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愿意，那是什么？”李子羨笑瞇瞇的，可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的味道。

“臣妾怕.....”蘇錦年聲音都變了，她真的是怕，不僅是怕疼，還隱約覺得，做了他的女人、做了他的寵妃，恐怕沒什么好結果。

他鷹隼一般陰鷙的眼神盯著她，嘴角勾起笑容，“淑嬪也會怕？白日侃侃而談的模樣，應該是不知何為怕的！”

蘇錦年腦中靈光一閃，忙道：“臣妾是怕臟了皇上的身子，臣妾...臣妾來著...來著....葵水！”

好險，幸虧自己以前曾看過言情小說，知道大姨媽的古代別稱。

李子羨一怔，他沒想到竟會得到這樣的答復，坐直了身子，狐疑地打量著抱著被子的蘇錦年，“真的？”

蘇錦年小雞啄米般點點頭，雙眸浸出的晶瑩淚珠一一滑落在錦褥上。

李子羨用手輕輕拭去她眼角殘存的淚水，笑了。

“朕又不是老虎，難不成還能吃了你？好了，既然你身子不舒服，就回去歇著吧。”

蘇錦年如臨大赦，柔聲說：“臣妾身子好了再服侍皇上。”

李子羨目光中閃爍著精光，微笑：“服侍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想明白，你是誰的淑嬪！”

蘇錦年心中一凜，就見李子羨喊了聲：“來人！”

幾個老嬤嬤應聲進來，看看床上披頭散發的淑嬪，又看看床邊長身而立的皇帝，目光驚疑不定。

“皇上有什么吩咐？”

李子羨又審視了地上痛哭不已的小女人一眼，眼中的殺機淡了下來。

“送淑嬪回去。”李子羨淡淡吩咐一句，拂袖而去。

系統提示：李子羨好感加3，總計-4.

嗯？蘇錦年驚疑不定地看著系統的提示條，他沒睡成自己，怎么好感度反而增加了？這個皇帝，真是喜怒無常啊......

屋里幾個老嬤嬤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更不知道皇上到底有沒有寵幸淑嬪，就看淑嬪拉過被子，垂頭哭泣。

“小主。”一個老嬤嬤大著膽子問：“您和皇上行沒行周公之禮？”

“什么是周公之禮。”蘇錦年抽噎著抬頭，裝傻白甜，心里有些焦急，按理說自己保住了小命，主線任務應該提示已經完成，為什么現在還沒顯示？

難道李子羨還有什么后招？

老嬤嬤可不知道眼前的淑嬪內心戲這么足，她只是有點不知道怎么措辭，“所謂周公之禮就是，皇上他有沒有…內個。”

未央宮的老嬤嬤們負責皇帝的《內起居注》，上面必須要寫清：某年某月某日某時，皇上和某妃行周公之禮，某妃什么時候被送回寢宮，之后有沒有賞賜什么東西。

記錄的這么詳細是為了以后核實某妃的孩子是不是真龍嗣，以防皇家血脈混亂。

“皇上他一直在殿外看書沒有進來，我就睡著了，這不剛醒，皇上他就又走了。”蘇錦年撒了個謊。

一個老嬤嬤恨其不爭地道：“淑嬪娘娘，您怎么能睡著呢？”

“算了，快別哭了。”另一個老嬤嬤不耐煩地將衣服扔給蘇錦年，“一看您就沒有大富大貴的命，趕緊起來，穿好衣服，奴婢們送您回寢宮。”

蘇錦年一邊抽抽噎噎地一邊穿衣服，剛系好裙帶，就被幾個老嬤嬤推搡著上了一頂青布小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