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裴榮接到了伍元的電話，伍元在那邊很激動。

“你冷靜，不要急，孟佳姐和她在一起，我們也正趕過去，你跟柳柳姐一起過來，讓柳柳姐安排，你不要再自己偷偷跑了。”裴榮勸他。

“好，好。”伍元聲音哽咽。

掛了電話后裴榮輕輕嘆了口氣，捏了捏懷余的手心。

“今天估計得晚上才能回，下午的課你請個假。”裴榮說。

“嗯。”懷余點點頭。

懷余還有點懵，孟佳和裴榮是希望她能去勸說封芮，讓她開口說話么？

孟佳和封芮在酒店，懷余他們進去時孟佳在窗邊打電話，看到他們點了下頭；封芮正在玩手機，如果不是知道她之前發生的事，現在的她看著沒有任何異常。

她抬頭掃了一眼，目光定格在懷余身上，懷余朝她淺淺笑了一下，喊了一聲，“封芮姐。”

封芮點點頭，卻沒開口，又低頭玩手機了。

“她之前會回應你們么？”懷余悄悄問裴榮。

“會。”裴榮拉著她坐到沙發上，“孟佳姐說能聽懂她說的話，會點頭，也沒失憶，還認得人，就是不開口。”

懷余又看了看封芮，封芮突然抬起頭來，和她對視。

“你就是裴榮的女朋友？”封芮問。

懷余一時怔住了，裴榮也緊張地坐正了，林立瞪大了眼。

“嗯。”懷余點點頭，“我叫祝懷余。”

封芮笑了一下，“裴榮真有福氣。”

懷余笑了笑。

“一會兒柳柳姐也會過來。”裴榮說。

“哦。”封芮面無表情應了一聲。

裴榮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還有伍元哥。”

封芮臉上的表情很明顯的僵住了，她快速地看了懷余一眼，又恢復正常，“五元錢來干什么。”

“你說來干什么，”孟佳掛了電話走過來，“不讓他來他今晚就得去把公司一把火燒了。”

封芮看著孟佳沒說話。

懷余看著封芮，看著她的眼睛，忽然覺得，或許伍元這么多年，不是一廂情愿，不是癡心錯付。

在伍元和柳柳來之前，封芮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林立跟酒店訂了餐，等伍元他們來了就吃飯，邊吃邊說，氣氛或許沒有那么冷。

伍元進門摘下口罩的時候封芮抬頭看了他一眼，伍元喊了她一聲，她沒應。

伍元僵立在原地，裴榮過去攬著他的肩過來坐下，說：“訂了餐，先吃飯，我跑了一天了，水都沒喝一口。”

伍元點點頭，柳柳看到懷余友善地笑了笑，坐到了封芮旁邊。

封芮低著頭沒有打算理任何人，柳柳拍了拍她的手，“這兩天去哪兒了？”

一屋子的人同時看著柳柳，懷余驚訝，誰都怕刺激到封芮，沒有人敢問這個問題。

封芮卻并沒有過激反應，而是回答了柳柳，“就在這兒。”

“怎么來的？走的時候連手機都沒帶。”柳柳說著從包里把她的手機還給她。

封芮立刻把手里的手機還給了孟佳，接過了自己的手機。

“遇到粉絲了，我讓她送我過來的。”封芮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

“粉絲？！”柳柳皺眉，伍元也走到封芮面前來，問她：“你認識那個粉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