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呢,這么晚才接。”裴榮的聲音有點啞,還悶悶的。
“你是不是感冒了?”懷余問。
“有點,你干嘛呢。”
懷余:“看書。”
“你鉆進書里去啦,聽不到手機響。”裴榮倒在床上,四肢酸痛。
“沒鉆進書里,鉆進畫里去了。”懷余戴上耳機和他講話,拿起針線繼續練習。
裴榮笑出聲,“祝懷余你現在講話越來越幽默了啊!”
“有么?”
漏了一針。
“沒有沒有,你最正經了。你今天一直在看書啊?”
“昂。”
裴榮皺了皺眉,“你都看了一天了,晚上怎么還看,休息一下吧。”邊說裴榮邊爬起來拿過了床頭柜上的書復習。
“現在不是在休息么。你是不是都沒復習?”又漏了一針,裴榮真是個干擾器。
“在看書呢,不復習我就不能和你們做同班同學啦。才待兩個月呢,又被趕回去多沒面子。”裴榮說。
“那我不打擾你了。”懷余準備掛。
“祝懷余。”裴榮無奈地喊了她一聲,“不打擾,你別掛。”
“沒話費了。”懷余說。
“我給你充。你別掛,敢掛就絕交。”
“絕交吧。”懷余說。
誰都沒有掛電話,懷余織她的圍巾,裴榮靠在床上看書。
窗外大雪紛飛,暖黃的路燈把漫天白雪都照得有了溫度。
裴榮的生日是周四,他要周五才能回來,參加考試,時間就是這么不湊巧。
考完試他又要立刻飛回去繼續拍戲,就連想給他補一個生日都不成。
周四一早起來懷余就給他發了個消息,不知道他起了沒有。應該已經起了,他們開工非常早,有時候五點多就開始了。
懷余最后給他織的那條圍巾還是非常丑,她有點送不出手,只能又去買了一條。
魏曉曉知道后還鼓勵她把那條圍巾送出去,她實在是覺得太丑了,就算了。
裴榮周五回來都晚上了,懷余收到消息立刻跑去陽臺上,對面裴榮家陽臺上很快也出來一個人影,點亮了手機的燈,沖她揮了揮手。
“外面這么冷,小心著涼了。”老媽抬頭喊了一聲。
懷余進了屋,裴榮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快說句生日快樂。”裴榮開口就說。
懷余愣了愣,回屋關上門,乖乖說了句生日快樂。
昨天裴榮開工早,收工又很晚,晚上十一點半了,那會兒他才有空看大家給他發的生日祝福。
他想打個電話給祝懷余,聽她親口說一句生日快樂,但是太晚了,按她的作息習慣她早就睡了,于是就沒打。
裴榮笑了好一會兒,問:“我的生日禮物明天別忘了。”
懷余嗯了一聲。
“是買的圍巾吧?”裴榮又問。
“不是。”懷余說。
“嘖!祝懷余你現在怎么這樣。”裴榮又笑了一會兒。
“幽默啊?”懷余問。
“嗯,挺幽默的,挺好的。”裴榮說。
懷余沉默了一會兒,裴榮也沒說話。
“祝懷余,要不你現在就把禮物給我吧。”裴榮突然說。
“你沒收過禮物啊,都知道是什么了,又沒有驚喜。”懷余一邊說一邊把外套給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