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謹看向如畫,笑著說:“太子妃,人家送禮謝你,你得讓人家做個明白人,謝個明白吧!”
如畫不以為然:“他明白著呢!”
她知道今晚說是喝酒,實則是他清楚了江河的底細,什么接風洗塵,不過是想解心中疑惑而已。
陸凌川搖頭,對如畫說:“江河到了嶺南后,我做什么都順風順水了,他背后應該是你吧?”
江河說道:“我確實是她的人,這事一開始也沒遮掩,殿下何等聰明之人,想在他眼皮下耍花招也是不容易的。”
如畫抿嘴而笑,軒轅謹倒是淡定地說:“我后知后覺,還是沒有你主子聰明。我就好奇,折了朝廷那么多人的清云寨怎么心甘情愿被降服了?”
陸凌川也疑惑不解地看著江河,又看向如畫。
片刻后,如畫開口說:“清云寨雖橫行百年,但近幾年因為玄機閣安排了人,便很少再為禍百姓,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招安也就簡單了許多。”
軒轅謹笑道:“玄機閣竟是把人都伸到清云寨去了,確實是眼光獨到。”
陸凌川不解,問:“既然可以降服,為何那日一大早又要大費周章去攻打呢?”
如畫樂道:“他們可不是會講太多道理的人,若不是輸得心服口服,又怎會誠心投靠呢?”
陸凌川道:“那日贏得一頭霧水,我可是吃過一次虧還受了傷,我原猜測江河是你們江家的人。”
如畫淺笑不語,江河笑著說:“那日多虧閣主教的陣法,我才能帶著陸公子順利地贏了清云寨。”
軒轅謹看向她,心想她原來也會陣法,難怪蕭楚然的陣難不倒她,眼底不禁又多了一絲驚異。
陸凌川恍然大悟,他崇拜地看著如畫說:“太子妃果然厲害,那日只覺得如身在迷障中一般,待眼前清明透亮時,已經團團圍住了清云寨。”
軒轅謹端起酒盞敬如畫,然后指了指茶盞,她笑著舉起了杯,陸凌川和江河也都匆匆舉起酒杯,軒轅謹笑著說:“這杯酒敬太子妃的運籌帷幄。”
如畫在桌下捏了一下他手,輕聲說道:“厲害的不是我,江河才是,我可不敢居功。”
軒轅謹開懷而笑:“拿下清云寨,找到泉眼,解決了嶺南的干旱,這一樁樁可都不是小事,陸凌川,她還給你找了個媳婦,這恩情可大著啦!”
如畫捂著嘴:“媳婦可是他自己找的,我不過是點了一把火。”
陸凌川靦腆地笑了:“在下實在是惶恐,得太子妃這般相助。”
軒轅謹又看向江河,目光中有著一絲贊賞:“你辦事都是速戰速決,倒是合我的胃口,這次多謝了!”說完向他舉杯。
江河愣住,這高高在上的太子竟會敬他,他連忙端起酒,一飲而盡。
陸凌川想起什么似的,對軒轅謹說:“殿下,清云寨盡數想歸順沐威將軍的軍隊,如今只等你下令了。”
軒轅謹平靜地說:“這倒是奇怪了,論軍威,應投靠太師才是。”
陸凌川也疑惑:“可歐陽策態度很堅決,若不能跟隨江沐威,寧愿在嶺南種田。”
如畫愣住,歐陽策竟固執到如此地步,她有點擔憂地看向軒轅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