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余想了想，說：“也還好。”

“快刀斬亂麻。”宋祁說。

陶意嘆了口氣，“我也不想把話說得這么狠，可我是真煩呀，每天躲躲藏藏跟我是犯罪嫌疑人躲警察似的。”

懷余拍了拍她的背，“以后林暉肯定不會再來找你了。”

“其實林暉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人也挺好的，”陶意說，“就是總愛給我送東西，我煩得很。我想吃我可以自己去買呀！

沒幾天就要高考了，我也不想影響他，所以一直跟他很客氣……唉！煩死了，他要是因為這個高考沒發揮好，我就罪過大了。”

“呸呸呸，說什么呢，人家高考呢，說什么沒發揮好。再說了，真沒發揮好也跟你沒關系，他都不顧高考天天守著追學妹，考不好也怪他自己。”裴榮抬手把胳膊搭在她肩上。

這個高度剛剛好，給裴榮當拐杖。

“手拿開。”陶意瞪了他一眼，“姐姐今天晚上心情不好，別惹我。”

“哎喲！那我可得躲遠點兒。”裴榮說著把手搭到了懷余肩膀上，還沖懷余笑著，“懷余這兩個月不見我都跟我生分了。”

懷余側頭看了他一眼。

或許是即將成為準高三學生，高考來臨時懷余也很緊張。

高考他們都放假，可是懷余還專門在高考第一天跑到了考點去。

“你又不考，來干嘛呀？”裴榮跟她一起來的，陶意那個小叛徒，先前答應了她，第二天就反悔了，說是怕林暉看到她多想。

兩人現在坐在考場外的花壇邊上，太陽還不算太灼熱，又在樹蔭下，

風一吹還挺涼爽。

“感受氣氛。”懷余說著轉頭看著他“全副武裝”的造型，帽子墨鏡口罩都戴上了。

“這來的都是學生，還是高考生，沒誰會注意你吧？”懷余其實是想說沒多少人會認得你吧。

裴榮低低地笑出了聲，說：“那我把墨鏡口罩摘了？”

“你不熱就戴著吧。”懷余嘆了口氣。

裴榮還是摘了，墨鏡掛在衣領上。

他剛把墨鏡掛好抬起頭來懷余就聽到對面有點異動。

第一場考試還沒結束，現在外面都是家長和搭棚給考生發水的工作人員。異動就來源于對面發水的小姐姐們。

懷余一直盯著對面，支起來的藍色棚子上印著中國移動幾個大字。

有小姐姐拿了兩瓶水走過來，懷余立刻看了裴榮一眼，他低著頭刷手機。

“裴榮？”小姐姐走到面前喊了一聲，裴榮抬起頭來，她臉唰的就變成了熟透的紅蘋果，話也說不利索了，“喝……喝水。”

裴榮接下兩瓶水，笑著說了聲謝謝，擰開一瓶遞給懷余。

懷余也對小姐姐說了聲謝謝。

“你們是有朋友在高考么？”小姐姐問。

“不是，我們就是來感受氣氛的。”裴榮說。

“哦、哦。你明年也要高考了，加油啊！”邊說小姐姐還邊握拳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謝……”謝啊。裴榮話還沒說完小姐姐就跑了。

懷余沒忍住笑了笑。

“笑什么？”裴榮背靠著她。

他一靠上來懷余就全身僵硬了，動了動肩，說：“你好好坐著。”

裴榮沒動，戴上了墨鏡，瞇眼看太陽，問：“什么時候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