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門外傳來劈里啪啦的聲音。
樓寒以為是樓興宏回來了,筷子一頓。
可是聽了幾秒,沒有人敲門,是外面有人在拍樓梯欄桿,隨后響起激烈的爭吵聲。
“黃春花你再砸我下試試,老娘拆了你家祖墳你信不信?”
“信你個屁!你當老娘特么是被嚇大的啊?滾回去守你的寡吧!少你娘的出來當瘋狗!”
“我守寡怎么了?總比你不守婦道強!不要臉的東西,你個biao子養了兩個賤崽子,打傷我寶貝兒子還撒謊騙人,我兒子根本就不認識一中的人!他媽的你要不給我個說法我跟你沒完。”
“我呸,你特么守寡是因為你丑你嫁不出去!裝你媽比貞潔烈婦!你兒子比你還丑,笨得跟頭豬似的,被打也是活該。要是我兒子打的,那還是給他臉了呢!”
“果然是那兩個賤崽子打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來啊,我neng死你!”
外頭的爭吵愈發激烈,似乎能聽到動手的聲音。
“咣當!”
樓家的大門被撞了。
樓寒放下筷子,上前打開門。
“哎喲”
“哎喲”
兩個扭打在一起的女人齊齊摔倒在樓寒腳下。
穿著花睡衣,燙著大波浪的中年婦女,是季家兄弟的媽媽,黃春花。
另一個,居然是陳君的媽媽。
樓寒朝外看了看,沒看到陳君,也沒看到季家兄弟。
樓寒不解,陳母是怎么找到季家來的?而且,聽兩人吵架的話語,陳母和黃春花似乎認識。
兩人摔倒后,黃春花趁著陳母呼痛,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陳母吃痛,死命揪扯黃春花的頭發,把那一頭時髦的大波浪揪得像金毛獅王。
“你撒手!”
“我要替我兒子討回公道!”
“媽的給臉不要臉!”
黃春花張開涂了口紅的大嘴,一口咬住陳母的耳朵,狠勁地撕咬,直接見血。陳母哀嚎,呼起巴掌胡亂地抓著黃春花的臉,抓出了無數道血痕。
“麻煩出去打,我要關門。”
冷漠的話讓兩個女人都愣住了,一個松開了嘴,一個松開了手。
陳母認出樓寒,慌忙爬起來,“同學同學你做個證,這個瘋女人剛承認她兩個兒子打我家陳君了。”
她邊說邊來拉樓寒,唐秀蘭趕緊上前攔住,一把擋開陳母猶帶血的手。
“別碰我閨女。”
陳母訕訕地放下手,殷切地對樓寒說:“同學,這女的就是季青臨和季瀟然那兩個王八蛋的媽媽,你剛聽到了吧,她親口承認了她兒子們打人的事,你要幫我向學校作證啊。”
“你放屁,老娘沒承認,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有本事問那兩兔崽子去。”黃春花摸到臉上的血,恨恨地拽住陳母,“你抓傷老娘的臉,不賠老娘一千塊你別想走。”
“你還咬傷了我耳朵呢!滾一邊去,這筆賬咱們晚點算!”
陳母推開黃春花,轉而對唐秀蘭道:“大嬸子,你一看就是好人,能不能麻煩你女兒幫我做個證?”
不等唐秀蘭說話,樓寒就先開了口。