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趙澄心中大動，一把抱住趙渙。

他一直都知道大哥待他們這些弟妹好的不像話，卻沒想到他竟愛的如此深沉，將他們所有人的東西都整理出來收藏在這里，每一排都標著簡單的類別，所以他輕而易舉地就發現，這里不僅有小曦的東西，還有他和三弟的。

趙渙不是個習慣煽情的人，他嫌棄地推開趙澄的頭，“我在和你說正事，你別耍混。”

一句話，趙澄的感動就立刻涼了大半，撇著嘴，“我怎么就混了我……得，咱們家屬我最混行了吧。”

趙渙抬眉，“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幸虧老三是個實誠性子，你啊你，可別帶壞了小曦。”

趙澄心堵，一臉委屈地看著他。

“行了，說正事。小曦她活的沒有夢想也沒有追求，對待什么都不認真，不上進，成績得過且過，整日就是滿腦子瞎混的點子，她太單純太驕縱，可你記不記得，她小的時候并不是這樣的。”

趙澄神色嚴肅起來，拿起了妹妹小時候的獎杯。

“小曦她從小就可愛乖巧，是個聰明又優秀的孩子。她是被我們寵壞了，可也不單單是被寵壞了。”趙渙說著，嘆了口氣。

回想起妹妹小時候，趙澄心里一緊，“大哥，難道是因為后來小曦想起了那件事？”

趙渙搖頭，“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當年醫生說她選擇性忘記的部分回憶應該是一些令她覺得痛苦的事，是應激性創傷的反應，只要她沒有受刺激，應該就不會再想起來。我想說的是另一件事。”

趙澄：“你是說……”

趙渙沒有說話，只是打開了放映機，熒幕上，少年帶著小趙曦在一架三角鋼琴上進行四手聯彈，愉悅的音符自二人手下流轉而出，小小的庫房里頓時樂聲裊裊。

趙澄忍不住嘆息：“岑書墨……你是說小曦還想著他？”

趙渙默默看了一會兒才關掉，“小曦看起來大大咧咧，實則心思細膩很重情義，她始終是對他有愧，覺得是她自己毀掉了岑書墨，所以才會自暴自棄。我想做的就是幫助小曦找回原來的自己，她是個天生的表演家，不管是演戲唱歌還是舞蹈演奏，她都可以做的很好，我希望她能夠走出過去，活得更加認真更加開心。”

“大哥，要是我當年……”

“打住。當年誰都沒有錯，這筆賬要算也是算在我們趙家，是我們整個趙家欠岑書墨，不是小曦，也不是你，知道了么。另外，岑書墨快要回來了，先別告訴小曦。”

趙澄點了點頭，卻是沒什么精神。

二人靜默地出了地下室，行至趙澄房間的時候，趙渙叫住他，“老二，不管是岑書墨的事還是當年那件事都不是你的錯，不要再責怪自己了，對小曦來說，你一直都是個好哥哥。”

“大哥……”趙澄濕了眼眶，差點就要抱住他大哥哭了。

趙渙先他一步退開，勾唇笑了笑：“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你私下里再對她有求必應，就洗干凈臉主動過來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