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看著懷余沒說話，好一會兒之后才笑了，“祝懷余你給自己找對象呢，不喜歡話多的，我看裴榮話也挺多的啊。”

“小意的事她有沒有跟你說？”懷余生硬地岔開了話題。

宋祁無奈地看著她，輕嘆了口氣，“說了。行了走吧，再去吃點兒，想吃什么呀？”

“你也沒吃飽啊？”懷余笑了一下。

“盡應付喻言去了，”宋祁頓了一下，“她人平時還挺好的，就是剛見著你有點兒敵意，才故意那么說話。”

“有敵意那也是你故意招的，人家本來想跟你好好吃頓飯你非得說先約了我。”懷余縮著脖子，鼻尖以下都藏進領子里，白氣兒晃晃悠悠地冒出來，一絲一絲的。

“那我能有什么辦法，我這么說了她都還不放棄，我打算退團了。”宋祁平靜地說。

“退團？因為她呀？”懷余腳步頓了頓。

“也不全是，有一部分原因吧。”宋祁說。

“你要是退團了以后喻言絕對不會再找你了，拒絕人都到了這份兒上，再有勇氣也知道知難而退了。”

宋祁看著她的側臉停了停，又若無其事地看向遠處霓虹。

兩人在外面晃了一圈兒，最后去小區里的超市里買了兩個烤紅薯啃了才各回各家。

剛洗漱好躺床上裴榮就打視頻過來了。

“平安夜快樂。”裴榮那邊燈光有點暗，聲音也特別小，只能模糊地看到他的輪廓。

“平安夜快樂，你在哪兒呢？”懷余也不自覺放低了聲音問。

“片場趕工呢，”裴榮拿著手機站了起來，“今天有一場戲導演磨了一下午了，拖了一下進度，就到現在了。給你看一下我們劇組自制的圣誕樹。”

鏡頭晃了一下，懷余看到了墻角一棵有點丑且粗糙的圣誕樹，上面掛了彩燈，靠近了那棵樹屏幕里才亮了一點。

“那兒原本是個樹的道具，強行被大家折騰成了這樣，還有大家寫上去的愿望。”裴榮笑著說，“猜猜哪個是我的。”

“你放近點兒。”懷余盯著屏幕看，鏡頭拉近了才看到上面確實有小小的便利貼卷成了小卷條用細線綁了系在樹丫上，五顏六色的，懷余猜著哪個顏色會是裴榮的，卻看著都一樣。

“你前面綠色的那張。”懷余亂說。

“不對。”裴榮笑了一聲，走了兩步用指尖碰了碰紅色那個小卷條，“這個才是。”

“你寫了什么啊？”懷余問。

“平平安安。”裴榮回答。

他走了一圈懷余才發現他那邊不僅黑漆漆的，還沒有人。

“你怎么不開燈啊？”懷余看著有點兒滲人。

“這里頭沒燈，點蠟燭的，今天這間屋子沒拍戲，蠟燭沒點，我就是進來給你看看這棵樹，現在出去了，馬上也得回酒店了。”

“那你回去了再給我打電話。”懷余說。

“行，我掛了，林立叫我呢。”

懷余隱約聽到了林立的聲音，“掛吧，一會兒跟你說個新鮮事兒。”

裴榮笑了，“難得呀，你還有新鮮事兒。”

“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