凜然：“西程，你兇殘冷血，今天我要收你進封魔陣。”

顧梁歌黑劍揚起，神色凜然。

西程咯咯一笑，道：“我倒想看看修為不過三階巔峰的你，怎么對付五階修為的我。”

鋒利細長的黑色尾巴在身后輕微搖動，一縷縷的黑氣從西程身上散發開來。

強大的力量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顧梁歌神色未變，手腕一轉，黑劍猛地插在地上。

“開！”

顧梁歌話落。

霎時，司空鎮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無數道耀眼的七彩光芒從地上騰起。

光芒向司空鎮上方中間匯聚，眨眼，匯聚著的七彩光芒交織纏繞。

倏而，七彩的光芒消失，一道極為耀眼的金光在半空中延伸蔓延。

金光流轉中，一道夾雜著無數奇異符文和日月星辰的靈陣霎時籠罩了整個司空鎮！

一直氣定神閑的西程臉色微變，“萬元驅魔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