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把跟王慶海的賭約拿在手上,坐在食客居門口,靜等袁翀帶人過來。
此時夕陽西下,日漸黃昏,而慶福樓門口登記吃飯排隊的客人仍然是像長龍一般,賓客如云,熱鬧非常。
吳凡突然想起以前的一句話,眼看他高樓起,坐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不知道王慶海等下是什么反應。
果然,沒過多久,袁翀急匆匆的的帶著幾十位芙蓉鎮的管轄衛和一批找他聯名訴苦的酒樓老板,快速來到慶福樓門口。
刀劍齊配,兵甲錚錚,一個個氣勢洶洶的管轄衛頓時將在慶福樓排隊的客人嚇得一陣騷亂。
袁翀來到慶福樓門口,大聲說道:“本鎮長奉令,前來查封慶福樓,所有人不得亂動,等到管轄衛的查封之后,大家自可安心離去?!?
“牛皋,你帶幾人堵住慶福樓的后門,防止任何人從此逃離。”
“劉三,你帶人圍住慶福樓右側。”
“賈一,你帶人圍住慶福樓左側?!?
“其他人,跟我進去?!?
在袁翀的一聲聲命令下,眾人快速的將慶福樓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見袁翀手拿禁令朝慶福樓里面走去。
“正義,走,我們也可以過去了?!?
吳凡招呼了賈正義一聲,一起朝對面的慶福樓走去。
王慶海和王濤正在里間招呼客人時,發現門口突來的動靜,快速朝著門口走來,看看是不是有人鬧事。
王慶海,走到門口看見將自己慶福樓圍了個水泄不通的居然是管轄衛,頓時沉下臉向正往里面走的袁翀壓抑著怒氣問道:“袁鎮長,不知我慶福樓犯了什么事,要把我這慶福樓團團圍住,就算不記昔日在此把酒言歡的情分,也用不著如此大動干戈吧?!?
此時吳凡趕來也剛到慶福樓門口,他在旁邊找了空位隨便站著,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王慶??戳藚欠惨谎?,但他此時也顧不上他。
袁翀面無表情的看著王慶海,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道:“昨日本鎮長收到芙蓉鎮十多位酒樓老板的聯名狀告書,訴告你違背商業道德,攻擊同行,用下三濫的手段買斷芙蓉鎮的菜源米源,造成他人無法正常營業。”
不待袁翀說完,王慶海迅速看了一眼袁翀身后那十來位用憎恨的眼神望著自己酒樓板快速打斷道:“鎮長,我慶福樓做生意,一直秉承平等自愿的原則,并無強買強賣之事,至于買斷菜源之事,乃是我要舉行店慶活動,事必儲備大量的菜源,并無任何違法之處,這恐怕不能成為鎮長帶人上門圍我慶福樓的理由吧。”
若是如此,恐怕王某就要去州府訴上一訴了。
袁翀被打斷說話也不生氣,冷笑的看了王慶海一眼繼續說道:“他們的訴狀只是其一,你舉辦店慶活動才是根本原因,你自己還不明白嗎。”
此時被圍在慶福樓里的食客,紛紛在私下議論究竟怎么回事。
聽到袁翀說完后,王慶海頓時內心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這幾天他的店慶活動,說對芙蓉鎮沒惡劣影響那是不可能,作為商人,這些他早就已經預料到,但只要自己在律法上站的住腳就不怕人查,但是袁翀應該比自己更明白這些,今天他以此來發難的話,并不能拿自己怎么樣,難道這背后有什么陰謀。
王慶海想了想,自己還是沒有什么漏洞是抓在袁翀手里的,于是大聲說道:“我不明白,我慶福樓搞個店慶有何不當,再說前幾天食客居不也搞了此活動嗎,為何不見你帶人去查封他?!?
對呀,前兩天食客居也搞活動了,我們也參加了,并沒有糟糕事情發生,此時旁邊的人紛紛跟著議論道。
吳凡站在一旁,本不欲此時插手,只等查封后索要賭約的好處就行,但既然王慶海扯到自己身上了,那就配合袁翀讓他死個明白羞辱他幾句。
吳凡上前一步說道:“王老板,恐怕你是裝不明白吧,我食客居搞活動可沒有像你這樣造成芙蓉鎮的同行停業,芙蓉鎮的秩序停頓,老百姓不事生產,人心思亂。”
“你看看,現在整個沃野廊坊的雇農都跑到你這里來貪圖一時便宜,領取積分,試問到時他們不忙農事生產后,不能按時將州府世家要求的晶米、甜菜、大豆等農作物交租上去,到時他們如何面對那些世家大族的怒火,你們王家幫他們交嗎,你王家交的起嗎?!?
吳凡阿諛道。
“故意勾引雇農不去生產,我看你這是要引起離州農慌,糧荒,掀起動亂?!?
“掀起動亂對你王家有何好處,你一個做生意的搞這么大事情,是不是有預謀。”
“說,是誰指使你的,你王家搞這店慶活動是不是想要造反!”
吳凡的罪名一個接一個的丟過來,旁邊的食客聽后,有些人一想,貌似這幾天芙蓉鎮還真是像他說的那樣,有些混亂,全鎮的人都來賺積分成為慶福樓的金牌客戶,沒誰去干活了,要知道很多地,都是他們從地主豪紳那里租過來的,每年是要交糧食還租的,要是時間久了,雇農交不上糧食恐怕真會發生糧荒。
自古以來,清醒著少,盲從者多。
想到這里,被吳凡一引導,許多人看王家父子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詭異了,他們不會真有造反的想法吧。
王慶海沒想到,吳凡一頂接一頂帽子壓過來,頓時氣的腦門充血,但他仍然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沒有理會吳凡的污蔑,他緊緊的盯著袁翀,看他究竟要怎么樣,沒有證據,沒有律法支持,想用嘴炮把他王慶海拿下,那是不可能的。
王濤在一旁看著四周的指指點點,低聲議論,頓時受不了大聲怒喝道:“吳凡你他娘的閉嘴,我們王家什么時候要造反了,我們這活動還是學你的,如果我們要造反,那你更早就造反了?!?
吳凡聽到王濤的怒吼后,沒有理會他們父子殺人般的眼神,當初是王濤將他打的重傷昏迷,是他王家要砸他的店,更是他王家要威脅殺死他,今天這一切只不過是他來為自己討個公道而已。
吳凡環顧四周平靜的說道:“我給大家講一個故事吧,講的是一個叫越國西村的地方有一個叫西施的人,她非常漂亮,是當時的四大美人之一,她的一舉一動都十分吸引人。只可惜她的身體不好,有心痛的毛病。
有一次,她在河邊洗完衣服準備回家。就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胸口疼痛,所以她就用手扶住胸口,皺著眉頭,但是見到她的村民們卻都稱贊說她這樣比平時更美麗。
同村有位名叫東施的女孩,長相并不好看。她看到村里的人都夸贊西施用手扶心的樣子很美麗,于是也學著西施的樣子扶住胸口,皺著眉頭,在人們面前慢慢地走動,認為這樣就有人稱贊她。
由于她本來就長得丑,再加上刻意地模仿西施的動作,裝腔作勢,讓人更加厭惡。有人看到之后,趕緊關上大門;有些人則是急忙拉妻子和孩子躲得遠遠的,他們比以前更加瞧不起東施了!”
這就是東施效顰的故事,故事講完,吳凡故意停了一下,讓大家從故事里走出來,明白他的意思。
吳凡停了下又接著對王濤大聲說道:“這個東施效顰的故事告訴我們,你們王家就是那效仿的東施,盲目的仿照我的活動,又丑又蠢!”
我食客居搞活動,累計客戶積分最多就是甲乙丙介紹的累計積分,沒有超過三級,靠的是以量取勝,賺的是每道菜微薄的利潤,而你們王家靠的是無限制的拉人頭,謀得是每道菜的超高利潤,用人頭積分來推動大量食客來你家吃飯,干的害人事。”
能一樣嗎?說你們王家是那搔首弄資學人賣弄的東施都高抬你們了。
“哈哈哈……”。
吳凡大笑了幾聲,嘲笑道:“我也許現在該叫你們王東施了。”
你,你……豈有此理,黃口小兒,你給我住口!
王慶海聽到吳凡如此的羞辱他們父子倆頓時忍不住的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