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兒,身為皇家兒女,有太多的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剛剛從宮里回來的太子李琨,就直接來到李瀟的小樓,還未坐下,就直愣愣的來了這樣一句莫名的話。
身為太子的他,最是重視儀態的,可今日卻不知是怎么了。素來,儒雅端素,榮寵不驚的男人,此時卻是顯得有些怪異。
不僅是言語吞吐,莫名,神姿更是僵直。
可盡管如此,當他在看著自己女兒的時候,眼神里的疼愛寵溺,還是難以隱藏的,只不過這份寵溺里,似乎夾雜進了什么異樣的情緒。
所以,盡管話還沒有開始說,李瀟的心頭就已經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想要開口詢問發生了何事,就聽父親又莫名的說到:“瀟兒。你郡主的身份本就是一把雙刃劍。”
是啊,郡主的身份給了李瀟很多便利,權利,甚至強大到可以掌控別人的生命。但同時,這身份也是一種束縛,被囚在身份里的她,有許多跟自己息息相關的事都做不了,自己的主,比如,她的婚事。
婚事?
李瀟的腦海里,瞬間閃過一個念頭。父親的怪異,莫非是與她的婚事有關?
“瀟兒,你年歲也不小了,……”果不其然,真的與她的婚事有關。所以,不待李琨把后邊的話,還沒說完,李瀟就直接問道:“父親,可是為了我的婚事?”
這語氣,說是問,倒不如說是陳述的來得更貼切。
李琨微愣,隨即點了點頭。
“瀟兒,父親知道,你想要找個與自己兩情相悅的男子。父親也支持你,可是現在……”
父親話里的為難,李瀟看的一清二楚。而父親給她的寵,她也一清二楚。同時,她也明白了父親怪異在哪里了。
父親是在自責。自責,沒能給女兒足夠的自由和選擇。
而唯一能讓父親這樣為難的,就只有一種情境了。
“是皇祖父給孩兒賜婚了?”
“是!”
“還有回轉的余地嗎?”李瀟又問到。
太子搖了搖頭:“圣旨已然擬好了!”
還是逃不過被賜婚的命運啊!
李瀟的心里說不清楚,是憂還是傷,只是覺得酸酸的,一種無力的感覺。
“是和親嗎?”李瀟問到,對她來說這是最壞的結果。
“不是!”李琨回答。
還好不是,李瀟又問到:“那是?”
“是衛國公家的嫡長子!”
衛國公家的嫡長子?聽到這句話,李瀟的心臟,似乎停頓住了。許久之后,才有了些許的反應。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衛凌絕不是已經……
“你皇祖父覺得這是門好親事,便答應了衛國公的請求!所以才會這般迅速。”
李瀟久久都沒有從‘衛國公家的嫡長子’里回過神來,以至于父親說了什么話,她都不知。
甚至,手邊被她打翻的茶盞,跌落到了地上,浸濕了她的衣裙,她也未可知。
“瀟兒?你怎么了?”李琨帶著擔憂的聲音響起,才喚醒了她。
“父親,您說的是,衛國公家的嫡長子?”李瀟再次確認到,可話再說一遍的時候,她才發現了其中的隱匿。
嫡長子,父親說的是嫡長子。
李瀟不由的,稍稍松了口氣,衛凌絕確實是衛家嫡子,可他卻并不一定是長子啊!
但隨即又想,那也還是衛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