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曦白了他一眼，“我早和你說過他有病，這回信了吧！”

程思遠默默地點頭，言臻那么完美的人，竟然看上了趙曦這個不靠譜的大豬蹄子，那肯定是腦袋壞了！

趙澈臉黑的跟鍋底似的，像個小山一樣擋在言臻面前，將他與妹妹隔離開來。趙澄還算冷靜，只是看著言臻眼神復雜了幾分。

大門開著，門外有人自昏暗的院子里大步走向燈光下。

“首……”

話音剛起就似乎被人靜默地打斷了，隨后，一位老人跨進了門，國字臉八字眉，饒是兩鬢花白依然威嚴逼人，身姿不見佝僂，高大魁梧。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同樣身姿挺拔的年輕人，正是他阻止了方才說話的人。

老人一開口中氣十足：“你小子，終于學會打架了？”他掃了一眼屋里的情形，說了這么一句。

這語氣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不像是興師問罪，倒好像有些高興的樣子……

眾人面面相覷，年輕警察正對著大門，清楚地看見跟在老人身后畢恭畢敬的所長方才是向老人行禮來著，雖不知道這位老人究竟是誰，但是身份卻是不言而喻的，他站起來便想對老人行禮，同樣被老人身旁跟著的年輕人抬手制止了。

言臻：“爺爺。”

“還長本事了？”言振南睨著他，像是很欣慰的樣子。

言臻笑了笑沒說話。

言振南指著李英俊等人又道：“他們都是你打的？”

李英俊見對方是長輩，完全忽略了他奇怪的語氣，搶先一步告狀：“是啊是啊，您瞧我臉，就他打的！”

言臻對此沒有什么好掩飾的，點了點頭，“是我打的。”

一旁的趙家兄弟早就看出來老人家來頭不小，尤其是趙澄這個做人家老板的，自然知道能被言臻叫爺爺的是誰了，言振南，京城上世紀的英雄人物，老一輩家喻戶曉，勛章多的制服都戴不完，私下里卻是十分低調的，沒想到今天為了這么一樁糊涂事竟然親自來了。

可偏趙曦是個愣的，一臉被人搶了功似的的竄上前，炫耀地劃拉出一串兒人來：“他就打了一個，這幾個都是我打的。”

言臻寵溺地看著她的側臉，與有榮焉的樣子。

都是見義勇為，人家小姑娘一打七，他就揍了一個，還被領進局子里等他撈來了？言振南不滿意地看了眼自家孫子，之后瞇了瞇眼，他雖眼花心卻不盲，瞧自家孫子那毫不掩飾的表情，就跟沒見過女人似的，這分明是看上了人家姑娘。

他目光審視趙曦，小姑娘美的不像話，青春而又充滿朝氣，臉頰紅潤，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干凈清澈，瞧著這言行，定是個直爽性子。

面對女孩子，言振南的語調不自覺地就降了幾度，“你打的？為什么打他們啊？”

趙曦朝著李英俊的腦袋拍了一巴掌，“這幾個孫子仗著人多錢多，欺負人家唱歌的小姑娘，我看不慣，就動手了。”這可是派出所，武力解決怎么都不能被提倡，偏她一臉理直氣壯，看得趙澄直捂臉，許是言振南的氣勢實在正直威嚴，就連趙澈這個護妹絲毫不講道理的也都莫名地有些臉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