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余一覺醒來脖子都僵硬了，昨晚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陶意還是沒有回消息，也沒有電話。

懷余又打了過去，這回手機打通了，懷余激動地站起來，晃了一下撞到桌角，疼得她眼淚唰地就冒出來了。

“姐。”陶意的聲音傳過來。

“你在哪兒？”懷余緊張地問。

“機場。”陶意的聲音聽著很低落，“我回來了，我去找你。”

“我去接你。”懷余走進臥室準備換衣服。

“不。”陶意拒絕了，“你今天有課吧，你去上課，把課表發給我，我到你們學校去找你。”

懷余坐到床邊，“昨天晚上兩點邱少寧打電話給我，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他一定不會找我的你知道吧。

“小意，你和他發生了什么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也不問。我就想知道，裴榮為什么不讓你跟他在一起。”

陶意苦笑了一下，“你這不還是變相地問我怎么回事兒呢，就是吵架了，見了面再說吧。”

懷余強打起精神收拾利索了去學校，上課時一直盯著手機，怕錯過陶意的消息。

快中午的時候陶意才發了條消息過來，

—堵死我了，我到你們學校門口了

又立刻發了張圖片過來，學校大門。

—我馬上下課，你就在門口等著吧，我過去找你

—別，我一會兒還想蹭蹭課呢

—我下午沒課

—不是有一節呢么

—不上了，聽不進去，你就在門口等著

—行吧

懷余走出教室，手機震了一下，

—你沒跟宋祁說我回來了吧

—沒有

—別告訴他

陶意很好認，懷余老遠就把她一眼認出來了。

穿了件粉色短外套，黑色高腰牛仔褲搭短靴，身材高挑，和以前一樣，站在哪兒哪兒就是風景。

懷余以為她是倉促之間回來的，早上電話里聽到她的聲音也很頹喪，但是走近了陶意朝她揚起笑容擁抱她的時候懷余覺得好像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

懷余領著陶意回來的時候在超市買了點菜，陶意說要吃她做的菜。

一進屋陶意就說先做飯。

“我要餓死了，在飛機上就喝了杯水。”陶意擼起袖子淘米。

“把外套脫了方便些。”懷余洗菜看了她一眼。

陶意淘好米笑了笑，“我就煮個飯，一會兒就出去坐著等開飯了。”

“幾點到機場的？”懷余問。

“四點多，一直坐在里頭等著天亮。”陶意說。

懷余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足足半分鐘，問她：“為什么不告訴我？”

“四點呢姐姐，你又不能……”

“我說的是你準備回來的事，上飛機之前為什么不告訴我。”

陶意沒說話。

懷余把土豆洗干凈了放到案板上，“過來削皮。”

陶意慢悠悠地走過來，笑了笑，“要開始有問有答環節了是么。”

“是。”懷余開始洗排骨，“之前我說你跟邱少寧的事我不管不問，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哪怕你覺得我多管閑事我也要問。”

“姐你現在特別像我媽。”陶意說。

“你媽沒我這么溫柔。”懷余說。

“姐你是不是跟宋祁報了語言班了。”

“邱少寧是不是打你了？”懷余突然抬起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