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國公府里。
燭光閃爍,晃動著跳進了一雙清眸中。同時,也映出了桌畔那優雅身姿。
是衛夫人。
她的手中,擎著一把剪刀,探向了燭心,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微用力,面前的燭火便停止了晃動。
剪刀被收回的瞬間,她轉頭看向一側的衛凌絕,問到:“怎么這么急?”。
“她來禹城已經一個月余了。再不見,怕是該起疑心了。”衛凌絕接過了衛夫人手里的剪刀后,繼續說到:“前些日子,他為了處理那件事,一直佯裝抱恙。這么多天也早就該好了吧!”
衛凌絕的話音落下,發現母親正意味深長的盯著自己在看,便又問到:“母親怎么了,孩兒臉上有東西?”
衛夫人搖了搖頭:“絕兒,你不是最不屑你父親所做的事嗎?怎么今天竟然,想到替他關心這些了?”
衛凌絕淡淡一笑:“母親,他選擇走的這條路,不止是他個人的事,更牽連著整個衛家。即便我們不參與其中,也是沒法推脫不干凈的。”
“是啊!若是事敗,整個衛家,誰也逃脫不了。”衛夫人點著頭道:“所以,絕兒,守住了你的心,你跟她永遠都不可能的!”
無論成功或是失敗,他與她之間都注定了是仇人。
衛凌絕不由沉默,看著衛夫人關切的眼神,片刻后才開口:“母親……”
“憐兒都跟我說了。”衛夫人拍了拍衛凌絕的手背,嗔了他一眼,道:“你騙的了憐兒,還騙的了我?別忘了我可是你母親!”
“是,母親,孩兒會把握分寸的!”衛凌絕說罷,眼瞼微微垂落了,掩去了眼神里的失色。
“好,我這就去找你父親說。”衛夫人起身,想到了什么,又問到:“你在這等我回來,還是想回去?”
“今晚,孩兒留在國公府,不回去了!”
衛凌絕的話,讓衛夫人一怔,隨后她便笑笑,道了聲:“也好!”
徑直出門去了。
衛夫人出門不久,衛凌絕也出來了。
他的腳步剛剛邁出門來,等候著尹展就迎了上來。他湊到了衛凌絕身旁,輕聲說到:“世子,天黑的時候,他出了門,去的正是知州大人來報的那間醫館。”
“他沒有懷疑嗎?”衛凌絕又問。
“應該沒有吧!簪子是郡主的,他即便是懷疑,也該懷疑郡主啊!”
“懷疑也好,不懷疑也罷,都無關緊要了!”衛凌絕說罷,抬頭望了望天空中高懸著的皓月。
他要的是明天的那場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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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夫人到了衛準的書房外,卻見里面漆黑一片。
他不在這里?依著他平日的習慣,這個時辰他都會在這里的。
隨,她便喚來了在書房伺候的丫頭:“國公呢?”
“可能去了二夫人那邊了吧!方才是二夫人……”丫頭怯怯的回答著,生怕不小心惹到了夫人。
夫人與二夫人之間的洶涌,是整個府里眾所周的。
夫人來找國公,卻撲了個空,心里定然不高興吧!果然,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衛夫人的臉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