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呀,一天比一天涼了,不過呢,還好不是冷。菊花大朵大朵的開著,籠罩著整個城市,到處一片花香,一片繁榮。為什么很多人都不喜歡秋天,都說是什么多事之秋,悲春傷秋,反正關于秋的都沒有一件好事,我一點兒都不這么認為。想想這時候家里的玉米,花生,棉花,大豆,高粱這些也該熟了,到處是一片豐收的景象,個個都樂開了花。
還有我最愛吃的棗也熟了,二奶奶家有棵棗樹,小時候去她家玩,她就拿個大棍子,去給我們敲樹上的棗,連棗帶葉子撒落一地。我們就在樹下歡快搶著去撿,用衣服包著撿到的棗。她總是笑瞇瞇地和我們說,慢點慢點。我們邊撿邊吃,連擦一下不擦,更別說洗了。放在嘴里嘎巴脆,從嗓子眼一直甜到胃里。沒想到,這么多年一轉眼就過去了,我多么希望我還是那么一個孩子呀。雖然那個時候沒有什么可吃的,沒有什么可玩的,但是我們天天很開心呀。可是,無論我多么的想念那個時候,卻再也回不去了。時光如梭,一去不再復返,早知道這樣的話,就不再盼著天天長大了。
所有的一切的一切也越來越好了,我上次參加省里的詩歌獲獎了,受到的老師們的認可。我們班也就兩個同學獲獎,這算是喜事一樁,給我生命歷程中又添了一道彩。給大家分享一下這首詩,如下:
《覆蓋》
一波接一波的綠
席卷春天
一波接一波的花兒
鋪滿四月
黃昏的籬邊
月兒升起
你遲遲不來
空留
靜寂覆蓋滿山
評委們的評價是,這首詩歌簡單易懂,還有點白居易的風格,很有畫面感,就像看到了一幅賞心悅目的畫,然后引出了小小的心思。雖然我和名家還差了太遠,不過,能受得評委們的認可,對我來說也是莫大的鼓勵。
我的工資也漲了,工作也進步了很多,慢慢熟悉起來,青姐對我還是很照顧有加的。這一路走來雖然有時候很累,但是還是很值得的,一天比一天收獲多,慢慢的累積下來,就能匯集成一座價值不菲的豐碑。
今天是星期天,和王弋約好了一起去劃船。約到了十一點,估計他覺得我好不容易過個星期天,讓我好好休息休息,多多少少睡個懶覺。他已經到了,我就匆匆忙忙的下來了。他說,先去吃個午飯吧。我說,吃什么?他說,我很想吃蓋澆飯。我們說好的請吃飯,一人一次,每次輪到我,他就吃簡單的便宜的。輪到他的話,就去吃貴的,特色的。
我們就到了旁邊的吃飯飯這家店,總覺得這個名字起的太矯情了,不過很多女孩子都喜歡。我點了一份紅燒肉蓋澆飯,他點了一份青椒土豆絲蓋澆飯。我說,你決定要吃這么素?他說,我成天吃的太油膩,所以來點清爽的,這可不是為了你給你省錢,我可沒有這么偉大,可是為了我的身體健康著想。他總是這樣很會為我找理由,其實我心里都清楚,他這個人還是很值得信賴的。
我們吃完就出發了,他給我準備了一瓶營養快線。不一會兒就到了那里,我還以為是很大的船,有人劃著,然后我們坐在里面看風景。誰知道,是一條小船,還得我們自己來劃。我說,你會劃船嗎?他說,會那么一點點吧。我說,萬一我們掉進湖里怎么辦呀?他說,沒事的,我會游泳呀,我會救你的。他說,上船吧,這算掉進湖里也沒有事,湖水很淺的,大船都沒法劃。
我就上來了,他坐在我對面劃船,他還調皮地用湖水灑我,我也用湖水灑他,玩得不亦樂乎。他身子往外傾斜,看來準備捧一大捧水,結果,船開始劇烈的搖晃。他趕緊回過身來,我說你差點兒害我掉在湖里,你本來就重,身子還往外,差點失去了平衡,嚇死我了。他說,是我不對,來,喝口營養快線壓壓驚。他說著給我擰開瓶蓋兒,拿著喂我,我去拿,他抓的死死的,死活不松手。他說,乖,聽話,就喝一口。雖然他說的很溫和,但是語氣中含有著不可反抗的程度。我只好從命,估計臉的紅的不成樣子了。
沿途的風景還是不錯的,我們基本上沒有怎么說話,靜靜的看著這些,也是很美好的。后來,我覺得肚子有點餓了,我說,要不我們去吃飯吧。他說,你想吃什么?我說,那我們就去吃面吧。他說,遵命。然后,船就開始往回劃了。
我們就出發去吃飯了,不知道怎么著,我在車里竟然睡著了。他在小聲叫我,醒一醒,醒一醒。我一看天都有點黑了,我身上還蓋著他的外套。我抬頭一看,前面是小萌牛。我說,我們不是要去吃面嗎?我睡了這么久,怎么不叫我?他說,我不是在叫你啊,不叫你,估計你要睡到明天了,牛排里也有意大利面呀。
我們就去那里了,這次來的是包廂,包廂超級大,里面還掛滿了粉色的氣球。桌子和椅子也是粉色的,和外面大廳的風格截然不同,桌子還是U型的,很有格調。我們坐下來,我點了和上次一樣的,我說,我上一次和李若橙一起來過。他說,不錯嘛,你都第二次來了,我是第一次來。
他把牛排一小塊一小塊的,給我切好,拿起叉又要喂我,我說,我自己來。他說,你看你都不好意思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們正吃著,青姐打來電話了,她說,柳眉,你能不能過來應個急,實在是太忙了。我說,沒有問題。王弋說,你都不能拒絕一下嗎?我說,青姐,一般沒有緊急情況,不會打電話的,肯定是忙不過來了。他說,掙錢都比我重要,那我們趕緊吃吧。我們匆匆忙忙的吃完了,王弋送我回女王大人。
到了那里,他給我打開車門,然后在我額頭上深深的吻了一下,我趕緊就跑開了。說是我救青姐的急,其實也是她在救我的急。不知道接下來王弋會說什么肉麻的話出來,這樣我多難為情呀,還是多虧了青姐的電話。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比較害羞,之前連話都不敢和男孩子講。見我上來了,青姐像看到了救星,我的柳眉,你來了。
天雖然漸涼了,但王弋的熱情卻越來越高了,有時候是一大捧花,有時候是一個小熊,有時候是個錢包,反正每次都不一樣。估計是怕我拒絕,因為他上一次都說了是最后一次,現在每次都讓我班的同學帶過去。他既不想違背他說的話,又不想什么驚喜都不給我,所以他就想了這么一個法子。這下可倒好了,人盡皆知了。我和所有人解釋了很多遍,我們只是同學,沒人愿意選擇相信我。換作我自己,我也很難說服自己的內心,更何況其他人呢?這個王弋高調的風格一點都沒變,卻不知他這樣的愛竟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傷害。這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的,就像《老子》所說“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只是被我們的這些自以為是給忽略了,所以才釀成了大禍,后悔莫及。
李若橙最近甜蜜的不行,我們見了面,她就拉著我的手,和我說,我們家江江又怎么怎么了,給我買了我最愛吃的那一家的鴨脖,特意為我買的不辣的,那自己買的辣的。又帶我去了那家新開的靜吧,那家裝修特別小資,回頭我帶你去,所有吃的都是很小巧,很精致,里面的主色調是我最喜歡的橙色,吉他手很個性,是紅色的頭發。拉著我說個沒完沒了,這熱戀中的人,真是幸福滿滿。
假如我們沒時間見面,她就給我發信息來秀他們的恩愛。我們買了情侶裝,還戴了情侶手鏈,我們的手鏈可不是簡單的樣子一樣,而是我們都刻有對方的名字哦。我們還同喝一杯奶茶,我們把頭靠在彼此肩膀上一起看日落。我說你應該把這些寫成小說,肯定得甜死一大片人,你不要光甜到我一個人哦。反正她每天都有很多新鮮事要講給我聽,不過,我喜歡聽,聽著覺得我也是這樣的幸福。總有好事和你一起分享,是不是也是一種難得修來的福分?
今天我們女王大人這里還是挺忙的,好累呀,不過還好只剩下最后一個姐姐的頭發沒吹了。忙,當然也是一件好事,說明生意紅火,更加說明了越來越多的人對我們的認可,也是對我的一種認可。雖然我現在還是一個小角色,但是也有我的一份功勞,雖然不像前輩他們幾個功不可沒,但是能這樣,我已經很知足,很開心了。只要用心付出了,回報就會有,只是早或者晚的問題。這樣一想,就干勁十足,毫無怨言。
我剛拿起吹風機,正準備打開開關,手機鈴聲急促地響起了,我一看是李若橙,我想她是不是催我去吃飯,反正也沒什么要事,我就給她掛斷了。剛掛斷,就又打來了,我想,應該是有什么急事。我和姐姐說,不好意思,姐姐,你等一下,我接個電話馬上就好。姐姐很通情達理地說,沒事,你接好了。
我接了電話,李若橙哭著說,柳眉,你快來悠悠呀,快來。我說,怎么啦?她說,你快來,聽聲音嗓子都哭啞了。我說,好,你等我。我和青姐說了一下這個緊急情況,我趕緊去把工裝換下,換了王弋送我的淺青色的裙子,還有他送我的羊毛大衣,是一件乳白色的,摸上去軟軟的,今天是我拿出來,第一次穿。今天早上說的好好的,我們晚上一起去吃大餐,還交代我一定要盛裝出席,可現在怎么了,想想心里好著急,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飛奔過去。一路往前沖,走到半路才發現我頭上的頭套還戴著呢,走的太匆忙了,就就算這么匆忙了,還是沒走到呢,心急如焚。我第一感覺是她估計被哪個小混混給欺負了,我得趕緊去保護她。
我氣喘吁吁的一股腦跑進了悠悠,額頭上都冒出汗珠了,我撥開人群,闖了進去。孫江已經在這里了,他在安慰李若橙,我說,若橙,怎么了?她滿臉都是淚,一下子撲向我,緊緊的抱著我。我拍拍她說,別怕,別怕,我們都在呢啊。
你就是柳眉,新大的柳眉,有人這樣問我,很不屑的語氣。我看向她,一個不太好惹的女人,在沙發上斜歪著,長得很冷艷,目光也冷冷的,年紀是挺輕的,但是看得出她有著與實際年齡很不符的成熟。穿得衣服緊緊的,這是要把身材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看起來有點眼熟,對了,這張臉有點像奧黛麗赫本,但是整個人不是那么友善,像電視里的大姐大,氣勢逼人,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我有預感這件事情不會簡單。
我說,是的,我是柳眉,我不太清楚這里發生了什么,和我的朋友李若橙有什么關系?她說,我現在和你說,她說的時候,她的眼睛專注地看著她伸出的指甲,紅色的,血紅血紅的,紅得有點嚇人。只是用余光瞟著我們,漫不經心地接著說,我這個價值接近四萬的香奈兒,被她調換了,用她的假包換走了我的真包。你說這樣怎么解決?報案的話,這可以說是偷竊行為了。嚴重不嚴重,你們自己估量著。說最后這一句的時候,她的語氣特意加重了,目光狠狠地瞪向我們。我心里還是一哆嗦,看來她是玩狠的,我們沒那么容易脫身,別管這件事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們就只有在這受她刁難了。
我說,若橙你和我說說,快和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呢?她說,所有員工的包上班的時候都放在更衣室里,我們這里是有幾個人的包,應該都是這個款的。但是我們每個人放的位置不一樣呀,我每次都小心翼翼的,怕萬一拿錯了,所以每次我下班拿包的時候,都會核對一下里面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出錯過。我都不知道……
李若橙還沒說完,就被那人很不客氣地給打斷了,那人說,那我的包里怎么裝著你的東西?你的包里卻怎么裝著我的東西?這個你怎么解釋?你知道嗎?我這個人有個癖好。我每個包內襯的底部都會繡個“文”字,我文紫煙的“文”字,我現在這個普拉達內側里也有,你們都看看。她讓身邊的人拿給大家看,確實香奈兒和普拉達底部都有這個她所說的“文”字。而這個繡有“文”字的包里裝的是李若橙的隨身物品以及學生證什么的。
那人又說,要不是今天我去店里保養包,我還沒有發現,我都不知道這個包被你換了多久了?
李若橙說,說不準有人是特意陷害我,我從來都不曾做過這樣的事情。柳眉,別人不相信我,你肯定是相信我的,這根本不是我做的。
我說,我相信你,文小姐說不準這里面肯定有誤會,要不再好好查一下。
文紫煙眼睛瞪得大大的說,什么誤會?有什么誤會?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這么多人都不誣陷,就偏偏去誣陷你?你以為你是誰呀?你是誰,我還是知道的,你以為你跑這么遠來上大學,就沒人知道你的底細了嗎?你那些丑事紙里能包得住火嗎?你上大學之前談過多少男朋友,估計你自己也數不過來了吧?你轉變倒是的挺快呀,這清純裝的,所有人都當真了吧,有的人還真把你捧在手心里當成寶了。
李若橙嘴唇氣得都在顫抖,哭著喊著說,你不要太過分了,誰都年少叛逆過,誰都犯過錯,難道你沒有犯過錯嗎?
文紫煙很不屑的說,別把你的犯賤說成犯錯,孫同學你真的一點兒都不介意嗎?
孫江的白一陣紫一陣,他把手上的手鏈往地上一扔,滿臉的氣憤,掙開層層圍觀的人,頭也不回的跑了。難道他就不想聽聽解釋,李若橙的我也不知道,難道他覺得李若橙一直在偽裝,在欺騙他嗎?不過,這些日子我看得出,李若橙是真心待孫江,就算真的有以前這些陳年舊事,現在不是悔過了嗎?她這段感情真是一心一意的,我比誰都清楚,難道孫江不清楚?
李若橙,一下子癱在地上。這時候她不哭了,眼神里盡是絕望。她說,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費盡心力去調查我,把我穿得好好的起來的衣服,一件一件給扒下來,為什么?這三個字她說的撕心裂肺。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這么生氣過,這么大聲講過話。
文紫煙說,你要去問她呀,她指了指我,一個鄉巴佬還穿著萬把塊的一身行頭在這兒招搖過市,也不照照鏡,看看自己什么樣子。我終于知道你們兩個為什么是朋友了,一個比一個愛慕虛榮。我勸你還是識趣些,遠離王弋,他是我的。你以為你搶的過我嗎?你也配嗎?這里可是我文家的天下,你知道嗎?
我說,我才不稀罕他呢,你想拿,拿去,你盡管拿去好了。我不想和任何人搶什么,你憑什么在這里羞辱我們?憑什么?
文紫煙冷笑了一聲,今天我就是專門抽出來時間羞辱你們的,這個不用懷疑。那天我們喝酒的時候,我問王弋有沒有女朋友?他說有,就在新大。我讓人調查一下,他和你互動挺頻繁的,你只要答應遠離他,今天包的事,我就不再和她追究了,我就放她一馬。
我現在終于知道原因了,原來是這樣,包的事,也肯定是她們偷偷調換的。是她們在誣陷,理直氣壯的在誣陷。因為這件事做起來簡直太簡單不過了,把兩個包里的東西調換一下,我們又沒什么證據,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我真是對不起李若橙,沒想到把她害得這么慘,都怪我,沒想到竟然惹上這么一個人。
文紫煙說,把你們的冒牌包拿走,知道今天王弋為什么不會來這里嗎?因為我給他介紹了一筆大生意,他現在正在談著呢。慢走,不送。她正在悠閑地吐著嘴里的煙圈,就像剛才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淡定自若。如果在宮廷劇中,她肯定是能活到最后的那個人,這是毋庸置疑的。
我也忍不住哭了,我和她理論,你針對的是我,你羞辱我好了,為什么你要帶上李若橙?她又沒礙著你什么事?
她又吐了個煙圈,冷笑了一聲,我就是看不慣你們,就是這么簡單,我文紫煙做事,從來沒有理由,你也不配和我談什么理由。你要知道王者只是王者,青銅只是青銅,我不想和你們啰嗦什么,趕緊走,不要等著我轟你們走。
我蹲在地上,把李若橙的東西整理出來,放到她的包里,淚水模糊我的眼。這以后怎么讓李若橙待在新大呢,怎么讓她面對眾人呢?想想,我心里好痛。
我扶著李若橙走出悠悠的大門,外面飄起了小雨,看來下了一會了,地面已經濕透了。走下門口的臺階,她一把推開我,對著我說,從此,我們各走各的,老死不相往來。她又開始流淚了,然后甩甩頭發,踉踉蹌蹌地跑開了。下一刻,她不小心摔倒了,她今天穿的是那天我們兩個一起去買的十公分的高跟鞋,她把鞋脫下來拿在手里,光著腳往前跑去。今天真不巧,她穿得是白裙子,已經臟的不成樣子了。從來沒見她這么狼狽過,都怪我,是我對不起她,把她害成這個樣子,我心里好難受,說不出的難受。
我的眼淚在風中流淌,我最好的朋友因為我被人傷的那么深,在大庭廣眾一下,我卻無能為力。我的愛情還沒有真真切切的開始,就這么結束了,是我從來沒有想到的。我更沒有想到的是,要以這種方式結束,我的人生我卻做不了主。我失去了友情,失去了愛情,這一刻我心再痛,也沒有李總橙的心痛。
這一路,我淋著雨,失魂落魄地走著,我不知道該走向哪里。神不知鬼不覺,我走到了圖書館前,找個凳子坐了下來,凳子很涼,一下涼到我的內心深處。就這么任雨淋著,覺得心里還稍稍舒坦些。
我沒想到的是,溫暖心和劉薇薇她們竟然來找我了,她們說,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看我從來沒有這么晚回去過,打電話也打不通,擔心我我的安險,到處都找遍了,終于有收獲了。
她們拿著傘和手電筒,扶我起來。劉薇薇說,這是怎么了?溫暖心說,都什么時候了還問,先回去再說。我們就這樣往公寓樓走去,雨越下越大了,也不知道李若橙到宿舍了沒有。
我們走到公寓樓那,看門阿姨說,你們怎么才回來,要鎖門了。我們快步走到宿舍,一路上身上都濕透了,我又連累了她們。劉薇薇把我的毛巾拿給我,讓我先擦擦頭發,別看她平時快言快語的,得理不讓人,關鍵時刻還挺溫暖的。她自己都沒來及擦,就先給我拿,有你們真好,可我連句謝謝都沒和她們說。
在我生命歷程中,今天算是發生了有史以來最重大的事情對我來說,刻骨銘心。
今夜,我寫下了這首詩
《一張紙的癱軟》
作者:柳眉
雨水的清涼透過枝葉
跌落到
漫漫的田野深處
雨越下越大
把如酒的夜色掏空
空留一顆灰色的心
在一張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